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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中篇

洩憤
作者:婉冰  发布日期:2009-11-25 02:00:00  浏览次数:2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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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士滿額冒汗,呼吸聲音頗沉重,雙眼紅絲滿佈,且露出兇光。他握短搶的手微微麻痺,但仍然全神凝注,直至眼前目標被擊倒。立刻臉龐呈現忘情得意之色,一抹詭異笑容浮現。他绝不放鬆地緊緊瞄著移動人影,忙碌且狠狠扣按手中槍,「倒下吧! 倒下吧!去死、、、死、、、口中不斷呢喃、、、、、。」
 
      夜深沉、長空星月輝照,正貪婪地俯視著疏離的汽車燈光,仿若在比較人間天上的光芒。店舖内人聲隱約,使坐在巴士站長椅的占士皺起眉頭,唇邊香菸閃爍剩餘火光。陣陣灼痛才醒悟匆忙隨手丟掉,連串髒話也跟著煙蒂吐出來。
 
客廳充滿男女笑語聲,調情嬌縱音波彌漫,占士毗連後院的小小臥房也隱隱可聞。他大力吼叫,然後用毛毯把自己整體掩蓋。他討厭這樣的家,恨這樣的母親,祈求自己能夠逃離這人間煉獄,寧願本身是個孤兒。他從灰色長褲袋取出香煙點燃,掛在口角任其憤怒燒燃。茫茫然看著檯上父親的照片,抑不住視線模糊男兒淚滴。
 
 原來美好家園被熱愛名利的女人破壞了,鄉村純樸男子柔情是挽不住崇洋的心態。就這樣她堅持帶了才九歲稚子,丟掉窮困的家遠渡重洋,到澳洲圓黃金夢。曾經承諾紮好根基,便會申請担保家庭團聚。丁源頻頻來函,那狠心的夏艷竟置之不理。她並非美麗,但常常以那狐媚眼神為驕傲,享受著替換男友的樂趣,妄顧兒子日益憂鬱的眼神。 
 
長得高大瘦削已十八歲的丁占士,俊逸五官恰當配置在長方臉上,僅僅膚色略微蒼白外,樣貌和其生父相像。對書本沒興趣,因成績太差,至今仍然就讀中學。他性格孤僻,拒絕交友,也不喜歡合群。因為品學成績差,逃學記率超額,校方多次警告後,終被開除,漸漸性情驟變,如同自閉。他常常把自己關在房裡,玩電子遊戲。對母親的行為非常厭惡,也恨死和其母鬼混的男人。憐憫被遺棄的父親,多少次流淚向母親哀求,請履行其諾言,郤換來厲聲責罵,他內心恨意也更深了。
 
占士手指感覺麻痺,昨天美國校園槍殺案,讓思潮激動。心想、也許是唯一辦法了,內心無瑞昇起一股快感。他雙頰滲汗,眼神兇殘地繼續瞄準目標,看見應聲倒下身體,嘴角便掛上絲絲冷笑。當腦海呈現串串男女交歡的浪語,旁若無人呻吟聲浪,正無形折磨和刺痛其心靈,加深其臉上怒容。想及父親憔悴悲哀面貌,叩動機槍的手加倍起勁的掃射。
 
終於、槍不響了,人也不倒了,只餘陣陣刺耳鈴聲,他被嚇唬了,漲紅著臉東張西望,茫茫然不知所措。一位穿制服中年男士走來說:「先生、這部射擊機發生了障礙,對不起、請玩另一部吧!
 
占士移位了,依然是握緊雙槍,拼命掃射,槍槍都連同他的滿懷愁苦,一腔怨恨、、、、、、、、、。
 
二零零九年於墨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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