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下有才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一阙“繁花”眼花缭乱,真让八斗之才的作者淘尽了自己的家底。大有数千年功底,不将它一朝用尽,怎敢罢休。
作者是道不尽海上风尘昔日的敝履之荣华,王孙草根曾经浮云的奢恋。
编剧亦诉不完烟火黄河路上恩怨孽爱之纠缠,落魄雄霸今日悲风的浮现。电视剧对原著小说岂止是一个改动,简直是另外编了个故事。
反正“太平桥”与“新天地”拆了骨头连着筋。咱也不能矫情不是。
30集电视剧无论国语或沪语版,皆可让听不懂上海方言的人头昏脑涨,小说故事呢又人物庞杂,头绪纷乱。
下面我先按电视剧线索排出它的剧情故事梗概,然后再将长篇小说“繁花”作一个尝试性的解释。
一部繁花剧,半部资本史。
80年代对中国人而言,是从混沌迷茫朦胧走向激情与理想的年代。然90年代始,在崔健一无所有的滚乐中,市场经济开始摇摆,并向烟火转型。在“脚下这地在走,身边那水在流”的浮躁与喧嚣中,坊间口中万元户称号替代了个体户称号,其社会地位也从蔑视转向羡慕,资本在这块土地开始觉醒。
沪深股市是最热点,同样是以一百点为起点,美国道琼斯指数到今天才不过3300点,而刚满一岁的上证指数已经接近1000点。
电视剧浮出的是1993 ~1994年期间黄河路上的商业、股市。商战的硝烟中弥漫着皮尔卡丹、金利来、蒙特娇的香风,腻歪的空气里充斥着椒盐大王蛇、阿毛炖品、万宝路的甜味。
电视剧拉开帷幕,霓虹灯下的黄河路,新年的钟声敲出了一辆出租车撞倒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大亨宝总,手提箱里的三十万现钞满大街散落。
背景音乐:旧日朋友怎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
集资2000万的发根,由于跟风金凤凰老板满仓414股票,结果被套牢血本无归,实在没法面对跟着他一起凑资金做股票的亲朋散户,于是凄凉自杀。
他唯一的儿子是个哑巴,孝顺耿直,硬是抢了父亲的尸体,将他背回老家土葬。接下来便报仇开出租车撞向宝总。
当时现场天女散花的30万现金,其实是宝总准备抚慰他家的。
寃有头、债有主。发根儿子阿四这次找错了仇家。阿宝伤愈后,在红颜知己从日本打工回来的玲子处得知撞他的人是阿四时,设法让阿四逃脱刑判,并授之以渔,拿出一张土地证,这是阿宝与他父亲合买的一块浦东川沙的地,并让股票大鰐蔡司令帮助阿四操作。
金凤凰老板娘是蔡司令的相好,蔡司令向金凤凰透露了麒麟社和阿宝联手合作414股票的信息,导致发根赔得血本无归,阿宝还背了黑锅,蔡司令对阿宝心存愧疚,阿宝没有公开此事,保全了他的名声。
蔡司令灭口没有杀人,被输光的金凤凰敲了一笔竹杠后,让她揣钱走天涯,从此消声匿迹。
这里有一个玲子的小细节也蛮有意思的。自从阿宝被撞以后,因玲子在进贤路上的小饭馆是与阿宝合资的,故前来打探消息的,债主上门催债的,络绎不绝。玲子替他还上欠款。其中一人自称陈梁,来电打听阿宝状况。玲子怀疑凶手冒名陈梁,故意将当年这人借钱买的蟋蟀名字搞浑,把“洪七公”说成 “欧阳峰”,那人无防备,就顺着玲子的话答腔。突显了玲子这些年闯荡江湖也不是吃素的。果然就进了圈套,玲子又故意放风说出阿宝今夜11时会来夜东京的消息,并让阿宝自己前来指认。
当那辆出租车经过时,阿宝认出车里的人是发根的儿子阿四,他便明白了一切。
阿宝为啥没有说出这波414真相,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故事得从阿宝发迹的第一桶金开始讲。
一段历史,便是那个时期的国民的共同抉择。
证券、国债、企业债券,金融债券,公司股票种种,让上海人开始手忙脚乱。
阿宝拜了刚刚出狱称之谓“爷叔”的码头。爷叔曾在外贸公司工作过。背肩笔笔挺,精神矍铄。
