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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烟雨局与套 第1部 第47章 汉子卫冕
作者:谢奇书  发布日期:2021-03-30 13:46:43  浏览次数:1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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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全局一行人闻讯到医院看望卫冕。

被卫冕坚定不移的信心所感动,全局逐和史书记一左一右握住他双手。

不曾这一握手,疼得卫冕连声惨叫:“哎呀,不谢不谢!别说,有点疼呢,真是有点疼呢。”,吓得二人赶快又放开。

这时,卫冕的老婆和女儿还有卫星,推门进来,听见叫痛声忙围了过来。

全局见状和史书记使使眼色,大家退到外间。

全局欣喜的说:“老搭档,我看我守在这儿,你和谢秘书赶回局把合同拿来,趁火打铁让卫冕签了字,事情就好办呢。”

史书记却看看他。

“这个卫冕被捅了八刀,居然还若无其事?我看是不是他说胡话呢?再说,人家一家人都在这儿,还有医生护士的,我们这样急着让人签字,是不是有点像黄始仁逼着扬白劳哇?”

全局哈哈一笑。

“这我可管不着,现在,让他签字认可是硬道理。唉老搭档,我们真是黄始仁又好啰。如今的黄始仁是穷人,扬白劳成了大款,整个儿颠倒了呢。别傻啦,快去吧。”

局党委书记这才咕嘟咕噜的转身,谢秘书紧巴巴跟在后面。

二人一离开,全局就瘪嘴。

“就这德性还想当总经理?唉,撵鸭子上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自古商场是战场,为生为死爹妈不认,他怕是只有尿裤子的多。”

全主任也瘪嘴:“人家以为当总经理和当党委书记一样,动动嘴巴就行呢。史书记老啦,没见过世面。这怕那怕,自已占便宜就不怕?小心眼儿,连女人都不如。”

全局高兴的瞅着局办主任。

“有道理呢,哎,全心全心,看不出你进步越来越大了呢。不过,史书记到底是局党委书记,要尊重的。”

史书记曾经的亲信,脸红红的自我解嘲。

“不是,我是看不得一个人小心眼,特别是男人。”

一边的刘队就笑嘻嘻的眨着眼睛:“全主是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呢。哎哎,可为什么我们一斗地主,你为了几毛钱争吵得乱七八糟的?”

全主任就红着脸朝他狠狠啐一口。

“谨防我把你那玩意儿剐下来喂狗,你个遭枪子的还说我,谁尽是出老千啊?你可等着,海部的幽魂早晚找上你。”

听到这儿,全局就不快的喝到:“行了行了,怎么扯到海部身上去了?东一榔头西一棒的,真是。”

海部,是全局心头抹不去的阴影。

全局心里很清楚。

如果不是因为自已为了巴结张书记,不,这样说有点卑怯,不是巴结,是为了老干局全体干部职工,而把海部生生推了出去。

要是当初对海部不这么绝情,而是真正关爱呵护,真正为他解决实际问题,前市委组织部长还不至于疯疯癫癫。

以至于最后像那部日本片子《追捕》里的情节一样,被几个膀大腰圆的医生,用械具和紧拘衣活活捆绑进了疯人院。

确切的说,自已就是杀害海部的凶手。

然而,纵然海部死了,可作为交换条件的张书记,到现在还没兑现自已的承诺。

这固然因为自已这边至今没有签定合同,可也暴露出了市委书记借刀杀人的狼子野心。全局为这事儿没少烦躁。

现在一听二人斗嘴,居然又延伸到自已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当然大光其火。

全主任和刘队不知全局为什么突然冒火,只得相互吐吐舌头,静息下来。

全局听听病房里卫冕和家人的说笑声,看看自已腕表,又瞅瞅走廊尽头的电梯,盘算着史书记和谢秘书医生多久能回来。

一转身,看见医生和护士从长廊走过来,就迎上去:“医生,请问”。

医生把自已脸上的大口罩摘下,笑道:“全局,是您啊,有什么事啊?”

全局眨巴着眼,想:我认识你吗?“我是马其顿,上次你到我家里慰问,我和我爸都在呢。”医生笑吟吟的,又说:“我爸姓马!”

全长局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马老?就是那个前市公安局长和局党驵书记?”

