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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老印刷厂的排版工
作者:尹怡红  发布日期:2013-03-13 02:00:00  浏览次数:4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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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前见到一个老旧的重木写字台与书架连为一体,联想起早年印刷厂排版车间里那些厚墩墩的排字桌,想起排版工老李师傅,想起人人称职敬业,行行质量过硬的那些简单而实在的过往岁月......
      我的少儿时代,在昆明军区军报里工作的父亲按革命的需要被派到地方省报云南日报支左当了八年军代表。审稿、把关、写社论,日复一日不间断,忙得一周只能回一次家。
        一年暑期母亲和外婆都生病住院,家里没人做饭照管我,父亲只能把我带到他工作的地方,将我交托给校对室的几个阿姨,吃饭时我才去食堂找爸爸。我常被她们带着到处走,排版车间几位排字师傅动作麻利的工作情境曾深深吸引了我,站在一旁半天半天地一看就不想走。有个她们称他大李的师傅还从铅字格里字找出我的名字来用皮筋捆在一起给我盖章玩。
       排版车间的几台工作桌敦实厚重一米多长比书桌高但比书桌浅,对面连着一个同样结实的木架子,架子上无数小格,每个小格里都摆放着不少铅字,通常每一格里都是同样一个字,但不同字体字号大大小小标签摆列,小字多、大字少各有若干。
       排版是项很辛苦的工作,既考腰力臂力手力眼力记忆力又磨耐性。铅有毒,呼吸粉尘还不算,常年拿捏砥磨,手指多半都翻花变形而且洗不干净。师傅们对照着稿子,按编辑对字体字号的要求逐一拣字排列,其速度之惊人,不亚于今天的熟手打字员。请漫画家拿多手脚的蜘蛛、螃蟹、蜈蚣来比对也未必能尽显出那种惊人场面。这一手功夫,既难分辨是重工轻工、粗活细活;也难断定是体力劳动还是脑力劳动,它要求体格方面:背肌、腹肌、胸大肌、三角肌、肘肌、指伸肌、腕缩肌......肌肌健壮;心智方面:眼观百路、手触千方、潜心专注、默读成诵;素养方面:读书破万卷,拣字若有神........多大篇幅的稿子、多大空间的版面,开排时你就得目测个大概,一眼必须确定选几厘几丝的间隔条才不至于到头来空太多或挤不下,否则要么一排排地返工,要么前后疏密不均匀贻笑行内人。
       排完一版做上标签连同一个平撮箕一般模样的底盘一起抬到一边,再排另一版。等校对稿出来后又搬回排版桌上来修改,如此三校之后定稿、清样、捆版。死沉死沉的,要用特制的平板小推车送到下一个程序拼版。那以后是我见识之外的事了。
      长大后我在云南教育报做编辑,我们的印刷业务正巧联系在云南日报印刷厂。不像大报有专职校对,小报校对是编辑的事。第一次去校对我就认出了那个老李师傅是当年的大李,但他没有认出我,毕竟当年我是个孩子,成长变化大。我之所以没有马上前去提醒并厮认,是因为在军代表撤走后那些年我依然傻呼呼瞎热情在不少势利小人面前多次碰壁,心有余悸,所以每次去校报样我都和老李师傅在一种奇特的距离中打交道。
       排版工作既要掌握业务流程中的定势,又要掌握与编辑之间的默契,那是一种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必然与或然的契合,比如老师傅会在有把握的情况下自行改动病句和标点,以避免校对出来再改一遍的费时与劳烦。老师傅甚至会破口大骂狗屁不通的编辑影响他的工作进度——当然多半是在背后骂——编辑水平几斤几两排字工们最清楚。
       我们有个姓黄的同事——后来还成了我们社长,上级总是提拔不学无术的马屁精——他向来在定稿时不果断利索,校对时才去改东换西,一天老李师傅忍无可忍和他发生正面争执,校对间里当着不同报刊客户正在校稿或等候报样的众编辑骂我们黄同事是个憨杂种。你有什么办法,排字工,他们有着文人的眼力、工人的脾气,挨骂你只有干捡着,后来这“憨杂种”成了黄同事背后的绰号在我们编辑部叫响,他当社长后这绰号更加发扬光大。
       话说老李师傅大骂黄同事之后的某一天,我版面上有个作者名字生僻,连拼字——比如没有“妈”这个铅字就把“女” 和 “马”两个字接在一起,或如果没有“胃”这个铅字就把“田”和“月”两个字垒在一起——都拼不成,老李师傅就专门去找人帮我造这个铅字,不知道是铸造还是刻造,或许是先刻造后铸造。等候期间,我俩独坐无语,我就开了口:“李师傅,你咯还记得我?小时候你拿尹怡红三个字捆了个图章给我盖着玩。”“哦,尹代表的姑娘嘎?唛唛,你是继承父业了嘛......你爸爸是个办报的人,他写的社论,他审过的稿子顺畅好排,我记得他的笔迹,哪里是他改的我都认得出来。他退休了吤?身体好呢嘛?问他好嘎,问他好嘎!”
