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长篇小说

长篇小说

莲花校的女婿们 第五十八章 迷踪诡影 二
作者:谢奇书  发布日期:2015-07-29 12:39:33  浏览次数:1781
分享到:

“这是你一二个人的看法,可以保留。不过,我这一辈子,什么鸟叫猪嚎没听过?所以,大老刘你不用再费心恐吓的发泄了,对我来说,没用。

再说了,那批发店又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另外的合伙人呢。所以,我不能听你的。”

“哈!好好!说得好!”

大老刘仰天大笑:“告诉你吧,你的合伙人早进去啦,现正严打指挥部哭爹叫娘,交待问题呢。”

水平脸色突变,一掌拍在桌上。

“王贞,王贞也被你们抓走了?畜生,今天干脆把我们老俩口也抓走吧,省得你老惦念着。”

大老刘更是仰天大笑:“你老俩口?哈哈哈,说得出口。不想想,二把老骨头,分钱不值,值得抓吗?社会主义制度,不会养懒人,坏人和反动份子。”

说罢,掏出一纸所谓的镇办会议决定,扔在桌上,拉上小阿刘扬长而去。

水平欲哭无泪。抓起白纸撒得粉碎,扬天一扔,满屋纸屑,像漫天飞舞的纸蝴蝶。

天已黑尽,枯坐着的水平和老伴儿,悲愤交加,相对无言,束手无策。家里所有的资金,全压在批发之上。

几年来节存的近十万块的血汗钱,全化作了各式各样的服装衣物,静静的躺在库房里。

明天,等待它们的命运是被巡查队没收。

然后又被一双双肮脏的手,任意选拿,撒破或扔掉,然后浇上汽油给焚烧掉。“水刚爸,快想想办法啊,要不, 我们去给大老刘嗑头认错,幸许会饶了我们?”

水刚母颤抖着嗓门儿,辛醉地抹着眼泪。

“水刚没啦,最后的一点也让他们给抢走,我们怎么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啊?”

“嗑头认错?下辈子吧。人可以穷,但不可以没有骨气。水刚妈,我们是这个命,躲是躲不掉的。没事儿。”

水平强笑着,安慰着老伴儿。

“还有水花呢!

再说,水刚也许就是被抓去交待问题,不久就会出来的。你那儿不是还有点私房钱么?日子艰苦一点也就过去啦。”

“说得好,人可以穷,但不可以没有骨气。”

说话间,眼前突地多了一个人。

水刚妈吓得一把拉亮电灯。但见灯火通明下,一位童颜鹤发身着夜行衣的陌生老者,笑吟吟的冲着二老一抱拳。

“元·忽必烈皇帝御前掌调兵马符大臣第××代孙,河南少林寺主持玄浮长老,在此拜见水义士高堂。”

慌乱得水平站起来,也抱起自己的双手。

“山野士民水平,不知长老驾到,有失远迎,惭愧惭愧。”

二人相对拜拜,老者又朝水刚妈拜拜,然后盘腿一打坐,悬在半空,并不落下:“刚才听了二老一席话,真正是令人涕泪交加,难以置信。敢问:水义士现关何处?”

水平摇头。

“不清楚,也许就关在严打指挥部里。”

“严打指挥部,是个什么玩意儿,需要兵马符调动吗?”“不清楚。”水平和老伴儿又一齐摇头。

然后水平问:“兵马符是不是就是令箭,我们哪来那古玩意儿?”

老者却神秘一笑。

“不,就在你家。不信?靖把水义士用过的东西,全找出来,我指给你俩看看。”

老妈便进了屋,不一会儿拎着一大个包裹走了出来,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的全部取出,放在桌上:“请!”

也没见老者自样用力和拨动。

他只是老僧入定般挺起腰杆向前一浮。

便信手拈起了长条型的镇纸,细细看看,抚摸抚摸,递给了水平:“兵马符,看!我们调查动兵马,全凭这兵马符呢。”

水平接过,握在手里细细抚摸。

再睁大眼睛瞅去:一长条块熟铜,满捏在手中凉泌泌的;拿起细瞅瞅,不禁吃一惊:上面竟然刻着一条鳞次栉比的金龙。

金龙在灯火通明中,轻轻一抖,仿佛在翻滚扑腾,迸发出了令人炫目的铜光泽。

老者手一招,铜镇纸飞了起来,扑刺一声,落到了他手心。

老者收了,朝水平一抱拳:“谢了,铜镇纸是贫道世传家宝,因水义士乐施好善,请他代为保管。如今水义士惨遭不幸。贫道收回家宝,凌晨寅时( 3:00-- 4:59),当送水义士归来;届时,请举家离址,暂躲避灾。”

