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双手用力就行，当然罗，还需要耐心和坚韧。不到半天，三少年就熟能生巧，由每分钟拎2根，迅速提升到每分钟10根，15根。

可到了晚上。

双手痛得钻心。

老感觉到手心中有一股烈火在灼烤，在上窜，横竖闭不上眼，睡不着觉。三人都在想，还是村里的老人说得对，普天下真没有免费午餐。

不过。

拎铁丝也如此费力？

哄人哩！周军偏不信邪，给铁哥儿们，同时也是给自己鼓气：“万事开头难，习惯就好啦！坚持，没事儿！”周民和小胖四肢摊开，无力地仰卧在床铺上，鼓着眼睛，看着自己洗了很久，也没彻底洗掉铁丝印的双手，苦着脸孔，没吭声。

第二天上班。

三人都爬不起来。

周军到底咬牙下了床，因为晃老板，就站在门口一迭声的催促。可周民和小胖，却真是怎么爬也毫无作用。周军急眼了，一跺脚：“这就装孬种啦？谁发誓不混满一年半载不回津河哩？起来，一咬牙就起来了，是五人帮的，就试试哩！”

“五分37秒”

晃老板板脸着。

不满的提高嗓门儿，还高高地抬着粗短满是黑汗毛的左手腕，不时警告一样预告着时间：“五分半钟，五分32秒56毫秒，哎呀，六分钟了哩。”

上工时。

晃老板交待过。

工友们也讲过，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建筑工地上就讲一个准时，准时的概念，是从晃老板布置工作起，10分钟内迟到，早退，要扣当天工资的三分之一……

还有什么出工不力。

跑厕所过多。

以及工作时间会家属等等等等，当晃老板有板有眼的念到：“八分23秒46毫秒”时，周民和小胖嗨的一声大喊，歪歪斜斜，相互搀扶，终于爬了起来。

三少年咬紧牙关。

蹒跚地走向工地。

周民靠近周军，悄悄说：“哥，俺真想不干了，这太苦哩。”周军温存地看着表弟：“看在钱份上，坚持！继续干，别给津河小山村丢脸！”

一面伸出自己右手。

铁哥俩也伸出了右手。

三个哥儿们三双手，英勇的搭在了一起，还相互使劲儿摇摇，晃晃，摇晃得一边的晃老板，大眼瞪小眼，有些恼怒：“九分半钟哩，周军，我们可是说好了的，爱干不干，玩电影里的那些屁摆杂，干鸟用？”

“干干，就干！”

周军笑嘻嘻的。

恶恶地一转身：“跟着我，上！”万事起头难！第一天．是个分水岭。接下来，到底初生牛犊不怕虎，三少年精血旺盛，反映敏捷，眼明手快，迅速成了工地上的拎丝状元。

晃老板实行是的计件制。

做多得多。

照三少年这样做下去，到这个月底，每人的工资加奖金，就可以领到5000块。正当三少年乐呵呵之余，几双粗糙的大手，伸了过来：“津河的，把哥几个这半月的饭票钱付了，这是规矩，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