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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辛然80、拼音学者的盲点
作者:苏诚忠  发布日期:2015-02-19 19:03:48  浏览次数:1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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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理论非常简单:我们知道,所有生物的遗传密码来自四种符号;两种嘌呤和两种嘧啶。四种符号造就了所有的生物。恰巧,汉语的四声也是四种不同的信号,比较拼音文字,汉语就好比在表达时带有DNA的语言,而拼音文字是没有DNA的语言。除了读书读糊涂了的语言学家以外,普通人都能想到两种语言在表达功能上的差距会有多大。其实,拼音文字不是没有声调,人类发音,必须有声调,否则就发不出音来。关键是拼音文字只有一声,而象形文字的汉语有四声;平添了三个声调。它们代表了三组不同于一声的声音。只要明白了这个道理,无论和谁辩论就会所向无敌。从古希腊开始,到二十世纪末,可以说,经过两千多年的庸人自扰以后,那套以研究语法为宗旨的语言学闹剧终于寿终正寝了。二十一世纪初,在美国的教育中,甚至克意淡化对语法的要求,因为它扰乱了人类的逻辑思维。父亲曾经到很多教授,博导的网页上、论坛上,极不客气的提出批评,他们顶多招架一两下就没了脾气。尤其是,西方学者的汉语水平极差,有的根本就不懂,比如乔姆斯基只懂拼音文字,讨论的时候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这样父亲常有一种独孤求败,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他经常让乜辛然帮助寻找对手。乜辛然找了几次,还真找不到,却对语言学发生了兴趣。只不过,他的兴趣与父亲不太一样,他感兴趣的是:为什么某些荒谬的东西能够生存上千年,而谁也不肯指出这件皇帝的新衣?

有一次,他对父亲说,“为什么不参加各种辩论会?真理不是越辩越明吗?”

没想到,父亲对他说了这样一番道理:“辩论会是辩不出什么名堂的。因为题目是主办方提的。目的是谁也不能说服谁。好的辩题是看似能有结果,其实双方都没道理。这就是语法辩论能够生存两千年的诀窍。一旦你真的在辩论中战胜对手,那就是主办方的失误,辩论必须取消。因此,所谓的辩论会,费了半天劲,不过是脱口秀而已。也就是真理有时越辩越糊涂。真想辩论,那就由辩手出题。”

乜辛然寻找辩论对手已经成了习惯。如今来到古代,他发现,古代没有那么多种媒体技巧,大家说话虽然也有虚伪的地方,但比二十一世纪那种有系统的,按照程序的说假话要实在得多。没有那么多的利益诱惑,假的就是假的,在面对面的交锋中,不说实话的人,立刻就能被大家识别出来;这就是欧洲文艺复兴的先决条件;即使是虚假的东西,也明明白白的呈现出来。他要抓紧这个机会,放心大胆地与各位学者讨论,尤其是想和掌握多种语言的人切磋。

乜辛然说,“竺长老,在下真是不能明白,一个人一生往往学不好一种语言。长老怎么会36种?”

竺法护笑了笑,“不要相信哥,哥只是个传说。说句实话,我虽然知道36国文字,其实,真正弄得通顺的也就是两种,其他的都是蜻蜓点水。”

竺法护是西域月氏国人。月氏国的历史和西汉王朝有关。西汉建政之初曾经饱受匈奴的骚扰。经过七十年的准备,汉武帝开始对匈奴发动战争。又经过二百年的努力,终于将匈奴问题彻底解决。匈奴人一部分向西寻找出路,另一部分与西汉政权合作。向西的这部分匈奴人就是现代匈牙利人的祖先。开始,他们打败了居住在河西走廊一带的月氏国。迫使月氏国西迁到伊犁河、楚河一带。不久月氏国又被乌孙国打败。只好继续向西寻找出路。他们打败并占领了西方的夏国。占领了阿姆河一带(今天的阿富汗、土库曼斯坦、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建立大月氏王国。这个地区已经与当年亚历山大东征时建立的古希腊-马其顿帝国接壤,因此,他们对希腊文化有所了解。

竺法护说,“其实,学那么多的语言,不过是符号的变化而已。没有什么新的思想出现。一个国家绝对不能靠着人人掌握好几门外语发展文化。古代的大思想家,比如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孔子、孟子等,即使是佛祖顶多也只会一两种语言。像我们这种没有办法成就一家之说的人,只好多学几门外语了。你刚才不是说,很多人一辈子连一门语言都学不好,就算他下了死功夫也成不了一门语言的大师吗。那我怎么会精通36国语言呢?你就算看书把眼睛看出血来,也不会是别人每看一行字的时间里,我看了36行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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