       后来有几次机会闲聊,我断断续续听了一些他的学徒史和新烦忧。“我们学徒那哈子,先像背字典一样背诵那些格子,生怕记慢了上不了手。帮师傅端茶送水打饭,把自己舍不得吃的肉拈出来放进师傅碗里,师傅心里滑爽了才会教你一些窍门:格子储字有哪些规律;拿中间和右边的常用字手掌和指头咋个移滑;五格十行上的记号咋个数咋个认。要想练出真功夫,连读书听戏都要练着咋个跟着那句子的气韵走......哪里像如今小杂种些,你手把着手去教他,他还不耐烦,磨磨唧唧,天天只想找机会改行赚大钱,尼马哪有那么多大钱等着人人都去赚?......又说外国香港印刷都拿激光照拍了,花钱去学电脑,天天来我面前炫耀些新词啥子佛马特。那样东西比人脑可靠?都去跟着个看不见的光走咯,使飘了你去抓鬼呀?不实在呐!”
       后来我们教育报的印刷业务转到率先采用激光照拍新技术的国防印刷厂,那以后没有再见老李师傅。不久电脑普及,窗口操作普及,激光印刷以速度和成本的优势涤荡每个角落,不知老李师傅是如何面对和接受这一转变的,好比传承师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武林高手,剑侠拳客,突遇枪炮导弹原子弹......他会重整旗鼓拿出当年拜师的劲头再学新技吗?还是伴随着无可奈何的抱怨从此消沉?好比那天边的星辰陨落、陨落.......



评论专区

党代表2014-11-20发表
又来看望老排版工,顺便解决下思想问题,你技术上有一套,可是,一份入党申请都没写过,这怎么行啊
快绿2014-11-20发表
家中三面红旗,万岁不倒; 外面九百彩旗,千岁飘飘。
评论家2014-11-20发表
怡红的《老印刷厂的排版工》是我在这里看到的最出色的文字,不仅记录了时代的变迁,也记录了人们面对时代变迁的无奈
质疑补遗2014-11-20发表
李师傅2014-11-20发表
别忘记稍条云烟来拜师,不要草烟,你们那个同伴,就是戴副眼镜貌似斯文那个递来只啥子哈瓦,换走“绳子糊”三个铅字,抽得我喉咙今天还痛。
老财2014-11-20发表
哈瓦那再名贵也不过是只烟,要命的是在黑珍珠的腿上滚过,工人阶级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难怪楼主怒了
尹怡红2014-11-20发表
谢过各位到访。急于告知一不幸消息,今晨我邮箱遭黑客,发消息向我所有朋友要钱,望大家小心。现在开不了邮箱,无法通知多数朋友。
回老九2014-11-20发表
刻碑人在丧葬业风采依旧,老李师傅的行业不能比。
2014-11-20发表
和子胡算账从来难清,好了,赶明儿我的军饷全交给你掌管,我家小百十口的开销,军中私人应酬全让他们来找你领钱;女眷们要买什么添置什么,你那里出。剩余的归你。
安紅2014-11-20发表
虎父無犬子,家庭的薰陶是潛移默化的;時移物更替,科技的發展是突飛猛進的;觸景生別情,老李的心境是可以想像的。
老财2014-11-20发表
每次上来都会读一遍尹团的“排版工”,只为了能再感受一次——这个世界变化得可真快
老财2014-11-20发表
俺还是鼎力推荐保安旅长啊
李师傅2014-11-20发表
党代表想学徒吗?仅$300/周,铅字 from $ 1 each。 版台字架免费。
回二妹2014-11-20发表
不敢当,做朋友都爽约,星期三在图书馆等了你一天,打下手敢请二妹吗?
