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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校的女婿们 第五十七章 突然袭击 一
作者:谢奇书  发布日期:2015-07-27 13:00:11  浏览次数:17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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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突然袭击 

话说水刚接爱了晏老师的委托。

无奈对这种涉外的校办小工厂不懂行,只得赶回税务局找鸽子师傅。

鸽子师傅听了,暗喜在心。原来她早喜欢上了这位帅气的小伙子,并且对这类小屁工厂的运作信手拈来,不在话下。

当下故意把水刚留下,问东问西,闲聊了好一会儿,才扯到正事儿上。

在鸽子师傅的主意下,水刚滴水不漏的做成了税款的全部减免。

当水刚把这件事儿告诉晏老师时,晏老师一时高兴,竟然拉着前学生的衣袖,要请他喝酒。

水刚婉言谢绝。

“晏老师,我不会喝酒,心领了。”

晏老师不信:“税务专管员不会喝酒?你这是看不起我。不行,这酒,无论如何要喝。”,于是,晏老师,徐厂长伴着水刚一行三人,来到了悦来镇有名的华桥餐厅。

到底是华侨办的餐厅,风格和饮食自不必细述。

光是那餐厅一角,微微凸起的演奏台,,就平添了多少情趣。三人进来时时间还早,演奏还没开始。

水刚其实真是不会喝酒。

大约这天下的父子都相同。

父亲会什么,一般儿子也会什么;反之,亦然。水平不喝酒,所以,尽管干了专管员,水刚依然也没学会喝酒。

当下,晏老师和徐厂长见水刚只是像征性的喝了一小杯,便脸色发青,咳嗽不已,呛得眼泪都溅了出来,便停上了劝酒。

晏老师轻轻的替水刚捶着背。

温柔的责怪着。

“我还以为你是推脱呢,真对不起。”,一股芳香迎面扑来,水刚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代。高中生们都知道晏老师心软,好说话,于是,女生动辄装肚子疼,没睡好觉,以求得晏老师的同情,逃过早晚自习。

男生呢,则装脑壳疼或摔伤什么的,以看晏老师担心的咬着一口银牙,一张俏脸紧张不安为乐,为趣,抒发着青春期朦胧的情愫……

一束明亮的光圈,突然照亮了演奏台。

光圈中,一着素白衣衬衫的年轻女子,抱琴而坐。

一架漆黑得发亮的钢琴,发出了悠长的前奏,女子纤手慢慢挥动,一阙《二泉映月》,如诗如梦的流出了女子的琴弦。

水刚骣然回头。

这乐音对他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姗姗!”水刚惊喜地看着正在倾情演奏的姗姗,有些好奇,姗姗怎么会跑到餐厅操琴?再侧耳细听听钢琴的弹奏。

他马上感到演奏者功力深厚,技艺精湛。

一些过门,转换和辅助音,处理得非常巧妙和高明。

晏老师注意到了,凑近问:“你认识这拉二胡的姑娘?”,水刚点头:“以前一起搞过舞会,当然认识。”

突然停住,因为他看见一边的徐厂长,惊愕而兴奋的不眨眼地看着姗姗。

水刚轻轻朝晏老师使使眼色。

晏老师会意,叩叩桌子:“徐厂长,徐厂长,哎,你怎么啦?”“啊,喊我?没什么。”徐厂长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笑。

端起水杯一口喝下。

却又哇的全部吐出来,原来杯子里是白酒。

收拾完毕,晏老师叩叩桌子:“一见钟情,还是你认识这姑娘?看样子,人家可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徐厂长下意识的抹一把自己的脸。

喃喃道:“我很老了吗?我不过才三十出头啊!”

水刚看在眼里,敏感的问道:“徐厂长,你真认识这小姑娘?”,徐厂长脸红了,想想,直截了当的回答:“她叫姗姗,是我的初恋情人。”

水刚睁大了眼睛:“什么,你开什么玩笑?”

“我为什么要开玩笑?再说,这种玩笑能随便开吗?”

水刚一下呆住了,姗姗竟然恋爱过,有过初恋情人,可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过?难怪她对叶脉总是不冷不热。

现在想来,这其中一半是因父辈恩怨所纠结,一半呢,看来与她的初恋情结有关。

水刚看着徐厂长一往情深的神情,情愿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此时,一阙完毕,姗姗站了起来,接着,钢琴演奏者也跟着站起,居然是叶脉。二人手拉手的朝大家弯腰鞠躬。

食客们都放下手中的碗筷或刀叉,掌声如潮。

然后二人重新坐下,琴弦一动,《空山鸟语》啁啾声响起。

钢琴随之跟上,一串快速抚琴的如水碎音,将各种惟妙惟肖的鸟语,衬托得出神入化,高远清鸣,水刚简直呆住了。

他没想到叶脉会弹钢琴。

而且居然弹得这样好。

想想自己那个所谓的乐队,在防空洞里稀里哗拉的大器奏赚钱,没想到外面的幽暗里,就站着一个钢琴大师,真是无地自容,自形渐秽。再看徐厂长,依然如痴发醉的

看着姗姗,水刚不禁替她担心。

于是,水刚对徐厂长说:“徐大哥,我给你讲个故事行吗?”