医生点头:“全局,有什么事,你就问吧。”

一听是令自已敬佩的马老的儿子,全局激动的拍拍他:“行!你爸是个好官儿。老子英雄儿好汉,好啊,没想今天会遇到将门虎子了。”

医生笑笑,重新戴上大口罩:“全局,请问吧,病人等着诊治换药呢。”

“你说的是那个为保护女孩儿与扒手英勇博斗的英雄?”

全局指指病房,医生点头:“全局,您认识他?”“岂止认识?我们还是老乡呢。”全局兴奋搓搓手,问:“小马,不是说他身中八刀么?是没刺到要害或是误传?”

“是没刺到要害,可刀刀都在屁股和胳膊上。最致命的一刀刺在腰间,离肾脏只差二公分。”

小马医生向护士要过CD片凌空一扬,指给全局看。

全局哪有兴趣?

可当着小马医生又只得装模作样的看看,然后问:“你听,还和自已家属谈笑风生呢。精神好着呢,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小马医生把CD片交给护士。

稍想想,答:“如果他本人身体健康状况良好,伤口又没感染,是可以创造一个奇迹的。好,全局,我进去啦。”

小马医生和护士推开了病房门。

全主任瞅着二人的白色背影,羡慕的说:“还是全局面子大,走到儿都有熟人朋友。哎全局,有人还说在老干局呆着毫无意思?

可我今天看啊,呆在老干局才是最大的聪明。

你看看,刚才在店铺碰到是朱三多的公子;现在在医院碰到的是马老的宝贝;明中午呀,我们跟着你到肯德基逛荡,保不准碰到的收票员,又是某某离退休局座的女儿。那就精彩了,咱们敝开肚皮海吃海喝一顿,然后不给钱就溜之大吉。”

全局得意的笑笑,一种甜滋滋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是的,全主任说得对!

这人呢,有时是得犯犯迷糊。比如自已,多少次懊恼毛逐自荐倒霉透顶,可现在看来,老干局局长的好处和特权,不正越来越明显的体现着吗?

是的,自已领导着这些第二代的离退休爹妈,有谁不给我面子和尊严?

除非他(她)们本来就是一个不孝子。

想到社儿,全局又不禁皱皱眉头:怎么回事儿?,马老不是说林老六已答应了他,事情基本办好?怎么现在卫冕又告之,林老六非要他停止和我的合同呢?

这林老六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的,搞的什么名堂?

故意布下疑阵,把我当猴子玩儿?

如果这样,即便和卫冕签了合同,可林老六在一边儿卡着,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也终不是个办法。不行,我得问问。

张书记,你不能说话不作数。

全局就踱到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市委书记的电话。

“某秘书您好,我是老干局全码,有急事儿向张书记汇报。”“全局您好,张书记正在和人谈话,请等会儿我请示,行吗?”

“当然行!谢谢!”全局按了手机,可紧捏在手中。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姑娘捧着一大束鲜花,边看边问的走过来:“叔叔,请问卫老板住在哪间病房?”

姑娘长得极美,操一口标准的京片儿。

其高高的个子,齐耳的短发,白哲的脸蛋,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裹着丰腴的腰身,衬映着上身的浅色碎花秋衣。

气质高雅,端庄纯朴,透露出一种天然去雕琢的清新自然,让人禁不住耳目一新,频频回头。

全局有些好笑:你问我,我问谁去?

再说,你怎么就偏偏问我呢?

可姑娘悦耳动听的嗓音,却令他眉开眼笑,下意识朝中间的病房指指。姑娘上去敲门,想想,又停住,细长的手指在半空中悠雅的停住,宛若一个纤尘不染的问号。

回过头,见大家都盯住自已,嫣然一笑,一口银牙闪闪,放下了手指头,单手捧花,安静而优雅的在门外等候着。

绚烂的秋阳,透过落地玻窗,将走廊映照得明亮金黄。

手持鲜花的姑娘,就恰似一尊金黄明亮的雕像,一动不动的透示着曲线和高贵。

大家简直看呆了,全局微笑着慢慢转过身看着玻窗外,他不想让部下看到自已陶陶然的模样。

全主任则醋酸地瘪着嘴巴,抱起胳膊肘儿轻蔑的从上到下打量着。

刘队呢,照例做出心不在焉模样,可眼角的余光总是偷偷瞟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打开了,小马医生拿着病历匆匆走出,二个护士跟在后面轻轻又拉上了房门。

“医生,请问卫老板住在这儿吗?”

