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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六祖其人(十六)
作者:华坨  发布日期:2015-05-15 12:59:40  浏览次数:3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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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讲过一句话,叫做: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不管这句话是不是普遍真理,但对惠能却很适用。我们可以看到,自从惠能的阶级地位改变以后,他对许多事情的看法都随之起了很大的变化。

我们在前面已领教过他对韦刺使的卑恭奴颜,也见识了他对百姓们的颐指气使,还观赏了他对民间土地的巧取豪夺,现在我们再来看看下面这个故事。

    这是法海在《经》序里写的关于惠能建成宝林寺后的一个故事,:“寺殿前有潭一所,龙常出没其间,触绕林木。一日,现形甚巨,波滔汹涌,云雾阴翳,徒众皆惧。师叱之曰:你只能现大身不能现小身,若为神龙,当能变化,以小现大,以大现小也。其龙忽没,俄倾复现小身,跃出潭面。师展钵试之,曰:你且不敢入老僧钵盂里。龙乃游扬至前。师以钵舀之,龙不能动,师持钵归堂上与龙说法,龙遂蜕骨而去。其骨长可七寸,首尾角足皆具,留传寺门,师后以土石堙其潭。”

    你们说说看,这龙是招谁惹谁了?自己在山间潭中住得好好的,偏有一群秃脑袋和尚要在这潭边盖房子,盖就盖吧,大家彼此相邻而居,互相该有个照应才是,可是当龙游出来为寺院的建成添喜庆的时候却被惠能给抓起来了。

这龙是怎么被抓的呢?不是惠能用了“般若之智”后添了什么法力比龙更有本事,而是龙受了惠能的骗!让咱大咱就大了,让咱小咱就小了,多乖、多友善的一条龙啊!——却被那个不仁不义、狡滑奸诈的惠能给抓到堂上强迫洗脑。你们以为听法是好事哪,不爱听的能活活被它烦死!铜头铁背的孙悟空听唐僧念一会儿都不行,就别说是一条龙了! 当然了,也可能是那慧能和尚讲法讲了三天三夜,活生生的一条龙被饿死,又没放冰箱就被他给念臭了!总之,烂得只剩下了一副骨头。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

还记得吗?同是法海,在前面曾说过,当年惠能蒙难十五年为猎人守网时不是见生就放吗?不是只吃肉边菜吗?现在为什么对龙这种吉祥而珍稀的动物狠下毒手呢?以致于还要用土石把那龙住的潭给填实,连水底下的龙子龙孙们统统都给闷死——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呢?莫非被我们中国人视为祖先的那些龙就是在这个狠和尚的手下灭绝的吧?在这里佛教的慈悲精神又到哪里去了呢?就更不要说什么环境保护主义和动物保护主义了!

    我宁愿相信这个故事是法海胡编乱造的,就像我相信他在前面的许多地方没说真话一样。但问题是,他给师傅惠能编造出这么一个残忍的故事是要干什么呢?是要歌颂还是贬低呢?——他的本意是在扯虎皮、拉大旗;他是要表现:已经身为统治阶级一员的惠能现在有多么大的威风,无论你的神通多大,任谁也逃不过他的法力,必须乖乖地听任他的摆布 ——俨然是”任你民心似铁,怎奈我官法如炉”;顺者昌、逆者亡——多么凶残的一副统治者的嘴脸啊!

但是明眼人看得出来,以宗教领袖面目出现的惠能的法力还是有限的,还不同于韦刺使那些代表国家机器者可以明火执仗地欺压人民,那就是,宗教一定要通过“骗”才能实现!如果你不买他的帐,不信它的花言巧语,始终把命运攥在自己手里,它再毒也对你无能为力。因此说,凡受其害者,若不是误入歧途就是因为头脑简单。不信你就向周围看看,越是有较丰富自然科学知识的人就越较少信仰佛教。

这里出了这么一个问题,当初慧能见五祖弘忍的时候曾喊出:“人人佛性平等”的口号,令人激赏。我甚至把它抬高到“有民主思想的萌芽”来认识,怎么如今他的身份一变,民主的思想就全没了呢?

这就是因为慧能不是个思想家,平等的要求对他来讲不是个社会理念,只是他反抗压迫的本能反应。他也不是个”革命者”,不是“普度众生”者,他追求的只是自己能翻身得解放。

这是我们中国社会发展史上的一大奇观,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的历史上,经历过无数次造反起义,数不清的改朝换代,但都是旧瓶装新酒,社会制度基本不变,社会结构和文明没有进步,只是在原地打转。因此,那些推翻旧政权的运动,只能称为造反,不能称为革命。造反者的目的是“翻身得解放”----以前你压着我,现在我翻过来压着你。是“夺过鞭子抽敌人”,搞阶级换位和阶级报复。不仅社会没有进步,而且一代比一代更野蛮更凶残。因为谁更狠谁更毒,谁才能夺取政权。这是因为什么呢?我个人认为,是因为缺少新的思想和新的文化作为社会信仰的支撑。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如果不在中国实现一次现代文明的文化洗礼,断难在中国实现民主制度。

现在很多政党和领袖都喜欢把自己标榜为革命者,我个人以为,在中国现代史上 ,只有孙中山和蒋经国算的上成功的革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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