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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评论

讓我們高揚澳華文學之大旗
作者:李景麟  发布日期:2009-11-23 02:00:00  浏览次数:26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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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何與懷《崛起的新大陸》有感

       讀何與懷博士《崛起的新大陸──澳華文學的粗線條述評》,實乃劭文大作,令人振奮與鼓舞!
      偉岸崛起的新大陸澳華文壇,其展現的風檣陣馬和閃爍的智炬光華,足令海外華文文學之世界矚目。
      為此,作為澳華作家,我們對何博士之勗勉有加,深致敬意及謝忱。
     若言謝,何以為酬?我想最佳之酬答:當是積極回應他的研討命題:《澳華文學:現狀與未來走勢》!
     於是,筆者不揣冒昧而結草銜環……
談澳華文學的現狀走勢,首需當問「文之為德耶大矣,與天地並生者何哉」?以我的理解謂之:能產生對於時代社會有巨大影響力的作品,有賴於對其生長、發育、崛起之環境──亦即首當其衝要看現今可供澳華作家發表創作與評論之文學苑囿。
     澳華文學園地主要是報刊。舉指數來有:《澳洲新報‧澳華新文苑》、《新快報‧副刊》〈 前 身 為《華人日報‧澳 華 沙龍 》〉、《大洋時報》副刊、《澳洲日報‧澳洲華文作家創作園地》、《新時代報‧本地文苑》;《酒井園詩刊》、《南瀛詩薈》、《澳洲彩虹鸚》、《悉尼筆薈》、《澳華文學網》……
     看來,可供澳華作家、詩人筆耕的園地不算多。然而,每一處都擁有一方沃土,並年年百花爭妍,歲歲春華秋實。請看:辛勤耕耘結實之碩果──已結集出版的澳華文苑叢書第一卷《依舊聽風聽雨眠》、《澳洲華文文學叢書》小說卷《與袋鼠博擊》、散文卷《渴望綠色》、詩歌卷《大洋洲鷗緣》、《酒井園詩刊》五載詩歌年鑑《釀造季節》、《大洋時報》所編《大洋文叢》、《澳華文萃》、《澳州華文文學方陣》之《信筆雌黃》、《水流花落》、《初夜》、《寫在風中的歌》……這在當今華文世界純文學園地日趨萎縮的日子,實在難能可貴!
     尤其《澳洲新報‧澳華新文苑》,在澳華文壇聲華卓著,頗具位望和資望;而其編者何與懷博士,也深獲才望 與 德望之口碑。── 筆者這樣寫,絕不是刻意恭維,亦非「庸夫好悅耳之華譽《抱朴子》」,而是對文苑與編者來講確皆實至名歸。同時,也是表達澳華作家、廣大讀者的心聲,及其所寄寓的一種熱望和喚起一種責任心:我們祈望渴求有更多像這樣優容的文學苑圃和辛勤之園丁!
    那麼,《澳華新文苑》的特色何在呢?
     論《澳華新文苑》,首先從其位望和資望談起。如果說,把上述前三媒體之副刊比做「三公鼎足之臣」,那《澳洲新報‧澳華新文苑》則為「王者之楨幹耶」〈《論衡》〉!即若《澳洲新報》堪稱澳洲中文媒體之冠,則《澳華新文苑》與其匹配,亦可列位澳華文學園地之首。我想,對大家都已熟識的文苑,毋庸展開來談,皆即肯首與確認:
  《澳華新文苑》,是一扇窺探展望澳華文學亮麗的窗口!
    《澳華新文苑》,是一面標誌澳華文學獵獵高揚之大旗!
    於是,世界華文文學界,要想真正地瞭解真正的澳華文學,勢必要透過這扇窗口,才能從微觀至宏觀認識澳華文學之特色與風華:純文學園地的一片繁秀而瑰麗……
     我想,如果我們的報刊──澳華文學生命根植的土地,若都能像《澳華新文苑》,何愁不根深葉茂與百花爭艷?