子胡回二娘2014-11-20发表
没问题,只等司今空"头"成功。
2014-11-20发表
那一个洋句号不是老财呀,我还以为带着他乡的唇印回到悉尼了。写作,有道理,但要以此为生不是人人都有老财这种生而知之的天赋。
2014-11-20发表
回子胡,咱何不来议议眼下选哪一行能确保不变,好比吾等正在学徒择业的阶段。
回老财2014-11-20发表
老财的边鼓敲得咚咚响。你旁敲侧击,咱正面做答,为什么新司令转业时推安旅而不举老财,并无私心,只因安旅活力依旧,而老财乃闹市大隐,哪有做官真心。
党代表2014-11-20发表
彩旗不错,外面彩旗飘飘,这个俺满意
老财2014-11-20发表
被前辈一眼看穿,惭愧...洗洗睡了...啊不,近水...楼台先得月
老财2014-11-20发表
哦,难怪哈瓦那的雪茄那么名贵,原来是在黑姑娘的腿上滚过。又想起克林顿来了。
回军座2014-11-20发表
老司令的新司令的,我这里正在说老的厚重有质量,军座就存心哪壶不开提哪壶。俺不干了,让旅长来干,你一定要从财力上全力支持新新司令,啊?!
老财2014-11-20发表
回二娘,老财不是见多识广,是干多识广,那种事,老财过去也是常干的
代林老师2014-11-20发表
正确的说法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中国特色,一定要红旗。黄旗的话,家里外面不就一样了吗?
楼主2014-11-20发表
代林老师:应为“激光照排”,不是“拍”。
老财2014-11-20发表
回尹团:哈瓦是什么俺实在不知,哈瓦那是什么俺就知...
老财2014-11-20发表
这司令嘛...本来,俺想当的,好不容易混到个军级,也不知道得罪谁了,平白无故就给撤了...咳...尹团要到地方去,俺早就去了,一样不好混啊...
正蓝2014-11-20发表
烟的话,论根;鸡的话,论盘——新疆大盘鸡,除非是那种鸡
2014-11-20发表
快绿万岁!
老财2014-11-20发表
还是子胡体贴,不仅代俺拆穿司令“四两轻拨”的伎俩,还把俺欠的酒钱也免了
老财2014-11-20发表
子胡兄用五笔吗?
金银色2014-11-20发表
晚辈把前辈的贴子打入冷宫了,哼哼!
2014-11-20发表
老财,忘了说,刚才去杂评那厢补课,才发现老财不但能够一个排比复句辨明婚姻爱情,而且闭着眼就能看清抬杠较劲为那桩,人物啊,老财。
替财兄作答2014-11-20发表
财兄财色一体,绝无分家之理。若是被劫肯定是色财两失,若是去劫肯定是财色双得。
子胡2014-11-20发表
一红建议讨论哪个行当最安全或最危险。其实应当有好多类似一红文中介绍的行当会在电子化普及的时候消失。比如现在的3d打印技术,将会把翻砂工给"解放"出来。如果更科幻一点,西医大概也会被干掉。
子胡2014-11-20发表
司令四两轻拨,把事都归给老财。这样老财借机故意误会子胡,那酒是更不会请了。司令赔我酒钱!