爷叔收徒考验的手段,与当年汉谋士张良遇隐士黄石公有一比。
张良为得到太公兵法,连起三个早,然后得一“孺子可教矣”。
老法师爷叔让阿宝借钱去预订和平饭店套房,就是想看,这身无分文的阿宝到底有多大的胆量。
阿宝空麻袋背米。出窟兄弟陶陶穷凶极恶将老婆及老婆外婆的嫁妆偷抢岀来,再扯下自己颈上的金项链,花80美金外加2包中华烟,租了一天英国套房。
当时证券交易所还没有成立,因发行量小,有行无市,交易只能通过场外的黄牛进行。爷叔给他一天时间,叫他借资6000元。阿宝以每股150块的价格从黄牛手里买了四十股电真空股票,后电真空因为增发新股导致股价暴跌,阿宝亏了3000块。爷叔让阿宝再去借10000元,再去买、再抛。10天后,股价升五倍,几趟操作下来,阿宝小赢了。
爷叔教育阿宝,生意场上100本金,需280利润,才能持平。
浮浮沉沉,阿宝在资本市场赚了第一桶金。
阿宝捧着一兜真金白银,爷叔该得到的利润,蹲在爷叔家弄堂口屋檐下,从白天等到黑夜,爷叔则身藏暗处,测试阿宝的良心、魄心、耐心与诚信,一句“可以合作”表示收下阿宝这个徒弟,其实也是生意合伙人。
阿宝曾在蔡司令的帮忙下,最后5分钟冲刺,批量吃进每张30元的原始股认购证。后这批认购证回报是160倍的收益。
发财后的阿宝就像老电影“一江春水向东流”里面从乡下到上海的张忠良,上海滩的红帮裁缝定制西装三件套,白玫瑰杨州理发师做新造型,租下和平饭店楼面开皮包公司,叱咤风云进军外贸行业,借人家的鸡,孵自己的蛋。
从此阿宝变宝总。
因此金凤凰414股票重仓、蔡司令责任难逃,但阿宝闷声不响不揭开,也还了蔡司令当年吃进认购证的情,阿宝的侠义名声在外。
414股票整件事情,原著中没有,但是这个的确是股票操作中的典型,也是上海滩普遍股民的特色,即盲目跟风。
阿宝进入了股票大户行列,股票行业最有权势的地下组织麒麟会向阿宝伸出了橄榄枝,他们的股份是具有极高的价值,阿宝心头与与麒麟会有纠结,拒绝入股麒麟会的。蔡司令是麒麟的人,阿宝被诬陷走漏风声的人,还没有逃脱被麒麟会摆了一道的暗算。
铁打的黄河路,流水的老板娘。
黄河路“金凤凰”老板娘跑路,饭店被深圳前来闯滩的北方籍女子名唤李李的接盘改店名“至真园”。
李李实力雄厚、背景深不可测。豪华装修,大手笔换黄河路延伸数公里的煤气管道,高薪聘名厨,挖来原金凤凰大堂经理,现已在锦江花园饭店当领班,号称千手观音的潘经理,至真园埋下整条黄河路饭店老板娘羡慕嫉妒恨的隐患。
黄河路山雨欲来风满楼。
至真园剪彩仪式请来了香港无线的当家小生温兆伦客串,屏幕不到1分钟,不老的男神,勾起了多少追星族的回忆 。
阿宝拒绝麒麟会对李李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她原本希望借助阿宝的名气、地位,阿宝站她的台,及通过收购麒麟会的股份来提高自己的地位。
阿宝与李李的第一个回,李李输了,阿宝其实也没有赢,麒麟会才是真正的赢家。
阿宝站在楼上,以俯视的角度,看着这个至真园的老板娘。
范总,杭州西湖针织厂厂长。一个肩负着工厂300多职工的生存重任,奔赴上海滩拼命钻营、四处巴结、忍辱负重的江浙小老板。
他手握有80万件的名不见经传的“三洋牌“T恤衫定单,希望在上海找买家。过节也不回家等销售商宝总。此事让李李知道,李李为了请到宝总,控制了范总。至真园里宁海皮革城公子魏总带一波宁波厂家,对80万单子有兴趣,但销售实力无法与宝总相比。李李初闯上海滩,不知深浅。魏总收买清洁工查看范的底细。
魏总降下1元差价,希望与范总合作,并要挟宝总。李李听说宝总和范总约好6点30分见面看样品签合同,就提前2个小时把魏和范叫到至真园,让魏利用这段时间说服范改主意,魏还把他小老板朋友们都叫来撑腰。
