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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校的女婿们 第三十八章 无法感概·二
作者:谢奇书  发布日期:2015-04-29 21:59:39  浏览次数:14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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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冷刚接过,翻到扉页,再重新递过来。

“老规矩,签个名。”,袅婷不接,瞟瞟他:“你也好这老掉牙的一口?我最讨厌的就是签名,算了吧,你我都这样熟啦。走吧,我送你上车。”

没想到娃娃脸转过身,凑了过来。

“袅婷,你也要走?”

“不走你留我吃饭?我吃了饭的,还吃得很饱。”,当姐姐的呶呶嘴巴:“干嘛,像吃了枪药一样,谁招惹你啦?袅婷,听我说,你看那个小伙子怎么样?”

她指指区检察院的东方。

“大专,身高1米79”

“性别:男,年龄;未婚,兴趣,爱好,收入,哼哼,我就猜到一准又是这套。”袅婷嘲弄般瞪着她:“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我妈,还是我姐?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冷刚,我们走!”

二人出来,袅婷招呼一辆电车停下,一起跳了上去。

未斑车上的人,照例很多。

袅婷和冷刚几乎是面对面的站着,双方都感到对方的气息,很滚烫的扑到了自己脸上。

冷刚有些尴尬,悄悄的往后面移移。不想刚一动,后面就有人嚷嚷:“站好别动行不?再动我不客气了。”

冷刚感到奇怪,不过就向后移移罢,值得说话这么冲?

扭头瞧瞧,是紧紧靠在一起的俩情侣。漂亮姑娘转动着蓝汪汪的大眼睛,小鸟一样依偎在小伙子怀里。

小伙子呢,则勇士般双手撑在车厢壁上,屁股向后撅着,挤出一个小小的空间,骄傲地护卫着心爱的姑娘。

冷刚朝他理解的笑笑,向前移移。

可这下离袅婷更近了,连对方的眼睫毛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你怎么会参加这样的笔会?”袅婷问:“以你的性格,好像应该和这群人没有联系的?”“下班时,你那小表妹硬留我的呢,瞧个稀奇罢了。”

袅婷脸上挤出一丝嘲讽。

“我的小表妹?对了,别听她的,人小鬼大呢,跟她老爸一个样。不过,她怎么能硬留你呢?想必是心有所想,才日有所行?”

冷刚脸上有些发烫。

这个鬼袅婷,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厉害呢。

“那,你又是怎样参加的?”冷刚反唇相讥:“每次都按时到?真守时哟。”“错!我一向是不屑于参加这类狗屁卫道士协会。你只要听听我姐是怎么样在煽情和动员,就知道这群御用文人们,有多大的真功夫和能耐了?”

“可是,宫廷也出佳作和才子呀,也不能因噎废食爱屋及乌吧?”

冷刚虚弱的争辩着,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

“比如莎士比亚歌德屠格涅夫,比如莫扎特达芬奇泰戈尔。”“可宫廷产生不了托尔斯泰陀斯妥也夫斯基索尔仁尼琴,更产生不了曹雪芹鲁迅沈从文。”

袅婷毫不客气,针锋相对。

“作为一个八十年代的大学生,你应该知道纷纭的文学流派和大师泰斗,灿如星河。乱迷人眼,哪一派哪一个,才是自己推崇和学习的榜样。

难怪你会听了我小表妹的话,跑去参加这类屁会,只怕私欲没达到,光浪费精力和时间。”

冷刚觉得自己是被她深深的击中了。

敛藏在心底的最后一丝动摇,诤的下断裂,刹那间飘散在了无边无际……袅婷比冷刚先下车,下车前,袅婷对他说:“后天我休息,如果有兴趣,一起坐坐,聊聊如何?”

“行啊,在哪儿?”

冷刚漫不经心,脑子盘算着后天是周六,宣教股应该没有走不了的事儿,聊聊就聊聊。

“春花文化馆吧,秋菊朵朵,绿草茵茵,是个休闲聊天的好地方。”,冷刚看看她,有些惆怅和疲乏:“不知怎么搞的,现在我有点厌卷了所谓的文学和争论,就喜欢默默的坐着,看远方风景起伏,听流泉呓语吟诵。”……

第二天中午,趁谢股回家吃饭小休,小姑娘问冷刚:“冷老师,你昨晚好久才走的哟?”

“完会后,你跑到哪儿去了,怎么一会儿就不见啦?”

“我肚子饿啦,再说,我对表姐那个加油协会没兴趣,就偷偷溜啦。大表姐回来还对我发脾气,说我是临阵脱逃,不负重望。哈,真逗。”

小姑娘呶呶嘴巴,哈哈气。

“今中午食堂的菜好辣啊,辣得我直想骂人了。”

“那你现在就骂吧,反正现在没人,谁也听不见。”“不是还有你在吗?我要是骂了,你偷听到后,给谢股汇报了,我挨批评呀?我才不干呢。”

小姑娘狡赖一笑,掏出个橙色的小皮夹。

“我把昨晚的钱给你。”

说罢,掏出一张大团结递给冷刚:“大表姐说你没吃饭,伙食补助费。”,冷刚急忙推却:“不不,我不要。我没吃饭和你大表姐有什么关系?”

“拿着啊,凡是参会者,不吃饭都有补助的,又不是你一个人,我和小表姐都有的。”

“可你已经走了,你怎么知道你的小表姐来没来?”

小姑娘奇怪的看看他,手一扬,钞票飞了过来:“我们住在一起,谁不知道谁?拿着啊。”,冷刚捡起来,重新放在小姑娘桌子上:“小王,我真是不能要。如果我要了,以后我就说不清楚了。”

“那你以后还去吗?”

“不,我不去了,主要是我对那种形式不感兴趣。”

“小表姐也说你不会再去啦,我好伤心哟。”小姑娘说着,一面把钞票卷成条儿,拿在手上惦着玩儿:“我想,你那么喜欢写作,却一个人孤零零,好可怜哟。你看大表姐她们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吵吵吵闹闹,说说笑笑的,好热闹好幸福。”

“不,你错了。我们有许计多多的人,分散在各个单位和社会的各个层面。”

冷刚脸色凝重,直直盯住小姑娘的眼睛。

“大家怀着同一个目的,在平平凡凡中生活活着,思考着,或快乐或痛苦。道路遥远,坎坷不平,和你的大表姐她们,有天壤之别。”

小姑娘似懂非懂,眨巴着眼睛。

“哦哦,我明白啦,你们很困难,没有伙食补助。”

冷刚啼笑皆非:“小王小王,这跟没有伙食补助沾不上的。唉,你今年到底多大啦?”“十八,八,”,冷刚摇头:“你如果把我当朋友,就说实话。不然,以后我可再也不理你了。”

“十六,刚满十六岁呢。”

小姑娘嚅嚅的回答:“真的,冷老师,这回我说的可是真话。”

有人叩门,冷刚抬头看,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小伙子,党总支办公室在哪儿啊?”“走廊尽头!”冷刚向左指指:“不过,中午可能没有人。”

果然,老太太走过去,紧接着又走回来,依然站在宣教股门前叩叩

“小伙子,果然没有,有个事儿,”她退后几步,看看侧面的小木牌:“宣教股?哎,小伙子,反映个事儿行不行啊?”

真新鲜!

这是冷刚进物资公司二年多来,第一次有人上门反映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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