旅长2014-11-20发表
咱这旅长位子做得好好地,不想高升。上,有师长军座照应,下,有尹团千团协从。天“塌”了先砸军座,後砸师座;地“陷”了先陷千团,再陷尹团。还是让归来的二心继续做司令吧!
安红2014-11-20发表
那日在金波家小坐,没料到怡红姐复出山门有这般风起云涌的气势,幸好当年妹子有言在先,指望着有一日给姐姐打下手,这一天竟然来了!
2014-11-20发表
放心吧,俺既不沾赌也不沾股,而且还闭塞寡闻。哈瓦是啥,昨儿子胡说敬给李师傅了,要领我全部军饷去赔都。
老财·2014-11-20发表
我回到悉尼了·
旅长2014-11-20发表
还请老财推荐个抽哈瓦那的好地方,悉尼到处都是禁烟区,老财开过出租车,最门儿清了......
老财2014-11-20发表
比老财多一点,是谁呢?想起一个掌故:儿子用了三缸墨,只有一点像他爹
老财2014-11-20发表
劫色吗?去!多带些人马,以防万一
党代表2014-11-20发表
手头没有云烟,我把哈瓦那带去行不?那些黑妹的身材特火爆
2014-11-20发表
老财穿着党代表的外衣恶意毁坏工人阶级形象,尖帽厚牌毒日游街示众一天。
李师傅2014-11-20发表
啥子哈瓦那,你玩腻了脱不了手,丢给我?不要!
老财2014-11-20发表
那个旅长把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写了一遍,为的啥呀?这不是秃子头上的那什么嘛...快过去看看吧
回二心2014-11-20发表
司令以为我真到菲律宾去了?
回安红2014-11-20发表
司令团长都干不了俺要转业下地方。你看看,俺只在散文这边徘徊,要人几番提醒才喝到杂文那边放凉了的丝瓜汤,这么孤陋寡闻哪配军中任职。
子胡2014-11-20发表
怡紅文中的人物對話寫得格外講究。活生生,好像李師傅就在一旁抽煙,看著姐妹幾個在此互道萬福。心思隨著煙霧淡去。
读者**2014-11-20发表
又见怡红,你还好吗?在昆士兰吗?
子胡2014-11-20发表
司令四两轻拨,把事都归给老财。这样老财借机故意误会子胡,那酒是更不会请了。司令赔我酒钱!
二红2014-11-20发表
没有哈瓦那,云烟也行的。
2014-11-20发表
二妹要什么牌子都行,去找子胡拿,我军饷里出。
党代表2014-11-20发表
本来呢,大家玩得挺好的,一团和气——虽然有时也互相抢白几句,美丽教主心怀美丽,想出个美丽的主意,将满清八旗挑出几面她喜欢的颁给几位玩家;没想到,政治觉悟极高的尹团突然又弄出个上三旗和下五旗来,这不是搞阶级斗争嘛!都什么年月了都,还搞这个...
老财问子胡2014-11-20发表
你这“司今”哪里是空“头”啊,分明是空“脚”嘛
党代表2014-11-20发表
排版工真是个好故事,又过来读了一遍,来的次数太多,都不好意思了,只好批上马甲
二娘回子胡2014-11-20发表
真担心呀,怕司令变卦,改做“多"头生意,咱家就只好做梦去喽!
党代表2014-11-20发表
来一趟真不容易,要要正黄旗给开条捷径?
旅長2014-11-20发表
軍座嘛!回到悉尼了;司令呢?離開悉尼了。
2014-11-20发表
老财合上的是肉眼,打开的是心眼,外加见多识广,不仅参透了文字,而且参透了世事。大红姐也赏给妹子一支烟抽吧,妹子没有子胡那么难伺候,熊猫牌就行了。
二娘2014-11-20发表
既然司令发了话,如此就请子胡淘腾两支哈瓦那来,与二娘平分吧!
二红2014-11-20发表
妹子知错了,姐姐原谅吧!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就这么定了,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吃后悔药!
