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数学和朦胧文学,早已建立,并在不同的领域里发挥着各自的作用,表现着自己的存在价值。我想,还应该建立一门“糊涂”哲学。其实,它并非真的糊涂。
在处理人际关系上,离不开“糊涂”。在某种情况下对某些事物采取“糊涂”的态度,是非常必要的,是一种策略或韬晦的方式,乃明智之表现。古人说“大智惹愚”,是有其合理依据的,应该“糊涂”的时候就要“糊涂”,这正是聪明;如果应该“糊涂”的时候你却聪明,这是真正的糊涂。南唐后主李煜,腐朽无能,理当亡国,当一个高级战犯,装点糊涂不是很好吗?可是他偏偏来了一股聪明劲儿——写词发泄亡国之恨,什么“多少恨,昨夜梦魂中”、“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等等,惹恼了宋太宗,被宋太宗派人毒死。三国时的杨修,不懂得“糊涂”一点,结果成为曹操刀下之鬼;刘玄德惊雷,华子良装疯,却避免了祸患。当然,今天我们提倡选择性的“糊涂”,是为了更好地处理人际关系,以利于工作。“糊涂”往往表现为一种灵活性。“吕端大事不糊涂”,说的是宋朝有位宰相吕端,平时似乎糊里糊涂,时称“糊涂宰相”,但对大事却能坚持原则。因此,他也算得一位历史名臣。刘少奇同志也曾告诫我们“小事要糊涂”。非原则问题不必斤斤计较。“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东方朔语),还是“糊涂”一点好。
“糊涂”应用于工作上,效益也是明显的,人的大脑能够容纳的信息量,是非常惊人的,对那些重要的信息,必须聪明以待之;而对那些没有什么重要意义的信息,则应待以“糊涂”。这样才能减轻脑神经系统的负担,避免有益信息被无益信息所排挤或干扰,从而更有效地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这正体现了人脑可以自行调节的优越性。古罗马法典上规定:“行政长官政治家过问琐事。”近代德国军事家克劳赛维茨说:“了解一切细节,对统帅来说是有害的”。对这些“琐事”、“细节”、,不妨“糊涂”一点。领导者应该做领导者的事,无须“事必亲躬”,脑子里装满“琐事”、“细节”,对决策的研究起干扰作用。“明察秋毫”有时也会误大事的。不可因小失大。
读书更要讲点“糊涂”。“人生读书糊涂始”,读书如果不得其法,将是越读越糊涂。陶渊明“好读书,不求甚解”,是深得读书之三昧的,“不求甚解”不是马马虎虎,而是不搞烦琐考证,不钻牛角尖。对书中的精神实质,一定要认真研究,而对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可“糊涂”处之。有人主张读书要“迷”,但又要“不迷”,是正确的。从读书兴趣来说,确实要执着地迷上书籍,以至进入“糊涂”境界;但又必须从迷雾中走出来,在观察、思考、分析问题上决不糊涂,这样才能学出创见。近些年来,国内外许多心理学家、教育家、科学家运用心理学、信息学、决策学的最新成果,对学习方法进行了富有成效的研究,一门新兴科学——学习学已经诞生。我认为在学习方法中,应该增加一条“糊涂法”,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