呼,人早消失得无影无踪。

水平老俩口惊得面面相觑,瞠目结舌。

市郊动物园,以前是本市唯一的大型国家动物园。占地千亩的动物园里,关着狮子,老虎,黑熊,苍狼等珍禽异兽。

是儿童和人们的最爱。

可惜好景不长,没几年后,一场风暴从天而至。

动物园园长和干部职工,被红卫兵抡着皮带赶进了狮笼虎牢狼穴,与昔日的珍禽异兽们相依为命。

动物园从此凋零,一撅不振。

现在,地广人稀的动物园派上了用场。

斑驳陆离的大铁门外,挂上了大木牌,上面黑森森的大字写着“严打拘留所”, 炫耀着成了本市严打指挥部的临时监狱。

这天一早,秋风劲吹,秋叶飘落,乌云从远方飘来,不祥的浮在顶上堆积,一动不动。

这样,拘留所上空就显得昏暗无光,冷落萧瑟。本是秋光斑斓,秋意无限的黎明,倒像风雨欲来的黄昏了。

为保险和慎重,门前加了一民兵一白警服红领章的双岗。

二人已连续值岗18个小时,神情怠倦的游弋着,疲惫不堪得风一吹即倒。

说也奇怪,全市警力加上驻军部队支援和各企事业单位的民兵,却总是警报长拉,风烟四起,敌情凶猛,疲于奔命。

鉴于严打决定的强硬严酷和六亲不认,没有谁敢在这台巨大的绞肉机面前反抗和怠工。

所以,临时拘留所的每一个人,尽管一个个累得东倒西歪,心有怨恨,却竭力提起精神,以“饱满的政治热情和阶级觉悟”,为落实严打决定,完成上级领导交予的任务而努力奋斗。

这时,前面踢踢达达走来了几个男女学生,还有一个扎小辨的小女孩儿。

走在最前面的高个儿女孩,忧郁的抿着嘴唇。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噙着泪花,漂亮得惊人,让双岗耳目一新,精神一振,一看就知道,准又是犯人家属来了。

自前拘留所一设置,随着第一批罪犯的押进,犯属们便纷至沓来。

络绎不绝,天天如斯,成为一景。

“叔叔,可以进去吗?我要看我哥哥。”水花走近民兵,恳求道:“我们只看一眼,给他送点衣物,就出来。”

“你有严打指挥部的批条吗?”

民兵和蔼可亲的看着她。

“有就可以进,否则,请回。”,毕竟连续站了18个小时,如果不是饱满的政治热情和阶级觉悟,早趴下啦。

现在见了年轻姑娘,犹如打了强心针,一夜的疲惫不翼而飞。

水花回答:“叔叔,什么批条呀?我们不知道,也没人告诉。让我们进去吧,只一小会儿,送了衣服就出来。”

民兵摇头,他自然不敢擅自答应。

水花就抽抽咽咽的哭起来,紧跟着,晏小雨也哭哭啼啼的拉着水花的右手;后面的几个学生赶了上来,大家围住水花,连劝带说的,也禁不住哭天抹泪。

一个女生边哭边质问民兵。

“你没有哥哥吗?你哥如果被抓了,你会怎么想?真是冷血动物。”

另二个女生却向一边的白警服红领章求情:“公安叔叔,让我们进去看看吧,不会耽搁太久的。只一会儿,我们就出来,求求你,行吗?”

晏小雨抹着泪花,也走到他面前:“鸣,叔叔,让我们进去吧,看看我的哥哥。我的哥哥被你们关起来,爸爸妈妈多伤心啊。鸣,我要哥哥!鸣,我不干,我要哥哥!”

可白警服红领章装聋作哑,板着脸,不说话,就像一台只会呼吸的机器。

不一会儿,陆续有犯人家属赶到,见前面己有人已开始,马上加入。

只见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拘留所的大门前,人心涌动,连说带哭;说到伤心处,哭声一片,响遏行云。

白警服红领章和民兵,声色不动,只是目光敏锐的注视着大家,呼话器紧巴巴的捏在自个儿手中。

忽然,白警服红领章扬起了呼话器。

“1号位报告,1号位报告,有人翻墙而入;地点,正大门十七米7号警戒线处。”

那边回答:“明白,注意控制局面。”,拘留所内警报大作,夹杂警犬的狂吠声。不一会儿,一个男生被二个民兵拎了出来。

男生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瓜子,有丝丝鲜血缓缓渗出。

民兵将男生狠狠儿往地上一扔。

“说,你的同伙在哪,是谁让你来的?”,水花拉着晏小雨和女生们尖叫着扑了上去,围着男生大放韭声。

“快说,你的同伙在哪,是谁让你来的?”

民兵们吊起眼睛斜视着这群学生,明知故问。

一个民兵见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学生,围着一个不起眼的半大小子,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和目的,居然把手中的拴狗链松松。

那高大威猛的警犬就狺狺的狂叫着,吐着血红的长舌头,朝女生们扑去。

女生们吓得肝胆俱裂,浑身颤抖,一齐声恐怖的大叫起来。




评论专区

  • 用户名: 电子邮件:
  • 评  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