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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之一“病秧子”——专访90后作家孙陆辰
作者:觉小墨  发布日期:2015-03-25 18:46:35  浏览次数:3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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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唯心主义的“病秧子”

出刊办报教书匠,历经风雨多少事

他说他是个混蛋,我看不像

致X小姐的一百三十二封信,是一种唯美的坚持

——写在前面

专访人物:

孙陆辰,男,东北人,90后诗人,职业文艺青年,唯心主义者,“而已”之一病秧子,《臆想时代》主编,大情诗主义者工作室主创。出过书,办过刊,见过报,最后归位教书匠。长春某大学中文系出身,现居哈尔滨,任职于哈尔滨剑桥第三中学校。在做老师之前是个混蛋。《致X小姐的一百三十二封信》即将出版。

主持人:

张杰华,笔名觉小墨,生于安徽利辛。90后作家。骆驼诗社副社长,“少荃诗派”代表人物之一。

 

张杰华: 你好,陆辰。

孙陆辰: 您好。

张杰华: 首先,非常感谢陆辰兄能再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这次专访,同样很荣幸能有这样一次与陆辰面谈的机会,让更多的人来了解孙陆辰。

孙陆辰: 谢谢。

张杰华: 我们知道,你的本名叫孙博,孙陆辰是你的笔名,关于这个笔名,一定有一层深意吧,能谈谈吗?

孙陆辰: 这个…倒是很少有人知道孙陆辰是笔名的。其实,一个名字而已,能有多少内里的瓜葛呢。很简单的一个故事啊,这个名字源自我妈妈。陆是六,辰是时辰。六个时辰,我妈妈在产房生下我的时间,给我取了这么个小名,我做了笔名。

张杰华: 原来是这样,受教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文字的呢?又是什么让你萌生了这样的想法的呢?

孙陆辰: 写作的冲动源自于阅读的饥渴,当阅读越来越多,多到将溢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想要写出来了。阅读是幼年的习惯,大抵是孤僻感和不合群的交杂作祟。我的诨号是病秧子,金涛取的,如此可见我的特点了。由于打幼时体质就孱弱,所以骨子里不安分的冒险性就只能倚靠白日梦了,白日梦的诞生又是源自于阅读,顺理成章。

张杰华: 恩,确实很深刻呢。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尝试文学创作的呢?这其中又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呢?

孙陆辰: 大抵是十二岁前后吧,开始不抵触作文和语文课,就到了一种欲说还羞的状态。比比划划,写写停停,不成段落不成章节不成样子。读初中的时候,那时候网络还没现在这么普及,同龄人的兴趣来源几乎都在各种小说、漫画上头,一起读一起写一起笑闹。然后十四岁开始写了第一首诗,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差不多时候和我的三个把兄弟做了我人生的第一本刊物,手写、手绘、我们称之为杂志的一个本子。今年偶有一天翻腾了出来,破破烂烂的,笔记丑陋不堪的,挺有意思。

张杰华: 你创作的第一篇作品是什么?发表的第一篇作品是什么?这两篇作品给你的不同感受又是什么呢?

孙陆辰: 第一篇作品?谁还会记得自己第一次张开眼摩擦世界的时分秒啊。我也不记得第一篇发表过什么。事实上,我几乎记不得自己写过什么,也从没记得过发表过什么。经常会读到属着我名字的作品,然后惊讶:我操,这是我写的?不过现在好多了,因为我的那个取名大情诗主义的工作室里,有一个挺牛逼的、叫做焦明乐的批评家,他牛逼到几乎能背下我每一首诗…我特别仰慕他。

张杰华: 恩,我猜这个人也一定非常仰慕你,哈哈。你对自己最满意的作品是那一篇呢?能说说感受吗?

孙陆辰: 满意?哦,我觉得我还没满意过吧。虽然有时候回顾写过的、现在看来带着陌生感的作品时候,会感慨:我操,有点厉害。但是,我的诗还没达到能彻底感动自己的地步。我现在只能做到大概每一首诗里都带有一句漂亮的句子,而至今没写出过一首完全漂亮的诗。至于我玩票似的小说…我承认我故事讲得很烂,叙事差劲得一塌糊涂,但你得承认我的意识很锋利。诗人永远是引领者,小说家才能做到发扬光大。《出埃及记》吧,意识性最好的就是牠了。

张杰华: 在你的创作道路中,有没有里程碑式的创作呢?可以分享一下吗?

孙陆辰: 我的经历大抵是分三段式吧。十八岁以前野路子的胡说,创作唯一的摄入就是依靠阅读;其后悔恨不已地被纳入了学院派,中文系几乎毁掉了诗意;然后是现在,犹犹豫豫,随心随意,自成一家,说自家的话。大概X小姐的诞生是一种里程碑性质的象征吧。

张杰华: 在你的生命中,对你影响最大的人是谁呢?能说说这个人吗?

孙陆辰:

母亲

从小到大

我的母亲只教给我两句话:

你要善良

你要做个好人

孙陆辰

于2014.9.

 

张杰华: 很多人的心里都藏着一个英雄,那么在你的心目中,什么样的人才算是英雄呢?你的身边或者生命中,有没有这样的人呢?