2014-11-20发表
回快绿,前些日子遇到两位儿时伙伴,网上叙旧去了。我这里先请安,后问罪:这些日子昆州绿得太慢,金波那方淹水要搬家了,到底是老财他拖欠经费还是快绿贪睡躲懒?俺归途中远远瞅见树荫下一人抱本书乘凉,身量很像快绿.....?
大红2014-11-20发表
二妹一向见外,从来只对为姐说客气大话,该打屁股。
回子胡2014-11-20发表
你先把烟钱赔给李师傅。
二紅2014-11-20发表
書夢不知,二紅的煙只抽三;來酒不拒,所以酒癮更大。
老九2014-11-20发表
老排版工的技术与刻碑的凿石工也很像,曾听说有的凿石工连字都未必认得,却能将一件书法作品雕刻得惟妙惟肖。
补遗2014-11-20发表
尹怡红2014-11-20发表
巫老师折杀晚辈啊,不敢当。怡红作揖请安。
老财2014-11-20发表
司令一走就这么久,也不跟下属说一声,让俺们好生惦念。这支队伍你还带不带啦?老司令走了,新司令又这样,让俺们这些当兵的怎么办呀?听说有个旅长,上进心极强...
子胡2014-11-20发表
二紅來者不拒,煙癮夠大的。
2014-11-20发表
老财千岁
2014-11-20发表
回老财,你看子胡喝高了,明明是你刮地皮敛财,他算到我头上;明明是他忘记酒钱,他算到老财头上。醒也,醉也。
子胡2014-11-20发表
说起烟钱也应是大红赔我才对!谁让你笔底生花将李师傅写活?眼巴巴看你几个热闹插不上话。子胡敬烟免其尴尬。所以这一根哈瓦那钱一并记入帐上。马上结清不要拖延!
代林老师2014-11-20发表
“哈瓦那”如果是“烟”,应该论“支”;如果是“鸡”,应该论“只”。看样子是只鸡,要不然怎么能在黑珍珠的腿上滚过呢?
也替财兄作答2014-11-20发表
老财好想好想好想去劫啊
巫逖2014-11-20发表
问候老师!拜读了!
回子胡2014-11-20发表
胡老弟固习难改才认识老李师傅就去蹭烟抽,人家不光是失业,而且是失行业,该子胡敬烟安慰才是。
前辈2014-11-20发表
财晚辈谬也,带多多人马劫色,劫来归谁?一看晚辈就是纸上谈兵的小青将,没有劫色经验。前辈劫什么都不带人马滴。
尹怡红2014-11-20发表
谢进生兄体谅小人物。
进生2014-11-20发表
老李师傅的拿手技艺确是被时代的迅猛发展请进了历史的展览长廊里,但老李师傅的从实在的人生里淘练出的“文人的眼力,工人的脾气”却是时代冲洗不了的,只是解说会有变化。还有谈那时的“学徒”,比比那位衣俊卿的学艺冒起,他麾下的拜师学艺的多口操作以及成本优势,还是老李的学徒生涯踏实。拜读了,也谢楼主的写小人物。
安紅(二紅)2014-11-20发表
巫逖先生也認識怡紅(大紅)姐/世界真是很大/世界真是很小
子胡2014-11-20发表
不好意思,刚刚那边打发清场,一看老财号令劫色,马上赶来......回老财,司“今”是出自ipad,手写候选出错。这二十多年没怎么写字生疏了,所以只要不急的就用手写,就怕不写会忘。也时常出错,老财多担待。子胡自打手心。
子胡2014-11-20发表
财兄言之有理,世界变化快!记得上学时候,曾就今后方向征询过先生。先生说政策性太强的不要去碰,看似不变的,其实会突变。此中的学徒正是借变化而脱身,命也!运也!老财借着出差而把酒钱忘了,智也?慧也?新司令趁着内乱而刮地皮敛民财,权也?德也?
老财2014-11-20发表
怎么看俺那也不像是毁坏工人阶级形象,最多也就是拉拢腐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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