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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野鱼的午后
作者:李国七  发布日期:2010-01-26 02:00:00  浏览次数:2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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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沿着江南的河道走,到了周庄,又转向乌镇。那是游客选择,也是旅游局强调的景点路线。但,我跟你,我们更喜欢不按行程图乱走乱闯乱攒,往往因此碰见没有预知预及的惊喜。就像一个周末,我们在碧澄如天的湖边钓鱼。说是湖,但湖与四面八方的运河小溪接连,所以,也是一潭流动的水。
 
当然不是为了怡情养性,也不是考验钓鱼的本事,只是喜欢那潭碧澄如天的水潭,喜欢湖中那群不知名的鱼。因为不知名,只能用野鱼来称呼。这种名词,你说,倒不像钓鱼,反而更似狩猎,我们的武器,就是一把钓竿与鱼线。
 
可是,狩猎是可以预知猎物,甚至看得到猎物,而人,得追踪追逐猎物的足迹。钓鱼,虽然碧澄如天的湖水让我们看到游鱼,但,更多时候必须耐心等待,上钓的也可能不是看到的那些,而是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的野鱼,从对象鱼口中把鱼饵抢夺,结果因为贪嘴赔上了生命。
 
当然,这也并非第一次跟你出来钓鱼。到过宁波的海上钓鱼,也曾经到许多江南的河流练习钓鱼的技术。对两个人的技术,还是有一点点把握与信心。
 
可是,今天一切都不对劲。
 
目标虽然不在于成绩,但枯坐两个小时多了,心中免不了有点急躁,毕竟性格方面我是急进派,不能忍受太久没有成绩的赏试。况且,看到你淡定的样子,更使自己烦燥。
 
“鱼都到哪里去了?似乎得到讯息,野鱼们,都不见了。”我喃喃自语。
 
你对我微笑,叫我靠近水面。我俯近水面,看见粼粼波纹上的倒影,那是我们,也是我们的鱼具的倒影。我们看到野鱼,野鱼也看到我们,彼此之间透明了然。本来我以为那是最明显不过的信号,使野鱼都远离鱼具,躲避我们。凝望美丽的水色,仔细的观察许久,我忽然看到鱼儿浮游上来,温柔地亲吻我们投在水中的倒影。
 
你笑着说:“不止是我们贪婪美丽的风景,连这些野鱼,也拥有一定的鉴赏能力!”
 
不过,也可能因为好奇。毕竟,到此地的人不多,停留的人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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