孙陆辰: 英雄?嗨,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什么是英雄?我写过老马,我写过断剑,我写过孤身向敌的将军,我写过的都是英雄,也都不是英雄。我身上没有英雄气、没有正气,从骨子里透着匪气、痞气。所以我写的都是混蛋。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 杨过 误终生。是英雄么?

张杰华: 古语有云,开卷有益,而现在也有人提出了反对的声音,有人认为要多阅读名家名作,有人则认为要多读同龄人的作品,有人对阅读不屑一顾,你是怎么看待的呢?

孙陆辰: 如你所知,我现在居然做了个老师。我一贯鼓励学生阅读,而非学习。成绩并非能够决定明天,但底蕴和素养一定能决定你是谁。文化不是学历。阅读是养成的基础,是谈吐的根基,是决定思考深度的意义。在该读书的时候读书,总是有好处的。

张杰华: 如今,网络文学已经进入了我们的生活,并在我们的生活中起到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对于网络文学,很多说法褒贬不一,你是怎么认为的呢?

孙陆辰: “网络化是文学发展的必然趋势,但是文学网络化绝非网络文学。网络文学是属于商业文学的一个支类。商业文学,这是当下文学当中的一个大的现象,在于青年人当中影响颇深,特别是90后一代,我曾悲观地提出:文学史或许会在我们这一代断档。原因就在于,泛90开始,就在于年轻人思想中的一种观念,赚不到钱的作家不是好作家。当然,任何事情都具有两面性,商业文学的兴盛致使传统文学没有市场,甚至于对年轻的受众产生极其不好的影响,当然,其优越性也格外突出,商业文学的发展为文学的进程打开了市场,使文学的传播开拓了更宽广的途径。”我在安徽的一场讲座,《请把你的文学从抽屉里拿出来》。

张杰华: 你是怎样看待纯文学的呢?在你看来,什么样的文学形式或者内容,才能称得上是纯文学呢?

孙陆辰: 兼而回答上面的提问。纯文学的本质是传统文学,是以对世界的思考和展示为目的的文学形式。纯文学是文学的底线,而诗歌则是纯文学的底线。文学性质,取决于文学本身的特性或者创作者创作本身的选择性。纯文学更具备一种独立特性,既是创作者本我的反复或创作者与世界构建的一种沟通本质,纯文学的选择是自我的选择;而商业文学以及其衍伸的网络文学恰恰相反,是市场或是受众决定创作本质的。给你你想看到的,这就失去了创作者本身的纯粹性和独立个性。

张杰华: 你和金涛创建过一个研究诗歌理论的群,你们都有这方的兴趣爱好,你觉得诗歌理论对诗歌的影响体现在哪些方面?业余诗人和学院派诗人之间的差别在哪里?

孙陆辰: 学院派、中文系、理论,这三个名词基本上毁掉了我。理论是根骨,创作是皮肉,思想是灵魂,缺一不可。理论的探讨和研究为创作的探索铺开了绵延不绝的基石;创作是长剑破空,可剑柄还要握在手里,这就是理论的意义。至于学院派……理论的深入会限制思维的散逸,而创作本身就是依托于白日梦的,被条条框框限制住的梦,还叫做梦么?

张杰华: 你和金涛是“不合作”组合,能具体阐述一下这个组合的意义吗?

孙陆辰: 你的消息老套了。我俩过去叫做不合作,因为不想与现实合作,不想与创作性以外的不纯粹合作,想做第三类视角的观察者,冷眼旁观,不馋和。现在我俩长大了,嗯,长大了。现在这个组合叫做“而已”,仅此而已罢了。

张杰华: 在现代社会,很多人都想出名,有人提倡“出名要趁早”,也有人提倡“厚积薄发,大器晚成”,你是怎么认为的呢?

孙陆辰: 缘由天定,份在人为。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不得。《圣经·雅各书》里写的,你们得不到是因为你们不求,你们求也得不到是因为你们妄求。

张杰华: 相信你也参加过作家联谊会之类的活动,你是怎样看待这样的活动的呢?你认为作为一个参会者,需要具备怎样的品质呢?

孙陆辰: 关于这个,我觉得我只讲一句就够了:请让文学回归文学本身。

张杰华: 今后的创作方向,你有给自己定义吗?你认为自己以后的文学道路,会走向何方?

孙陆辰: 还能怎么样呢,依旧写情诗嘛,情诗不是情诗,写写某些日子,写写某个人。至于根本目的…传道授业解惑也,毕竟我是个老师嘛。或者说,还是我那句话。作为一个创作者,一辈子再牛逼,没进到文学史也是傻逼。文人逐名,留点活过的痕迹而已罢。

张杰华: 最后我想请孙陆辰对现阶段正在努力着的90后作家们提出自己的建议,希望陆辰不要惜字如金啊。

孙陆辰: 什么年纪做什么年纪的事,什么年纪写什么年纪的诗;诗人用文本说话,作家用作品说话,否则说再多也是废话;踏踏实实写,少扯淡,否则捧得越高,摔得越疼。

张杰华: 好的,非常感谢孙陆辰的参与,相信90后文学在我们的努力下一定会更加辉煌,我们也期待看到陆辰兄更多优秀的作品,期待下次专访再见。

孙陆辰: 谢谢,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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