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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杀·1937 第62章 玉石俱焚 大结局 二
作者:谢奇书  发布日期:2016-11-19 14:36:59  浏览次数: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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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人与艾老板接上头后,色诱吴掌柜的,留下了小瓶子,不想当晚自已就被迫和丫头宛儿火拼,意外身亡。

更奇的是,吴小三接了毒药瓶,居然保存得好好的,并且于当天拿了出来,搅进了一大桶白开水中,完成了军统特工未竟的凤愿。一切经过得天衣无缝,处处凑巧。

最后,军统戴笠的毒药大显威风,毒死小鬼子中国大陆派遣军华北驻屯军司令官陆军中将阁下,以及参观团的随队贵宾等一百七十余人,震惊日本国内,天皇为此破列向军部鞠躬致慰。

毒杀事件传到海外,世界为之振奋。

都言:中国有奇人奇事的四万万同胞,纵然被小鬼子短时间占领,可绝对不会亡国,由此而更加坚定了世界反法西斯阵营的团结和战斗意志。

军统戴笠一击中的,再击中的,自然加强了其在蒋委员长心目中的地位,高兴异常。

抗战胜利后,他曾特地命人到宛平寻找吴小三掌柜的,准备给予重奖。

然而,吴掌柜的及其全家和那日参加了宴会烹制的男女老幼共计三十余人,早已被小鬼子逮捕,严刑拷打逼供后,全部被送进了北平七三一细菌部队的实验室,此是后话了。

再说片岗和松尾领着小鬼子奔回宪兵队,见桂二爷,三姨太菊花及三个孩子,都被特别行动队严密看守在各自牢房里,这才放下心来。

片岗往松尾腰上一戮:“你的,进去的,劝降桂二的有。”

松尾乖乖的点点头,朝牢房走去。他心中十分清楚,恩师已死,参观团和贵宾一帮子所谓“皇军精英”也跟着殉了葬,这个史无前例的重大责任事故,自已无论如何脱不了干系。

实际上,自已现在已是罪孽之身,如果片岗要下令审讯,自已只有被送上军事法庭,然后蒙上黑布捆绑在木桩上,任雨点般的子弹打成筛子,了此殘身。

战争可不管谁对谁错,只认谁的官大权重。

眼下,北平特务机关长片岗大佐,就是皇军在宛平的最高长官。这个矮胖的蠢猪,可是什么坏事儿也干得出来的,得提防着点才行。

蚂蚱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求生的欲望,让松尾变得顺从和恭维,尽管他十分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趁都趴在地上时,自已悄悄给这头蠢猪来上一枪或击上一掌?

那样,形势就会大变,自已就可以发号施令了。

“二爷,让你久等了。”松尾抱起了双拳,满面堆笑:“昨晚睡得可好?”,不知咋的,一到了二爷面前,松尾总感到自已仿佛就矮了一截。

面对桂二爷挺得笔直的腰板,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一双蒲扇大的巴掌和纯厚沉默的厚嘴唇,前宪兵队长总感到一种深深的怯意。

“有枪有炮有探照灯地伺候着,能睡好哩?”

二爷微微一笑:“一客兄,小水瓶没水哩。”,松尾就朝远远围着的小鬼子骂到:“八格牙鲁!没水了的,不知道的?打水来的有。”

二个小鬼子就跑过来,离得远远的,伸出手来接。松尾恼怒的拎起小水瓶从牢门扔出来:“八格,我的病的有?神经病!”

小鬼子接过水瓶跑了,松尾又关心的朝正面的牢房看看,问到:“孩子昨晚惊醒没有?三姨太睡得可好?”

二爷没回答,而是缓缓的微闭上眼睛。

松尾小心翼翼的瞅着他,说:“今天上午的枪声,二爷听见了吗?”,二爷虎的睁大眼睛,愤愤的问:“你们不是搞什么参观团参观哩?怎么又响枪又响炮的?还有哭哭啼啼,鸣里哇拉什么的,硬是安了心不让百姓过日子哩?”

松尾就把上午发生的事儿,一字不漏的告诉了二爷。

宪兵队长一面说,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一面郑重的问到:“二爷呵,请告诉我,如果你今天在场,你会怎样做哩?”

二爷哈哈一笑,挥挥双掌:“我请你们吃这个,免费的。”

松尾不死心,不以为然的咧咧自已薄薄的嘴巴:“唉,二爷啊,你何来对皇军如此大的仇恨?江湖讲冤有头,债有主。你我之间,似乎并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吧?”

没想到二爷放声骂到:“放屁!我桂府四五十号家眷全死在你们手中;宛平又有多少百姓死在你们炮火之下?一客兄,恕我不客气了。

在这个世界上,小鬼子是顶顶讨厌,人人喊杀的二条腿疯狗。你还敢此狡辩?还不快给本爷滚出去!省得我动掌。”

然而,松尾瞅准了他投鼠忌器的弱点,略为退退,又逼了上来。

“二爷呵,你我兄弟一场,我得说实话,你不合作和答应,难逃一死啊。”,“这重要哩?”二爷一扬头:“只要女人们和孩子活着,我桂二驾鹤西去又有何畏惧?”