    否則,已有的事實證明:有的報刊甚麼《創作園地》啦,不是已荒蕪而被廢棄了嗎?有的報刊文學副刊雖未如此,然也日漸式微,成了茶餘飯後的娱樂版,有的則為追求经濟效益爭取讀者而故意作“SHOW”,那所謂的“爭鳴”,其聲酷似粗俗不雅的烏鴉之噪,而無覊的“論戰”,其文亦如污穢堆疊的拉圾,幾乎與文學無關,把作者也異化成頑囂、浮躁、狷狂、偏狹之徒,頗像患了嚴重的噪鬱症……如斯,何談澳華文學?更豈奢談其之生機盎然?
     於是,還是直言不諱地講講實際:澳華文學園地,尚需拓展和加強建設!
  〈一〉、實實在在地講,踏踏實實地做,去構築澳華文學園地「硬件」,亦即把《澳華新文苑》作為榜樣,進行調整與改進。請恕人直言:                                                                         如《新快報‧人在海外》,能恢復前《華人日報‧澳華沙龍》的宗旨和風貌。──對此,我相信:每位澳華作家都會與我產生強烈共鳴!若重言諾,無疑是撫慰我們留戀的眷眷之心與以義相勵,當璧謝感恩戴德。
〈二〉、改善「硬件」,關鍵在於要有像《澳洲新報》具有遠見卓識的主編,與《澳華新文苑》有人望德望之園丁。
     講到此,我想起孔子論「成人」的話,不想摘引原文,祇將其訓詁如次:有人望與德望的人,要有高尚道德情操,廣博的知識,深邃的智慧,而且具有出色的文筆,與多方溝通表達能力之技藝。
     我想符合這標準的,非作為學者及才子之何與懷博士莫屬!當然,還有像張奧列、蕭虹博士、莊偉杰博士、馬白教授、冰夫、喬尚明、巫朝暉……熱心關注與致力澳華純文學之名儒聞人。然而,何與懷博士畢竟站立那風樯陣馬之前,高揚著那面澳華文學之大纛……
      首先何博士經緯文壇,有自己堅貞的理念和宗旨目標,珍惜愛護《澳華新文苑》,真正把其作為一方純文學園地,而嘔心瀝血,揮灑汗水、去辛勤耕耘。於是,他按即定方針,凡事親力親為,從選題擇文到編排製版,一絲不茍,做到最好──真可謂「代斲豈容易,守成獲優游」〈唐‧李夷簡詩〉……二是他公正無私,一視同仁。一切惟以作品按質優取劣棄為原則;對作家抑或撰稿人從不分遠近親疏。為此,德高望重深得人心,在文壇頗具親合與凝聚力,團結在他高揚的旗下。三是他善於發現培育推薦獎掖中青年作家。於是,胡仄佳、崖青、蕭蔚、海曙虹:尤其李琳、張曉燕、喬長萍……等的出現表明,已不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而是在澳華文壇脫穎而出少有高名,為之一亮的群體了。……
      總之,澳華文學的現狀走勢基本上是良好的。鑑於上述,完善至臻澳華文學園地也是有希望的。祇是要把澳華文學 提昇一個新的層面,當從今日始不容等閒視之了。相信大家一齊努力以赴,澳華文壇明天會更美好!澳華文學定會走向世界,寫進歷史後現代廣闊時空,雋刻在人們心靈,以自己的廣博深沉、亮麗璀璨而令世人矚目。
                               二、
    前瞻澳華文學未來走勢,上面的話已是一種預示了。然而,要具體地談我還覺一時無狀。因為難料任何事在演繹中會有的變數,有些甚至是始料未及的。不過,澳華文學未來走向世界,要寫進後現代廣闊時空,確有可預料的和不可與其失之交臂的,此乃文學藝術領域的後現代主義。
  關於這點,我曾在一篇評論裡寫過,希望能垂注後現代主義。
   根據有關資料顯示:後現代主義是一個理論上無法定義的概念,因為其理論家,均反對以各種形式約定俗成的言說習慣,來建立/界定,抑或規範後現代主義。尤其在文學藝術領域,與「現代」相反,「後現代」字面意義給人很神秘感覺,「現代」我生活過,那麼「之後」是甚麼?於是,祇能從英文“post-modem”轉譯成「後現代」……
