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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绚烂的云彩·第10章 一破二案 2
作者:谢奇书  发布日期:2018-06-07 13:51:12  浏览次数:14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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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陡坡上。

有几个聚集的农民模样的人。

正围在一起悄悄的争着什么。

按照这段时间里抓获现行违法活动的规律。

牛黄立刻意识到这伙人在倒卖票证。

他示意黄五紧跟在自己身后,带着周三与冯维维慢慢向他们包抄过去。

快接近时,牛黄见其它二个小组也出现在这伙人的左右二边,便紧跑几步,大喊一声:“蹲下,举起手来,我们是执勤排的。”

见戴着红袖章的突然出现。

正在交涉的人愣住了。

像没头苍蝇般四下逃散。

但哪里逃得掉?

在其它小组的分头追兜下,全部束手就擒。

随后,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众多的粮油肉烟酒煤等票证。

看着摊在黄五和冯维维手中花花绿绿的各种票证,队员们止不住一阵心跳。

天啊!这些,可都是宝贝哟!艰难而殘酷的生活,哪家不缺?不需要?

“全部送到派出所”牛黄威风凛凛地一挥手:“周组长”“到”已被提1小队长2小组组长的周三,响亮的应答一声。

牛黄一歪嘴巴。

“绑上”

周三便变戏法一般掏出一包细麻绳子。

扔给大伙。

一阵训练有术的忙碌。

几个农民的双手都被扯向身后。

紧紧的被绑上了大指姆和小指头。

这种捆绑法是杜杀亲自示范教练的,威力不小。

教练时还闹了个笑话,胖乎乎且有‘名言’在身的黄五志愿为模拟对象。黄五笑嘻嘻的伸出双手被捆绑上后,杜杀却把他扔在一边不再理睬。

约半小时时间。

沉不住气的黄五。

先是悄悄的挣扎着试图自行解脱。

谁知越挣扎越紧。

最后。

那细细的麻绳,竟紧紧的勒死了他的指姆和指头。

无奈,疼痛之下黄五大叫起来。待杜杀慢条斯理的解开他时,黄五的大指姆和小指头早已被勒起深深的绳印。

“这种干绳捆绑法,专对那些流氓或逃窜犯。

如果他们不听话或反抗。

再往干绳子上浇水。

水越多,绳子越紧。

需要的话,捆绑上几个钟头。

就可以把人犯的大指姆和小指头活生生的勒断。”杜杀笑笑道:“所以说不要犯法哟,人犯了法,就不再是人了哟!”。

不过。

牛黄和大伙儿一样,始终没弄明白。

人犯了法,为什么就不再是人了呢?

捆绑到最后一个人时。

他竭力挣扎着。

说什么也不让捆扎。

这是一个与牛黄们同龄的年轻人,尽管一直低着头,身着土蓝布衣服,可又穿着城市里年轻人时兴的裤子,而且手细白细嫩的,总让人觉得他不是地道的农民。

牛黄思忖着。

嘴里却喊到。

“还敢反抗?哼,抬起头来。”

那年轻人不理睬。

黄五托住他的嘴巴猛地向上一抬。

“没听见吗?抬头!”

于是,牛黄看见了一张涨得通红的年轻人秀气的脸,眼眶里还泛着耻辱的泪花。牛黄心一跳:分明是城市人嘛,哦,怕是来买票证的。

他知道有不少城里人。

由于生活所迫偷偷的买进各种票证。

可又怕被派出所的公安抓住丢面子。

便穿得不伦不类的……

他侧头恰巧碰上冯维维疑惑不解的目光。冯维维想想,悄悄走到他身边耳语道:“队长,这个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好、像是个什么当官的什么?”

牛黄呆了呆。

望着她。

冯维维依然在费力的想着。

“好像……哎,真是的……”

见队员们和年轻人都盯着自己。

牛黄不耐烦了:“好像,好像什么?真是女孩子!”

他望望年轻人,恻隐之心油然而起,“不捆可以,但你要随我们一起到派出所说清楚。”年轻人松了口气,感激地忙不迭及的点点头。

中饭后。

黄五打着饱嗝。

啃着一条油汪汪的鸡腿。

来接牛黄周三的班。

牛黄和周三却嫌中午时间短,不愿回家麻烦。

就近买几个烧饼大口吞吃。

烧饼倒是吃完了,可二人却口渴得要命。便冲到江边,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拨开水面上的漂浮物,埋头双手捧起清澈的长江水,咕嘟咕嘟的喝个痛快。

“嗨,你们二个喝生水,要得病,莫自讨苦吃哟!”

黄五懒洋洋的直嚷。

牛黄摔摔手上的水滴。

抬起头来。

只见晴空万里,飘浮着软绵绵的白云。白云倒映在清清的江水里,随着水波的起伏一会儿平坦如草原,一会儿弯曲若雪山……

“哟嗬嗬”

一声长长的么喝,打破江面的静寂。

牛黄兴奋起来。

他知道遇上了拉船的纤夫。

慢慢地。

一艘逆江而行的大木船出现在对面江上。

一队灰蒙蒙的影子在陡峭的江岸上,费力地慢慢的移动着。

长长的么喝声,正是从他们中发出的……

尽管天空晴朗,但隔得太远,牛黄和周三看不清纤夫们的面容,只能依稀瞧见纤夫们缩着肩,整个头颅几乎埋在岩石上慢慢移动的身影,却能清楚听见纤夫发出的么喝声。

“哟嗬嗬/前面的使劲拉哟/嘿佐/舵把子把好舵哟/嘿佐/江那边是一展平哟/嘿佐/大船儿眼看要过江哟/嘿佐/嘿佐/嘿佐/嘿佐”……

儿时。

在红花厂区长大的少男少女。

谁没有夏天泡在江水里。

冬天站在沙滩上。

遥望蓝天白云水天相接的天边,浮想联翩的经历?

那时,几乎天天有么喝着号子的纤夫拉船从这儿经过。

纤夫们唱着孩子们还听不懂的船工号子,那么悲壮苍桑那般希望无奈,拉着少男少女们的思忖渐行渐远……如今,纤夫们渐渐看不到了。

今天再次看到。

牛黄感到真是大饱眼福。

“唱些什么?”

周三困惑的眨着眼睛。

“一点不好听”

牛黄耸耸肩。

“他们自己编的,我也有些听不懂。”

“要是我二姐在,就能听懂了。”周三伤感的望着纤夫们留在江岸上最后一抹身影:“我二姐可聪明了,你借给她的歌单,我见她照着哼哼几次,就能扔开歌单唱哩!”

牛黄也有些难过。

总想起周二妹留给自己的那个亲吻。

他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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