“你这样死硬,女人和孩子也活不了。”

松尾脱口而出,立刻一惊:遭了,说漏了嘴啦。很显然,如果二爷知道即然女人和孩子再也出不了这座牢房,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放手一博。

到那时,松尾简直不敢想像。

桂二爷的神勇和武功深不可测,他是吃够了苦头的。现在,越到最后关头,松尾就越感到了活着的美好,他可不愿意为了所谓的“大东亚圣战”丢了自已的小命。

果然,二爷睁大了眼睛。

他警觉的注视着松尾:“一客兄,刚才你说什么哩?”,“没,没说什么。”松尾支吾着,骨碌碌的转着眼珠子。

二爷慢慢站了起来:“你说女人和孩子同样活不了,是这样哩?”

“你听错了,我是说,你我兄弟一场,你的女人和孩子,我负责保护她们活下来。”松尾提高嗓门儿,把左手入在自已左胸上,慎重的保证。

二爷又慢慢坐下,对家眷和孩子们的留念疼爱,居然让他相信了松尾的保证,尽管是似信非信。

但是,面对片岗和特别行动队的杀气腾腾,二爷自感凶多吉少。

练武之人,能达到二爷这种精湛高度的高手,早把生死看得淡而无味。

吾生吾死都不过是前生今世的轮回,一身皮囊包裹着的也不过是些汤汤水水肠肠肚肚。唯有在精气转换的瞬间,才感到有知觉的愉悦和快感,这就是所谓的活着了。

二爷想起死在自已掌风下的小鬼子如麻,泛起微笑。

“这么说,一客兄,我的女人和孩子就交给你啦。江湖立誓,生生不息,说了假话,天雷劈打!你可要对她们负责哩。”

松尾如鸡啄米点着头,小鬼子把小水瓶递了进来,松尾接过,想想,呼的扔出去,摔得粉碎:“这水不能喝,二爷,忍着点哩。”

二爷望望他,不解的问:“咋啦?有毒药哩?”

松尾迟疑不决的点头:“我是怕被人下了毒药,二爷,容我再问一声行吗?”,“行哩,问多少声都行哩。”

“二爷啊,中国这么大,人口这么多,有你一个不多,无你一个不少,你为什么要硬着不服软呵?汉奸不汉奸又怎样啊?人,为要自已活着。死你一个桂二爷,能对皇军的挺进和胜利有多大影响?能让中国挽回战败亡国的局面吗?

人生苦短,稍纵即逝,以后,还有谁还会记得你?记得起一个普普通通的宛平桂二爷啊?”

松尾再也忍耐不住了,他知道,其实自已的忍耐已到极限;而片岗那头蠢猪,也早就该发狂啦,二爷确实危在旦夕了。

“和皇军合作,做了特务机关长的保镖,你就可以轻松回家,继续做你的乡绅,练你的神功,喝你的香茶,这并不难啊。”

二爷一挥手,制住了松尾的呓语。

二爷庄严地说:“一客兄,你不了解中国人!不懂中国人!别再问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哩!”,说罢,微微闭上了眼睛,双掌摊在盘腿之上,腰杆挺得笔直,像一座神圣不可侵犯的雕像。

呯!

呯呯!

有人猛力踢着铁栏,是片岗。果然不出所料,片岗失去了最后的耐心,狂乱的嚎叫着:“松尾的,劝得怎么样的有?桂二的,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松尾怕这头蠢猪脱口说出要处死桂二女眷和孩子的话来,急忙朝他使眼色,说到:“机关长,有件重大的事情,我出来给你汇报。”

可片岗原本就没有再放松尾出来的打算,现在,见可恶的桂二,在重兵包围之中,居然若无其事的闭起了眼睛打坐养神;而松尾却在一旁一个劲的陪着笑脸,气得脸都歪啦。

他想,松尾简直丢尽了大日本皇军的脸面。这哪里在劝降?分明是二个早该死的坐在一块,演戏给自已看啊。

片岗挥起了右手:“各单位的准备!”,忽地又放下了胳膊肘儿,凑了过来。

原来,片岗见桂二爷泰然自若,不理不睬的样子,居然起了好奇心:嗯!光听松尾这厮聒噪和女机要员密报,桂二如何如何的了得,可咱并没有亲眼看到呀。是不是以诈传诈呢?

或者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功?据说在中国民间,这类骗子很多,层出不穷,唬得人们一惊一诈的。结果,牛皮一经戮破,不过就是会几下花拳绣腿的猫脚罢啦。

“嗯,桂二的,你的本事真有的?”

片岗瓮声瓮气的的问,伸出自已一只粗壮的胳膊肘儿:“要不,咱们掰手腕的有。”,松尾眼皮一翻,差点笑昏花过去。

唉,真是头不折不扣的蠢猪哦,和桂二爷比掰手腕?这不是太搞笑了吗?

“嗯,你的,敢的?”片岗呼地脱了军衣,露出了粗壮厚实的一双胳膊肘儿,炫耀般在铁栏外跳来跳去:“随你的,左手的,右手的,都可以的有。”

桂二爷依然若无其事的坐着,根本没当听见。

片岗蹦了一阵,自觉无趣,眼珠转转,呼的拔出军刀,白光一闪,锋利的刀尖刺了进来。二爷迅雷不及掩耳的伸出双掌一夹,一收一推,呼,片岗跌出了七八丈。

待他鼻青脸肿的爬起来,那用上好钢铁锻造的东洋军刀,自刀柄以下,扭曲如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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