姑娘迎着问道:“就是那个卫冕。”

“你是他什么人?”小马医生推推自已鼻梁上的眼镜,眼光仍停留在病历上:“病人情况很不好,现在严禁会客。”

全局一听,一步跨上去。

“小马,你刚才不是说没问题吗?”

“全叔叔,情况起了变化。病人的体质虽然很好,可伤口被感染了。”小马医生边看病历,皱眉答道:“我已要病人的家属全部退出来。

病人的伤口就是因为家属接触过多造成的。这十分危险,伤口已开始红肿化脓,紧接着就会昏迷。病人一昏迷,什么意外都可能出现。”

二人正说着,卫冕的妻子女儿和卫星,一一拉门出来。

好像仍不相信似的,卫冕老婆质问般的对着小马医生:“医生,是不是哟?我们只不过替他盖盖衣被,喂了几勺子开水而已。伤口怎么可能感染?还要昏迷出意外?是不是你们医治有问题哟?”

小马医生呢,只是扬了扬手中的病历与巡诊记录,

然后简单的回答:“这你放心好了!”

说罢,也不看大家一眼,便大步走了。全局听后,脸都白啦: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该死的史书记和小谢,怎么还没赶回啊?

要是卫冕这小子在不该昏的时候昏花过去,那就麻烦了。

这当儿,那个手持鲜花的姑娘上前一步,对卫冕老婆说:“阿姨,你还认识我吗?我来看卫老板,没想到医生不让进了,怎么办呢?”

卫冕老婆瞧瞧她,忽然有些气愤,

“当然认识你!姑娘,禍都是因你而起。

咱家老卫五十八啦,一辈子虽说吃了不少的苦,可从没与人红过脸,吵过嘴。今天倒为了你被活活捅了八刀,八刀啊姑娘,流了那么多的血。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还以为你跑掉了呢?”

姑娘就朝她深深鞠一个躬。

“真对不起,真是对不起,阿姨,我会对卫老板负责的。这束鲜花,请你转交给卫老板行吗?”

卫冕老婆不接,有些光火地提高了嗓门儿。

“你会负责?你能负什么责呀?小姑娘,我看你还在念书吧?连自已的学费和生活费都要爹妈出,还能负责?别在这儿装腔作势了。”

姑娘的脸,一下涨得通红。

托在半空的鲜花凝固不动,尴尬之极。

嘴巴里只是单调的说:“阿姨,阿姨,请相信我,相信我。”,卫冕老婆身子一转,也不理全局等人,带着女儿和儿子离去。

正在这时,全局一眼看到刚从电梯出来的史书记和谢秘书。

怒气腾的燃起,冲着二人怒吼:“才知道回来啊?早干什么去啦?慢慢腾腾误国误事误局呢,年轻轻的怎么像老太婆呢?”

由于距离离得较远,二人没听清楚,而是加快脚步赶过来。

这边的姑娘没走,而是若有所思的站着,想着。

只见她突然上前,推开病房门朝里奔去。气头上的全局一看急了,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往门内走。谁也没有想到,二条身影一闪。

在全局面前忽然出现了二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四只手将他一拎,就像拎小鸡崽一般拎到了走廊上。

须知全局身高近一米八,体重七十六公斤,竟被别人轻易就拎到了门外?

全局又恼又气又莫明其妙。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为什么拎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那边的刘队义愤填膺地早冲了上来,一步拦在全局面前。

刘队双拳一抱,双目烔烔,声如洪钟。

“哪路好汉?报上名来,在下刘海,江湖上人称‘一指禅’!”

二年轻人像没听见,而是训练有素的站着,轻轻拉上了病房门。全局顿觉不妙,大叫:“那姑娘还在病房里,糟糕糟糕呢!”

刚走拢的史书记和谢秘书没看到这一幕,而是莫明其妙的望着全局:“什么姑娘病房?全局,合同拿来了,你先看看。”

说时迟,那时快,刘队大喝一声,左右挺指,力透指背,分别戮向二年轻人。

“怕死的让开!”