范如约而至,拿出样衣当场亮相火烧,然料却毫发无伤,在场所有人叹为观止,纷纷叫好。当年法国牌子的梦特娇T恤衫让国人开始有追求时尚品牌的奢侈,900块一件的天价,仍让人趋之若鹜,胸前一朵花的梦特娇引领潮流。据说真正的亮丝是不怕火烧的。宝总传出要么80万件全包,要么一件不接的信号,一下卡在魏总、范总的七寸上。宝总在至真园对门的红鹭酒家。范从窗户里看到宝,想去红鹭找他,李李苦苦挽留范,反复提醒他时间还早。但当范知悉华联商厦徐总此刻真与宝总正在一起,利益至上的范总一秒也不敢停留了,拿起皮包百米冲刺过去。
此是李李与宝总过招的第二个回合,李李以为自己能够搅和宝总与范总的生意,给宝总一个下马威,但是她又输了。宝总不但抢回生意,比当初成本价还少了120万,达成交易。
皮革城缺心眼的少老板魏总输掉了他夸下海口,请客88只霸王甲鱼的3万6千元。
不过魏总求仁得仁,追求刺激、一夜成名。范总如释重负,进军上海滩、打进南京路,实现了他的梦想。宝总联手华联商厦徐总,雄心勃勃大展宏图,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但是爷叔认为这个单子利润不高,倒是抬了汪小姐的轿子。外贸范小姐三年来,有宝总托底,年年先進,目标销售科长。
上海外贸公司坐落外滩27号。今天签约,商界人士挤的现场热闹非凡,宝总,范总和外贸公司金花科长签署了三方协议,媒体记者争相来采访。
当晚庆功晚宴摆在宝总股资,日本回来的玲子老板的夜东京饭店。夜东京座落进贤路上,饭馆房东是葛老师,对马路开精品小店的菱红也是从日本打工回来的,是玲子的朋友,参与了夜东京的干股,宝总的江湖兄弟,黄河路饭店的海鲜供应商,牯岭路卖水产陶陶也是夜东京的小股东。
庆功宴上玲子拿了菱红一对珍珠耳钉,吩咐宝总送给外贸汪小姐,以示答谢。
此付耳钉菱红实际进价200元,她加价2600元卖给玲子。玲子转手价26000元给合伙人宝总。不过宝总商场老手,深知玲子的经商之道,削了半价,实付玲子13000元。
汪小姐是体制内人,收了这付耳钉后,其父深知她会在职场上跌跟头,借给她钱还宝总,宝总当然不会收,汪小姐将钱放在办公室抽屉里,这是后话。
李李的至真园才开业,需要人气,多次邀请宝总去捧场,宝总拒绝。
李李耐着性子,给宝总留了包间,再次邀请。
爷叔透露至真园顶楼有间包房从未开放。宝总佩服爷叔无所不知。爷叔承认他一直暗中关照邮票李做暗调的。
爷叔告诉宝总“外行看门面,内行看门道”。于是宝总去了厨房吃干炒牛河。
在炒锅旁吃炒牛河,是摸商业底牌,有些“客大欺店、店大欺客”。
包间有最低消费2000元,宝总与汪小姐两人只吃了两份炒牛河。汪小姐感觉吃亏,叫菜打包了。
李李与宝总过招,李李不承认有后台A先生,表示自己的身家是在葡京赌场赚的。
“至真园不出三个月就会倒闭”
宝总告诫李李。
理由之一“至真园”财大气粗,抢了黄河路生意,封半条黄河路换煤气管道,让人生恨。强龙斗不过地头蛇。
李李回报宝总的是,拿给宝总一件高仿三羊牌T恤,言下之意,坊间巳有應品出现。
此举李李既挽回了自己的一些面子,也卖了一个人情结宝总。
知道已有高仿存在,宝总决定三羊牌从定好的端午节,提前至情人节上市。并放了一批货在玲子的夜东京里,玲子疑惑,夜东京地方这么小,为啥要放货。
其实玲子是钻进了宝总的“圈套”。宝总临走关照玲子,不要动他这批货。
宝总是吃准玲子有贪小便宜的爱好,他要的就是玲子卖出这些货。
全国百货市场要看上海,上海的百货行情要看南京路。
玲子在华联商厦三羊牌T恤上市那天,果然不负宝总,自动跳进圈套。
她让自己店里的厨师小宁波混在现场,并给他一只大哥大,随时汇报行情。
吃得了苦、弯得下腰的针织厂小老板范总,属于扮猪吃老虎的角色。剧中他将底层人的狡黠发挥的淋漓尽致。习惯性地总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让人感觉他极好相处。但是骨子里是一个精明得将你卖了,你还为他数钱的典型。
