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快到农场的路上,丈夫放慢车速,我们在找每年光临我家篱边的瓦拉塔waratah开了没有。有幸真让我们找到一朵盛开在树顶的花。因为顶光拍,所以拍得不够理想,去年拍的比较拍出它的真实颜色,一并附在这里。这是新南威尔士的州花,形状有点像菊花而颜色大红,又好像牡丹或芍药。查维基百科中文名教红火球帝王花,我觉得有点望文生义或望义生文。野生的非常罕见,我们有幸在篱笆外面长出一棵,虽然不属于我们,但看花何须问主人,只要年年能看到它,又何必拥有?
入口的枫香树,两周前才刚迸出新芽,上周都长出嫩叶,今天就已经可以用“绿树成荫”来形容了。树的生命力真让人欣羡。四十年前种的树,正是它们生命的壮年,而我们却已经垂垂老矣。怎能不像桓温一样,兴起“树犹如此,人何以堪”(世说新语)的慨叹呢!
天气预报说下午一、两点的时候会有大风,警告人们出门要小心。通常午饭后大家照常出去工作,但今天因为大风,随时有树倒下的危险,所以大家仍然坐着闲聊。今天和我们一起来农场的有丈夫的堂弟和特地从香港来为他祝寿的儿子。正是“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陶渊明“归去来兮辞”)。
风停了以后,他们都回去工作,我想起前几天女儿发现草地上长出一簇簇白花。信步走去看仔细些。走过鸡窝,快到瀑布那里,右边草丛中果然星星点点。走过去清香袭人,一串串洁白的铃状小花。想起来当年在Killara的后花园里曾经见过,但不记得名字。这种花不是我们栽培的,不知怎的就从土里冒出来,然后又不知怎的消失了。神秘兮兮的。前几年也曾在农场出现过,后来好像再没看见,所以把它忘了。有人说一个英文名字,我照发音打了一个字在网上找。虽然我拼错了,依然找到了,应该是freesia。维基百科的中文名是小苍兰或香雪兰。好诗意的名字!多年草本,所以会如此神秘地出没。我采了一大把回家插瓶,也可以是书房清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