“啊,行吧,水管,你讲我们都听呢。”徐厂长不以为然,只是礼貌的笑笑,依然盯着初恋情人。

水刚的故事讲完,一阙也正好演奏完。

姗姗和叶脉站起来,再次向大家鞠躬致谢,掌声雷动。

水刚趁机指着叶脉,对徐厂长说:“看见这个小伙子了吗?他就是我故事中的主人公。”,徐厂长马上醒悟过来,微怒的瞧着叶脉:“美藉华侨,也不怎样嘛?”

晏老师抿嘴一笑,就敲敲桌子。

“徐厂长,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呀,天涯何处无芳草,空往痴处寻烦恼。此情已成追忆,再拾片絮有趣吗?”

水刚也好言相劝。

“徐大哥,哪个男子不碰到往事儿?提得起,放得下,方为真汉子呢。”

徐厂长沉默不语,但看得出,他的心情在转变。一阙而终,二人起立,谢过众人,转向幕后。水刚便向幕后寻去。

片刻,水刚和姗姗叶脉一起来到桌前坐下。

姗姗和徐厂长目光相碰,微微不安,偷偷瞟瞟叶脉。

徐厂长端起了水杯:“姗姗,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徐新,就是与过去告别的意思。哈哈,有趣吗?”

姗姗一听就明白了。

逐感激的望他一眼,也端起了水杯。

“谢谢,认识你我也很高兴。”指指叶脉:“这是我男朋友,叶脉。”,叶脉高兴的伸过右手:“欢迎你,徐新朋友。请告诉我,听了演奏感觉怎么样?”

徐厂长看看水刚和晏老师,微微一笑笑。

“珠联璧合,玉壁生辉,好极了。拿中国的古话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生难得几回闻?祝贺你们俩。来,以水代酒,我们同干一杯!”

于是五只高脚玻璃杯举了起来。

五杯明晃晃的蒸馏水,清清亮亮的滑进了五副喉咙。

分手时,姗姗还有意问:“水管,我托你办的事呢?”,水刚捏捏自己的手指,回答:“正在办,请耐心一些。”

“好!我恭候着。”

姗姗调皮一笑,扬扬。

“再见!晏老师,徐新朋友和水管。”,大家也微笑扬起手:“再见,姗姗,叶脉。”,姗姗领先,叶脉拎着琴盒其后,一同消失在外面漫溯的人海里。

瞅着二人消失的方向,水刚转身握住徐厂长的右手。

“是条汉子,我认定了你这个朋友。晏老师,我们也走了吧?”

晏老师心细,边走边问:“水刚,这减免年限是多久呢?”,水刚想,还是鸽子师傅经验丰富,事先就码准了她们的心思,逐笑答:“一年一年的吧,明年如果我还在,那就没问题。”

二人听得一楞。

“怎么这样说,明年你又转行了?”

“哪能哟?局里规定是这样,一年年的转,一年年的审查。没问题,有我在,你们不用考虑这些。”水刚大包大搅,有一种心底的满足和成就感。

徐厂长却有些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水管,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请说吧。”水刚看看天空。

十一月下旬的天际里,满空阴霾,惨淡而发白,慢慢的在朝远方堆积;最后堆积压在遥远的天边,真似那句成形容词“黑云压城城欲摧”了。

他惦念着到镇办。

大老刘小阿刘也许正等得心燥而骂声不断?

不过,让这一对狗男女急急也好。“我有个朋友,前些天突然被民兵抓了。”“嗯?”水刚一下盯住了他:“为什么?”

“给他定的罪名是聚众流氓犯,因为他办过舞厅。”

““什么?”晏老师也盯住了徐厂长。

“因为办过舞厅,就是聚众流氓犯,这是哪家法律?”,徐厂长摇摇头“谁知道?所以,水管,听说你从前也办舞厅?”

“嗯!”

水刚觉得那不是自己的声音。

“这么说,我也成了聚众流氓犯?”“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突然想起了这事儿。”徐厂长看看晏老师,又瞧瞧水刚,不好再说什么。

三人默默告别。

水刚觉得好生没趣。一段时间的满足感和兴奋感,被这意外打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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