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辛然又问,“那么你知道男女之间应该做些什么吗?”
“抱在一起,睡觉吗”
“没有别的,比如”乜辛然指了指下体。
“每当我想起女孩的时候,总有一点硬。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乜辛然就给他解释男女之间的事情,包括他那套一百二十度对六十度的理论。讲得卫玠开始很不自然。最后还是兴奋了起来。其实,直到这时,乜辛然依然不知道真正的姿势是什么样子。后来卫玠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后,认为乜辛然是当年无知,不好揭他的底,因此再也没提此事。而乜辛然一直也没明白到底错在哪里,此是后话。
最后,乜辛然告诉卫玠,如果利用得好,梦还能开启新见解。曾经有一位化学家,在得知了苯这种物质以后,怎么也搞不明白苯中的氢和碳是怎样结合的,有一天,他梦见一条首位相连的蛇,得到灵感,发现了苯环。
与卫玠交谈使乜辛然感触到,即使到了西晋,人们心目中的依赖依然是圣上。皇帝不是人是神。比如晋武帝称赞过的女孩就在卫玠心目中具有很高的地位。即使是睡梦中也不例外。此外,即使在未登基前人人认为是白痴的司马衷,一旦穿上皇帝的衣服也被视为神明。因此卫玠的祖父卫瓘听到诏书便无条件服从。即使颓废派,或者虚无派的知识分子想出各种离经叛道的形式,但毕竟要有一个统一的约束。这是一种社会环境造成的,对符号的崇拜。现代的思维是将这个符号换成宪法。所谓社会的进步,其实就是由谁来定义这个符号。现代的宪法,全民来定义,时间久了,也会出现各种矛盾。一个念头闪现在他脑海。现代世界说不定更需要集权。因为,自从有了现代化武器以后,没有哪个独裁者敢于像古代暴君那样胡作非为。也就是说,先进的武器导致了人类的平等。而另一方面,很多想要为世界做点贡献的人,权力却不够用。不得不打着人民的旗号,骗得权利;不得不做一套,说一套。谁都讨厌受别人管制。可是一个没有秩序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荀子说, “(人)力不若牛,走不若马,而牛马为用,何也?曰∶人能群,彼不能群也。”到了二十一世纪,这话难道依然有效吗?想到这里乜辛然感觉心灰意冷。
卫玠感觉有点失落。前面说过,他一直希望自己也能成就一家之说。
他说,“看来能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真是不容易。”
乜辛然强打着精神说,“不要想那么多,一个人总想着自己的未来就容易变得贪婪。有那么一句话叫‘活在当下。’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新思想,新发明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只要我们能够多注意身边的事情,总能够有新的认识。刻意追求往往追不到。”
虽然这样说,可乜辛然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是需要有人去考虑未来的。说不定,人应该活在当下与未来之间才对。
“也许我还是太年轻。”
“那倒不是,很多人年纪大了,虽然有名气但是不敢进取,怕丢饭碗,瞻前顾后。反倒出不了成绩。”
当他们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客厅里面多了两位年龄在三十到四十之间的女人。见了乜辛然微微的欠身。卫玠上前说道,“铄姑姑,姑姑好”
乐广介绍,“这两位是卫玠的姑姑。她们听说你来了,特意来看望你。”
乜辛然说,“是吗,太客气了吧,我有什么值得看的?”
乐广,“这位卫瑾。”
乜辛然一看,果然仪态不凡,不愧是位贵族小姐。虽然年纪偏大,但有一种公主的气场。难怪卫玠暗恋她。从卫家的名字可以看出,晋代人取名的时候还没有想到用部首来代表辈分,卫瓘、卫瑾、卫玠都有斜玉旁,但却是三代人。
乐广接着介绍,“这位是卫玠的堂姑,卫铄,卫茂漪。”
卫铄(272年-349年),她的《笔阵图》可以说是中国第一部解释书法理论的作品。由于晋代人最先将书法理论写成文字,后世便认为晋代是中国历史上书法的巅峰。由此可知,最先将某种理论写出来的人总能占便宜,成为后世的师表。这位卫铄就是未来王羲之的书法老师。
乜辛然说,“久仰二位夫人。刚才我看到茂漪姑姑起身的样子,好像不太自然。”
卫铄说,“乜道长真是好眼力,妾身患有腰疾已经四、五年了,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