众人都知道刘队的厉害,史书记忙喝道:“刘队,怎么打人?住”,“手”字还没出口,刘队早迎面倒下。谁想二年轻人一纵,扶住了他。

然后像刚才拎全局一样,将刘队一拎,拎到了走廊正中。

尔后,二人又面无表情的站在病房门外,直视着远方。

全主任恍然大悟:“哎呀,是不是机器人哟?我怎么觉得像变型金刚啊?好好酷好好帅哟!”,谢秘书也眨巴着眼睛:“训练有素,嗨,训练有素,看样子有大来头呢。”

那刘队则呆站在原地,好像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嗵嗵嗵!几个保安急匆匆跑来了。

后面跟着大概是院领导什么的,小马医生也在其中。“谁让你们在医院打架的?在医院重地聚众闹事儿,吃了豹子胆啦?”保安气汹汹的吼着,抡着械具。

“快,站成一排,都站好。”

倒是跟在后面的中年男挥挥手,制止了保安的吼吼。

然后,另一个腼肚子的中年男介绍道:“这是费院,费院亲自来,说明你们”,全局指指里面,着急的说:“小马医生,里面有人。你不是不准许任何人进去吗?”

紧跟在费院身后的小马医生大怒:“什么敢无视医嘱,擅闯病房,出了事算谁的?”

说着,急切的往里赶去。

二年轻人依然不吭不哈,面无表情。大约是医生身上的白大褂起了作用,没让路可也没拎他,只是像二堵肉墙,稳稳的拦在他面前。

小马医生真急了。

卫冕是由他具体负责医治的病人,当然更不想在费院面前示弱丢脸。

“让开!你们是谁?我是主治医生,我要医治我的病人,你们没权利拦在门前。”,他转身瞟瞟保安。众保安就一涌而上。

“啊哈哈,跑到医院来摆酷作秀 ?哥儿们真是找错地方,看打!”

“住手!”一声清脆的喝斥,姑娘出现在门口。

费院和众保安一起张大了嘴巴:“小马,这是?”“我不知道!”小马医生愤愤答道:“我也不认识,姑娘,你一个人跑进病房作什么?要知道他伤口已经感染,你要为病人出现的任何意外负责。”

姑娘答:“我说过,我会对卫老板负责的。不过,今天我只是来看看,感谢致谢。”

说完,姑娘就走。

二个年轻人默默的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在不明就里的旁人看来,三人形同陌路人,毫无关系。

众人眼睁睁的瞧着三人进了电梯。、

锃亮的不绣钢门,轻轻一碰,隔断了众人视线。

小马医生一跺脚,跑进了病房,全局和史书记也紧跟着,冲了进去。宽大的特护病房内,卫冕正在病床上支起身子,瞅着外面。

瞅着三人进来,就身子一松重新躺下:“医生,外面怎么吵吵闹闹的?”

小马医生摸摸他额头,又翻翻他眼皮。

然后回答:“没事儿,二个农村病号欠费多时,院方正在作工作呢。卫老板,我说过不能让任何人进来,这姑娘是你什么人啊?”

看得出,卫冕脸颊潮红,开始气喘不均。

“不是我的什么人,她就是那个被扒窃的姑娘。人家是好心,特地来看我呢”

“哦,原来如此!”小马医生吁吁气,拍拍自个儿额头,又朝全局看看:“全叔叔,您也进来了?唉,我们出去吧,快出去。”

三人到了外面。

小马医生吐口气,唤过一个保安吩咐:“你守在这儿,任何人都不准进。”

“病人家属呢?”“我说过,任何人都不准进!”小马医生回身,恶狠狠的问:“你没长耳朵?”,再将全局拉到一边,低声说:“看到了吗?开始了。”

全局沉重地点点头。

问:“如果昏迷,会有多长时间?”

“难说,这得看病人体质和运气,再加上那到一点点的偶然。不急,等着看吧!”。全局和史书记到了走廊一则,全局问:“怎么搞了这么久?要是早来半点钟就好了。”

史书记脸色有些阴霾。

“说来你不相信,半路上遇到大堵车,堵得那个车呀,神龙见首不见尾,好半天不动一步,真是急死人了。”

全局就跺脚::“狗日的林老六屁事儿也不做,就会窝里斗。

你看看,屁新林业局成立大半年了,人也多了枪也多了,就是不干正事儿。要是早修路不就没这事儿了吗?耽搁了我们呢,可恶呢。”

“好容易一路堵回局里,可偏偏局里停电,审定的合同稿卡在电脑上,取不出来,你看气人不气人?”

