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的胡老弟跟我说过,在北京,大冬天的哪儿都不能去,只能去歌舞厅或者是洗浴中心,所以这些地方冬天的生意特别好。
胡老弟说的对,在北京住了几天后,无事可做,就又去了趟歌舞厅。
这次是胡老弟请客。
胡老弟大概还记得我前一次曾提到三陪小姐的茬口,所以叫了小姐。
叫小姐的过程最令人难忘。小姐一般都是由妈妈桑带过来,妈妈桑,一听就是日本的舶来品,一般都是从前做过小姐的,现在老了没吸引力了才改行做妈妈桑的。我见到的这个妈妈桑是个差不多有四十岁的大胸女人,她的那对宝贝气球似地吊在胸前,令人瞩目。她一转身就带进来十几个小姐。屋子本来就不大,我们已经是五个大男人了,再加上十几个小姐,一下就满了。
小姐的装扮千奇百怪,作派也是千娇百媚,一进来就冲我们傻笑。立刻,屋子里的几个男人就开始象挑牲口一样地在她们脸蛋儿上、胸上、屁股上扫来扫去。
我是客人,胡老弟让我先挑。我哪里好意啊!我都不敢正眼看
那怎么行啊?今天晚上几个哥儿们可都是陪你来的啊!
我没辙了,只好敷衍,你们先来。
几个北京老兄挑了半天,才挑了两个,就嚷嚷,弄几个好看点的啊!换!换!
妈妈桑把挑剩下的小姐带了出去。没几秒钟,又一批小姐进来了。
胡老弟又嚷嚷,这不还是刚才的那几个吗?再换!
妈妈桑没辙,只好施展杀手锏,朝胡老弟身边挨了过来,并把那对大宝贝往胡老弟脸上贴。
已经换了哦!她象十几岁的小姑娘那样娇滴滴地说。
胡老弟就问我,田地你看怎么样?还能挑出来一个不?
我还是推脱,我就算了吧。
胡老弟也不再和我废话,我给你挑一个!怎么样?来一个文静点的吧?
于是,一个一直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的矮个子小姑娘就坐到了我身边。
那个小姑娘自我介绍说,我是小杰,然后就没话了。很老实的样子。
我也很老实。
胡老弟就喊,你的手怎么那么老实啊!你要摸她!
我一看,那几位早就各就各位了!
小杰腼腆地笑了笑,先生,我给您倒杯酒吧?
小杰给我倒了杯酒,也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端起酒杯,和我碰杯,祝先生万事如意!
我们就边喝边聊了起来。
我问小杰是哪儿来的,她说是安徽人,然后反过来问我,先生是做生意的吧?
我说不是。
她也不再多问,就又给我倒了杯酒。
两杯酒下肚,我的脸皮厚了起来,胆子大了起来,话也多了起来。
我让小杰说几句安徽话给我听,她就用安徽话说了句:我说了安徽话你也听不懂。
我听懂了,就模仿安徽口音说:我也是安徽人。
小杰一听,乐了:你是安徽什么地方的人?
我反过来模仿她:你是安徽什么地方的人?
她说了一个地名。
我继续模仿她,说我也是那个地方的人。
小杰惊讶极了,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
聊了一会儿后,我现学现卖的安徽话逐渐露出马脚,小杰于是知道我不是她家乡的人,还反过来逼问我,到底是安徽什么地方的人。
我仍然很高兴,虽然被她戳穿,可还被她误认为是安徽人,有种成功感。
我一直很高兴,笑得前仰后合的。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告诉胡老弟,我一辈子都没去过安徽,也没听过安徽话,却用安徽话和一个安徽小姑娘聊了半个小时还没漏馅!
胡老弟笑了笑,没说什么。
胡老弟喜欢唱卡拉OK,他照顾我,叫我动手摸小姐,自己
胡老弟电视台的朋友抱着一个女孩,两个人头拱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当然他的手一点也不老实,一会儿上面,一会儿下面。那个依偎在他怀里的女孩不停地笑着,并不停地躲着,还不时地摇着头。我于是知道了什么是打情骂俏,什么是半推半就,什么是欲擒故纵。
果然,一会儿功夫,胡老弟电视台的朋友就和我们说再见,一个人带着小姐走了。
我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他们去哪里,去做什么。我唯一不知道的是价码。
后来,胡老弟告诉我说,把小杰带走开房的话,至少要八百块的,贵的还有几千元的。
再后来,胡老弟的几个北京朋友都各自带走了自己的小姐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小杰,以及胡老弟和胡老弟的小姐。我们开始丢色子玩。桌子上一顺水摆了六个杯子,每个里面装满了酒,然后我们就轮番丢色子,你的色子碰上几号杯子,如果那个杯子里有酒,你就得喝下去;如果没酒,你就躲过了一次喝酒,而且你还可以决定是否往那个杯子里倒酒以及倒多少。
小杰总是要袒护我,胡老弟的小姐也总是袒护他,我们就这样玩了两个小时。
离开的时候,也是付小姐小费的时候。按预先谈好的,每个小姐200块。胡老弟请客,代我给了小杰200元。想到小杰令我玩得很开心,我就又掏出100快,塞给小杰。小杰就立马跟上一句说,欢迎
在回家的路上,胡老弟点破我说,你的安徽话一听就是模仿的,怎么听怎么象山东话。小杰与其说是被你蒙了半天,不如说是陪你玩了半天。她的唯一目的,就是要你多给她小费。她的目的达到了。
我彻底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