一出场就具有喜剧效果的他,宝总被出租车撞后,躲和平饭店养伤,一个月未曾露面,他急的对汪小姐表忠心说,只要宝总与我见一面,自己可以为宝总做一切事,汪小姐话赶话表示,若宝总需要一只眼晴,你肯捐吗?这把他吓得半死,差点跌在座位下,可怜兮兮又急赤白脸说:我只是想与宝总做这么点小生意,你就要挖我一只眼晴……”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在李李向他示好的时候,他装作上钩,实际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滴水不漏的为自己布局。前一秒在为销售的问题急得团团转,三羊T恤明天就要上市售卖了,却到处找不到阿宝,他只好来找汪小姐,汪在陪“上海服饰”的编辑孟小姐和摄影师唱歌,这是阿宝安排的,就是为了明天三羊T恤来一个开门红,范不知此事,气急败坏质问汪小姐:“侬在这里和那些黄毛毛唱歌,唱什么安妮,跟我三羊牌有什么关系?”当汪小姐说她陪的都是宣传服装品牌的人时,范总下一秒加入一起唱“安妮”。切换无缝,毫无违和感,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费翔冬天里的一把火在华联商厦让三羊爆火一把,玲子禁不住利益的诱惑,悄悄转卖了这批货,宝总警告玲子,这批货都是高仿,卖假货是要坐牢的。
玲子使出上海女人恶人先告状之态,
与宝总大吵,宝总让玲子去追回那些顾客,给顾客们每人赔偿一百五十块。
玲子顿感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不知道此刻的宝总是在演戏。因为他只知有高仿流出,但不知始作俑者。
宝总和玲子合作经营夜东京,自然很了解玲子的为人。
把一大批三羊衣服交给玲子,玲子不可能不打衣服的主意。宝总要的,就是玲子去卖货。
只有“高仿货”从玲子这里卖出去了,高仿制造商才会浮出水面。
果然,麻老板出现了。宝总和麻老板做交易,给麻老板40万订单,但要求麻老板另立品牌,不能卖假货。
宝总一箭三雕,既让麻老板走上了正路,清除了高仿,同时又让自己手里多了一个品牌。
麻老板缺的是渠道,否则,他也不会冒险造假。
宝总收麻老板的货,麻老板没有了后顾之忧,当然是打造自己的品牌更有前途。
宝总成了麻老板的贵人,等于收编了麻老板。
实际上,宝总交给玲子的那批货,根本不是高仿,而是三羊正品。
宝总那时候手上是没有高仿的。
宝总用正品来顶替高仿,一是让麻老板上钩,二是为三羊树立品牌形象,让顾客知道,只有沪联商厦?卖的是正品。
费翔到沪联商厦为三羊牌撑场,阿宝租赁的四个柜台被挤爆了,T恤很快销售一空,阿宝大赚一笔,
爷叔稳重,让阿宝先把胖阿姨和邮票李等人炒股的钱还上。
范总在至真园举办庆功宴,商界精英都来捧场,范总被人众星捧月,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金美林老板娘卢美琳看到至真园的生意兴隆,扬言要和李李斗到底。
李李被黄河路上其他老板娘排挤,至真园惨遭断电断货挖厨师,宝总仗义出手,解救李李于水火。
黄河路上只有一股势力,对宝总没有任何好处,让李李和卢美琳对抗,才能平衡黄河路上的势力。
阿宝要去诸暨,三个小时以前,麻老板邀请阿宝去他在诸暨的服装厂参观,其实是去履行甲方合同的预付定金,阿宝满口答应。
汪明珠还给阿宝珍珠耳环钱,但从爷叔口中得知耳环最多500块,汪明珠便将26000元钱放在办公室抽屉里。当她得知阿宝一早去诸暨了,担心阿宝有危险。
此刻天上下着瓢泼大雨,阿宝拎着140万现金到约定地点等麻老板。汪明珠不放心,要去诸暨找阿宝,她价也不还,从车行老板手里买了一辆二手车,并让梅萍把她办公室抽屉里的钱拿出来,当场付了25000块钱给车老板,然后开车赶往诸暨。
麻老板这种生意场的底层人,汪小姐几年外贸下来,是搭过脉的,知道这种混江龙的匪气,一言不合,刀剑相向。阿宝也是江湖中摸打滚爬的,怎么会没见过。要掌控这个层面的生意人,必须自己也要带点江湖的草莽诚信义气,“七分靠打拼,三分天注定”的豪情,这种抬手举足的腔调阿宝身上不会缺。此举也把汪小姐身上不管不顾的豪情仗义,刻画的入骨三分。要知道人品就是保证自己后顾之忧的坚强后盾,真诚信义的交情,是泪目的交情,更是过命的交情!