全局就又狠狠一跺脚。

“狗日的温局,下次他那离退休的局座老爸要车看病,老子才叫他认得到我。怎么早不停晚不停,偏偏今天现在停呢?这不是明摆着的卡,拿,要吗?别以为我全码不懂。”

史书记瞟着他,放低嗓门儿。

“全局,电业局可是提前一周通知了的。通知还由你签批传阅读呢,这事儿不怪人家温局。老实说,温局这个人对我们老干局的工作,一向是支持的。”

全局沉默了。

是的,人家早通知了,自已还签批传阅呢。

可不管怎样,今天停电就是停得不是时候,误了我的大事儿。“结果,一直弄到现在,谁想到,这老小子又要昏花过去。

哎,全局,你怎么看?哪有这样巧?是不是这个卫冕,与医生串通一气,故意拖延把我们当猴耍呢?”

史书记半闭着眼睛,凝神聚气,缓缓道来。

“凤鸣林场与林业局的关系,就是猫与老鼠的关系,这天下哪有老鼠不怕猫的?县官不如现管,生存和保护自已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我想,会不会是卫冕与林业局勾结好了的?故意绕出这么大一个圈子,目的就是让我们签不了合同。”

局党委书记这么一分析,全局有些举棋不定,忐忑不安了。

要说自已完全相信这个卫冕,其实也不尽然。

到目前为止,自已和卫冕的关系,说到底也仅仅停留在所谓的“乡亲”和双方的嘴巴上。“乡亲”二字,到底有多大份量和约束力?全局自已心中也没有数。

而双方的嘴巴上,莫看知心话儿说得闹热,发誓发得山摇地动,惊鬼神泣,那些都不过是演戏。

也许也有真的,但字没签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具有法律效力,说也是白说罢啦。

想到这儿,再想到自已为签这个劳什子合同,这近半月来的奔波与艰辛,全局不禁有些泄气:“真想算啦,这样累死累活都是为了什么啊?

谁了解和理解我啊?妈的,老干局还有这么多人不知好歹,躲藏在一边说风凉话呢,没得球意思。没得球意思。没得球意思。”

史书记一听,吓了一大跳:“怎么?这可是从来也没过的事情呢。

一向勇敢自信的全局,让一介下岗工人吓得尿了裤子?不会吧,是不是我听错啦?”

老搭档用的是激将法,现在,他最怕的就是全局骤然停手不干了。全局停手不干,对全局本人毫发损失。

反正局长宝座霸在他屁股底下,一样在老干局内部颐指气使,耀武扬威,说一不二。

而自已就不同了。

没了新职位,又得退回去抓老干局的思想教育;又得摇唇鼓舌,窜上窜下,瞅着第一线上的全局干得风生水起,轰轰隆隆而暗自嗟叹醋酸加嫉恨……

“这联营公司的大话早已说了出去,老干局人人皆知,都眼巴巴的看着盼着想着呢;再说,芋儿湾的乡亲也来了,眼巴巴的守着望着。

众星捧月,众望所归。好了,现在突然没指望了,灰心丧气了,大家一同完蛋吧。”

应该说,局党委书记不愧为其恩师张书记的得意高徒。

看似牢骚满腹的一大串怨言,实则是说给全局听的,尽是往全局心窝窝砸的大石块呢。果然,全局听了,扬了扬眉毛。

“笑话,谁知难而退?谁灰心丧气?在我全码的字典上,还从来没有过这种字儿。不过,你俩耽误了大事儿是事实。要是早来半点钟就好了。”

“现在也不晚啊,只要那卫冕还有一口气儿,咱就能说动他提笔签字。要不,咱俩进去试试?”

史书记自告奋勇,为了自已的总经理梦,要放手一博啦。

可全局朝守在门口的保安瞅瞅,想想,摇摇头。

“不好!才发生了不愉快,要是真惹起卫冕的反感,那可真是全完蛋了。还是再等等,看机会吧。”

史书记就奇怪的问:“刚才怎么了?我看刘队好像瓜兮兮的,平时的威风凛凛到哪儿去啦?”

“遇到高手了,遭了暗算啦。一指禅还没使出,就被人家拎小鸡崽一般拎到了走廊上。怪了,这三个人是何方神圣?在咱池市好像还从来没有见过?”

史书记不服气的瘪瘪嘴。

讥笑道:“我看到的么,不过就是一个姑娘和二个年轻人么。

大不了也就是个富二代加二个保镖而已,小说和电视剧上都看烂了的么?我看人家刘队是好样的,故意让着他们么。要真讲打,我看连那姑娘一起,早被刘队一指头戮翻了。嗬嗬,这里面机关我懂,我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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