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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舞蹈——段廷霞小说集《旗袍女人》谈片
作者:墨未浓  发布日期:2015-09-21 09:24:46  浏览次数:2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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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写作者作品的解读,很难绕过作者独特的人生经历和个人喜好。往往一部作品的基调和叙述方式,甚至每一个细节的遣词用句里,都暗藏着写作者深层的生命体验。即使再高超的虚构和谋篇布局,都逃不脱自己的影子或者某一个梦境。这就是一个写作者与另一个写作者不可复制的最好的明证。段廷霞是一个生活细腻而独具品味的书写者,在翻开她新近由黄河出版社出版的小说集《旗袍女人》之前,我一直在想,她为什么要把书名定为《旗袍女人》呢?其实在这部小说集十六篇作品里不乏作为书名题目的好篇什,譬如《空房子》,譬如《旋转的红舞鞋》,譬如《明月琴心》,譬如《飘飞的蝴蝶》,譬如《雪殇》……有的题目还很具有诗意和冲击力,而独独把短篇《旗袍女人》提出来作为小说集的书名,我想是与作者对传统文化的热爱分不开的,而独守生活的一份淡雅和素洁,在雾雨中撑一把油纸伞娉婷而行,不卑不亢,在极力宣泄物质的当下现实社会里,这难道不是一种独具品味的人生追求吗?

我在小说集《旗袍女人》一书勒口折页的作者简介里读到了这么一句话:“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喜欢读书、看戏,喜欢说走就走的旅行,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空房子》林凡这个人物是“我”的心理医生,所有的恩恩怨怨都维系在一个梦里,使人毛骨悚然的和“我”似曾相识的梦中相托的“幽魂”的出现,看似荒诞,却是本篇小说不可多得的神来之笔,直至小说的结局,那个无人居住的空房子都悬在我们的心里。小说的玄妙之处在于空灵而缜密的细节描写,作者把微妙的情感寄予在梦境般虚幻的心理刻画上,直至最后林凡给“我”诊断,“说在这样的环境里,会有瞬间的清醒,但情况会更糟。……可是以后的日子,我的梦中总是不断出现一个场景,我在大海里无助地挣扎,并听到那凄厉的叫声,无力摆脱。”“我”与何远的情感如梦似幻,是何其的遥远啊!这篇作品独具特色的叙述和魔幻般的故事布局得益于作者在心理学方面的孜孜以求。而作者“说走就走的旅行”这一癖好,也在小说集多个篇章里有所体现。譬如《空房子》里“公司派我去那个城市出差”;《旗袍女人》里“因为工作关系,我到杭州出发”;《飘飞的蝴蝶》里“那次南方之行回来”;《秘密》里“我果真飘扬过海去了德国”;《香格里拉》里“我背上行囊,坐上飞机来到昆明”;《梅花》里“走在滑湿的石板路上。此行是来拜访父亲的一位世交好友”。等等篇章,都能看到行走的痕迹,这看似闲来一笔,却是作品的由头,是文眼所在。作者所有的叙述都假借这次出走或者旅行顺次展开,让故事走进读者的内心,这是一个写作者的叙述方式,更是一个写作者对社会人心解读和阐释的切入口或突破点。适人而异,每一个写作者都在用一生去寻找写作的基调,细心去拿捏,精心去呵护,进进退退,唯恐这一生一世的隧道遭遇了洪水冲击,亦或到头来看不到广袤的田野和瓦蓝的天空。在读了小说集《旗袍女人》后,我想作者在寻寻觅觅中已经打通了适合自己的隧道,至于这条隧道最终通向哪里,那要看造化了。

寓言体小说在这篇集子里也是很有亮色,有些故事在社会现状描摹和人物塑造方面很难掌控分寸,往往就想借助另一种载体去表现,这样或许更有趣。《提拔》写得很生动,说没有映射,没有讥讽,那是假的。《妲己和纣王》更是有劲,“美人,我一定会找到你,我们来生还在一起,我还要你在我身边。”纣王一国权重,独爱狐仙,为何?可见情字无法辨别是是非非,感受而已。读到最后有些戚戚然泪在眶中无地滴落的感觉,真好。

别的不说了,时间是检验作品的惟一明证,只要刻刀恨,不怕石头硬。一个写作者尤其如此,少说话,少表态,让笔尖流淌出酸辣苦甜和五颜六色吧。我想,这就是一个写作者心灵的舞蹈,或者说是独舞。就像一个典雅而古朴的旗袍女人,把美好深深地镶进人们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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