金科长体制内的城府之深,不愧是爷叔之后。
收受贿赂这种罪,可大可小,她训斥徒弟,警告阿宝、安抚梅萍,用下一任科长的位子当诱饵,防止她做更大的动作。
查进货单、写检讨、下基层,一系列的辅助手段,汪小姐其实还是金科长给保下来的,是最低的风险与最轻的惩罚压了
所以汪小姐被组织调查之后,还气势嚣张地在收拾东西时,因意识到背后是她捣鬼。恼羞成怒要追着打她。被金花的一顿训斥。与当年爷叔曾说过的一句:一点都不恨金花,如果不是她的举报,也许自己会栽更大的爬不起来的跟头。这种小打大帮忙的手段,金花玩的轻车熟路。
每个人都有自己内心真正想托起的人!爷叔托阿宝,阿宝与汪小姐互托,金花托汪小姐,玲子托阿宝……。
此时很难做到的是“排骨就是排骨,年糕就是年糕”。
爷叔骂阿宝,“我尽心尽力为你盘算黄浦江的事情,你心里装的却全是苏州河的勾当”
黄浦江浑浊波澜,指商业战场,而苏州河蜿蜒清淌, 指儿女情长。其实 两条水系的汇聚处就是外滩 ,人间烟火、声色犬马,在时空里交替,谁又能分清呢。爷叔自己若能分清,他当年自己也不会蹲提蓝桥了。其实这就繁花剧与小说中的精髓,是人性的人间相,是一种人类必须有腔调。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差的时代”
那是一个“十亿人民九亿倒,还有一亿在寻找”的年代。
那年月上海人口中吐出“外汇券有伐,配额有伐”这2个词汇的频率,都能攀上当年蒋经国限价金圆卷贬值时,“大头有伐”的节奏。
李李这个角色既有一抹神秘,她确实也精明能干,野性张扬,六亲不认,李李就像是黄河路上,三文鱼堆里的鲶鱼。
李李身旁的潘经理,是对黄河路上的打杀了如指掌的人。爷叔的资历放在那里,黄河路上的风雨,程咬金三板斧,更是拿捏的熟门熟路。爷叔哼的一句京剧,是武家坡 一马离了西凉界。一马离了西凉界,不由人一阵阵泪洒胸怀!青的山绿是水花花世界,薛平贵好一似孤雁归来。既唱出了薛平贵西凉王的枭雄气概,也夹杂着对王宝钗一十八年的眷恋与愧疚。
李李与阿宝强强过招,李李口中日本渔民捕捞沙丁鱼,远洋归来往往会死掉一大半,后来他们就在捞上来的沙丁鱼里放一条鲇鱼,为了生存,沙丁鱼就会不停地游动以躲避鲇鱼,存活率大大提高的故事,为宝瀛大战拉开序幕。
所谓宝瀛大战,其实是现在的延中绿地那里原延中街道延中实业的一场宝延风波。也是中国股市的第一场收购战。
电视剧这里,把宝安集团化名为宝龙公司,把延中实业化名为瀛洲实业。
各位有兴趣“江湖再见”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