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不是成你徒弟了吗?”
石崇笑了。
说着乜辛然指给他看,“这是西瓜,刚出芽。这是四季豆,豌豆,芹菜。都还没长大呢?”
石崇说,“这个要多少投资。我以后再加点投资。”
乜辛然心里很不好受,明知道石崇不久人世了。这不是骗人钱吗?他想了想说,“这样吧,如果你的投资超过五万两,我就在清净山给你塑一尊雕像怎么样。来,我先把你的形象记录下来。”于是他用电脑围着石崇拍照了二十四张像。
石崇的钱虽然是靠抢劫积累的,但想一想,资本的积累阶段哪个不残忍?搞政治的要是想宣传富人的罪恶就拼命描写资本积累阶段的富人,要是想制造和谐气氛,就拼命描绘富裕以后的富人。其实,富人,穷人都是人,他们可以互相转变。功利主义,最初是由自私的享乐开始的。但它最终推动了经济与科技相互提高。对人类作出了贡献。儒家和道家一向认为节省,勤俭是人类的美德。但现代社会却从新回归到中国古代的道德观;也就是,不花钱的守财奴才是社会差异、自私、罪恶根本来源。无论如何,只要不杀人,斗富比斗力和战争要好得多,文明得多。
紫琪从旁边经过,石崇也看了她一眼说,“这是谁呀,也是我那里的姑娘”
乜辛然说,“当然,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减肥,瘦了许多。加上你本来就对她不熟悉。”
石崇说,“你减肥还有秘诀吗?”
“少吃多餐、就是秘诀。”
“我这肚子也能瘦下去?”说着石崇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没问题,谁都能瘦下去。”
西晋的时候,即使是皇家的餐桌上也不会有新鲜蔬菜。可是,乜辛然的招待宴上,几乎都是新鲜蔬菜和鱼。所有的来宾都感觉奇怪,他这些新鲜蔬菜是哪里来的?最后,还是石崇回答了问题,“乜道长这些新鲜蔬菜是从暖房来。”于是他给大家讲暖房的故事,现趸现卖。
乜辛然笑了,“这就是玻璃的作用,咱们先吃,吃完了我带你们看看我在冬天种的蔬菜。怎么样,这比王济家用人奶养的乳猪如何?”
石崇说,“我看比那个强多了,那个猪,吃来吃去也是猪。天天吃猪肉我都吃腻了。换点清口的蔬菜多好。”
“就是,就是。”好几个人都附和着说。
接着,乜辛然让人抬出一款料器(就是玻璃)的珊瑚树,比真的珊瑚树更加醒目。从来没见过它的人被惊得目瞪口呆。如此光鲜亮丽的作品,让同来的人赞不绝口。当然,乜辛然最终将它送给了石崇。据说,后来石崇回家的路上一直抱着它。
太阳下山以后,山坡上点亮霓虹灯写成的‘清净山’三个大字。乜辛然邀请大家出来观赏。原来,有了钨砂和玻璃管以后,清净山已经具备了制作霓虹灯的条件。这三个字是刚刚试验成功的产品。乜辛然对石崇说,“这比挂丝帐和锦帐要抢眼的多了。”
原来,当年石崇和王恺斗富,王恺在家门口挂了四十里的紫丝帐,而石崇则挂出五十里的锦帐。不过,两者都比不上霓虹灯抓人眼球。
西晋的时候,因果报应的思想还未建立;它还在争论之中。用它来劝说还不成熟。乜辛然干脆把现代思想直接说出来。现代科学思想认为,人的财富是以需要为目的的。超过了这种需要,不是有害健康就是贻笑后世。因此花钱的学问大了。钱太多,最终的出路应该是买名声。好的名声不但有利自己,有利子孙还有利全人类。
石崇说,“乜道长什么时候能给石某也来这么几个字就好了。最好是写成‘金谷园’。”
乜辛然说,“没问题,我给你来个‘梓泽金谷园’把你的字放大后勾出来。我去金谷的时候,看到金谷水的落差十二米左右,比我这里的落差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