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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上海郊区行系列散章 2-4
作者:庄伟杰  发布日期:2014-01-10 02:00:00  浏览次数: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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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两种形象
 
万物生长的时节,青草在疯长,禾苗在茁壮,田园往往是它们争夺的肥沃疆域。
从未干过农活或具有经验的人,想分辨哪是青草,哪是禾苗,几乎是徒劳的。
反复打量着这片田野,我只知道,它们都是大地喂养的绿色种族。
成行排列的禾苗像经过精心调教的体操队伍,井然有序地谨守脚下的农田。即便是春情泛滥的节气,也表现得中规中矩,彬彬有礼。
青草则不同,更像一群浪荡无羁的野孩子,四处乱窜。可能是好奇与天性使然,哪个地方水土肥美,就有它的身影,这就是野草顽强生长的力量。
它们用各自的生存方式,共同构成大地葳蕤的风景,呈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一种悖论
 
常常在有意无意间循入人生的二律背反的戏剧性悖论中。
小时候,一心一意想挣脱乡村生活的束缚,恨不得插翅扑向大都市;
而今,城市居住久了,特别怀念甚至向往乡村富有田园风味的日子。
然而,命运之神的纠缠,驱使我们注定要继续匍匐在城市的身躯上。如同一种摆脱不了的相遇或选择。
城市虎视眈眈,以高速度的手段大举扩张,夜以继日地占领疆界。
世界的体态正在扭曲变形。自然之镜破碎。
许多村庄愁容惨淡,正慢慢地消失名字,仿佛随时会有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
那些与村庄连成一片的田园,正渐渐地湮没在废墟之中。
面对千城一面的灯红酒绿,不容许我们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怀想或凭吊什么。
心在跳响。今夜,我多想呼吸乡野的花草和泥土散发的芬芳。让我和我的诗风,一如既往地穿过乡间小路。
一种素朴的情怀,时时掠过体内,带着乡村的自然气息。
那些喑哑了的田园牧歌,在都市光色覆盖下,黯然逃遁。
我突然陷入吊诡的悖论中,觉得眼前的一切那么近又那么远,既熟悉又陌生,是真实也是虚幻。
 
 
流过村旁的一条小河
 
在毛桥村旁,一条清亮的小河,婉转的身段,沐浴乡村明丽的风雨,流动着一曲怡然自得的情调。
一条小小的、无名的小河,仿佛置身于尘世之外,流淌的水是那么安详和平静,安静得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火气,就连那露出小脸蛋的水草也笔直地挺起翠绿的腰身,悄悄地向水面外的世界张望。
如此静卧的河水,肯定有无法言说的秘密。
如此清澈的河水,映照着两岸的一切景物。
难怪乎那些农家的楼台屋宇,显得那么平和庄重。就连横跨河上的小桥也丝毫不显招摇,只是静静地兀立着,像在等待赏游的人自上面走过。
回眸凝视。小桥。流水。人家。体内泛起一河湿漉漉的乡思。
信手往河面抛出一块小石片,飘荡起一圈圈激动的涟漪。
那瞬间,我体验到一种向前滑行的平静和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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