    有人〈Susan Sontag〉說:後現代的東西,是虛無主義的。對我們的政治和文化有一種新的野蠻與粗俗,它對主義和真理有著摧毀的作用,而後現代主義就是授予這種在人文思潮方面,表達方式甚至思維方式以及價值觀方面的顛覆和反叛。──這已形成不可逆轉的必然潮流,其勢銳不可當,衝擊著現代核心思維,既定的論述規格和表達事務的真理性。
   其實,後現代主義漸漸崛起,正是人們對現代主義的動搖,尤其是作家、藝術家對創作風格上,尋求突破和發展之勇敢探索。後現代主義並不是一個具體單一的風格,它要求在作品各自的藝術境界內進行後現代式的表示。於是,對創作主題和創新形式,都必需有振憾性顛覆型的思維,令風格多元化,要表現各創 作 領域〈甚至媒體、建築、音樂、繪畫、舞蹈、設計〉的後現代主義,並非易事,亦即從此便不能等閒視之──迎迓這位瑰詭惠巧的女神了。
    為了有例可尋,現簡介一位美國的後現代主義作家唐納德‧巴賽羅穆〈Donald Barthelme〉,其代表作是《白雪公主》。他 的 短 篇小說,通常祇重視偶然與片斷,而無視傳統、完整的敘述。一些作品也背離了傳統表現方式,甚至在一些作品中,採用大量非文字的表達方式,例如插入讓讀者難以捉模的圖片和單獨的色塊。盡管對此有褒有貶,褒者曰:作品思維方式奇特,關點獨到;而貶者云:毫無意義,不能理解。然而,這些並未動搖他之最有影響力的後現代主義作家地位。
   我們如何對待呢?我們的認識與態度很重要,因那關係到澳華文學未來走勢,我們必定要認真面對的命題。
   《文心雕龍》有曰:「自有肺腸,俾民卒狂。」看來,老祖宗比我們豁達:人們的內心活動,總是要頑強地表現出來。並且「夫心如山,口壅若川」,於是允許「怨怒之情不一,歡謔之言無方」!更何況我們呢?故我一向主張,當歌則喜躍抃舞,當哭則惏慄憯淒,得義則仰首伸眉,憤怒則疾言厲色……
    我們本應如此,可過去形格勢禁我們心靈的東西太多,尤其敢怒不敢言的壓抑與折磨,是作家最大之恥辱。當然,現在好多了。然而,還不夠!在澳大利亞一個文學藝術可以自由發展的國度,我們不正需要籍後現代主義,敢於去尋求一種更美的形式,更新的表達,更深的釋放,使作品更具彈性、張力、與魅力,去佔領讀者的審美場嗎?
    談到此,我突然感悟到:後現代主義並不神秘。其正像人體內的「生命基因」,是潛伏在作家、藝術家身上的故有的一種「文學基因」,一旦時空條件適宜,它就會裂變,形成文學生命新的機能「組織器官」,令作家有一個新的發育和崛起。
     比如不久前,我讀到張勁帆的《試論構成詩歌意境的心理機制》,無疑此篇是詩評苑囿一株奇葩。──奇就奇在論詩的視角獨具一格:掌握運用心理機制,無疑其詩意境必會溫蘊意深邃而妙趣橫生。為此我開始寫一篇評論《思無邪:構成詩歌意境之臬──讀勁帆“試論構成詩歌的心理機制”的幾點思考》,雖然已寫了很多,然而,當我想把其構成詩歌意境的心理機制,正是中國傳統詩論,在新世紀的沿革與演繹,和文學型態之演變一樣,視為是一種學術演進與方法論,而切入中國傳統詩論的本體,才能為詩人和讀者自覺運用與自然接受時,我寫不下去了。那是因為我感到有一種強而有力的新東西在支承著年輕作家的理念,當時還好困惑自己,現在才認識到:那新東西是來自──有才具和作為作家自發的後現代主義意識。
     其實,在現澳華文壇已有屬於後現代主義的作品:諸如雪陽、天外的詩,尤陳積民的《大道無言》,竟用現代詩來然演繹《易經》……
     看來,澳華文壇與澳華文學,正像筆者從深夜寫到黎明,推窗展望到陽光普照百花盛開生機勃勃的大地。分明看見一面獵獵飄動的大旗,讓我們高揚和簇擁著它走向世界。

17/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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