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忘记了。
那是上世纪1985年—1986年。
离现今己整整30年矣!
因此。
说他是目前在网上网下,虚拟纸媒和官方民间的诗坛中,聒噪不己,蠢蠢燥动,自鸣得意,自诩为诗坛革命的这体那体之开山祖师爷,恰如其分,贴切鲜明。
一个,则是邹延澄带来的现役军人朋友,军旅诗人刘岳彪。时年也就20多岁的刘岳彪,瘦高个儿,胆质汁,与人好争执,才华横溢,诗意充沛,坐下站起,站起坐下,俨然个片刻也不愿安静的中文系大男孩。
大家都很喜欢他。
《黄桷树》第二期(A、B本)和第三期,都编发了他的自选诗共23首。
基本上都是军旅诗。
可首首才气盎然,磅礴大气,读来声情并茂,激情澎湃,相当有气势。我还记得其中的一首长诗《你在高原》,洋洋洒洒近200余行,把军人的生活与感情,抒发得栩栩如生,淋漓尽致。
不久。
刘岳彪换防到了西藏。
真的如他所愿,到了高原。
我们在奇书家里,以茶当酒,为他送行。双方题诗留念,相约不要忘了彼此,来年再聚。可世事沧桑,风云变幻,那时可没有电话,电脑,网络QQ,微信微博和智能手机什么的,也就断了联系,大家从此再也没有见到他。
借本文一角,亲爱的诗友刘岳彪,别来无恙,你现在还好吗?
另一个。
则是当时在重庆乃止全省全国都“有名”的薛明德。
一次,大家在沙区文化馆座谈。楝树林带来了一个中等个儿,光脑袋。大热天却穿着长袖海魂衫的同龄人。这家伙一来,门边一站,脸孔朝天,双手往后一背,指名点姓要见雷馆。
那时的雷馆长。
毕竟代表着当局。
而且,对大家热情支持,态度谦和,没有说教命令,宛若长者,我们都很尊重他。
一听这厮如此,顿时哗然,愤愤不平。奇书一直盯着他,总觉得在哪儿看到过他?这时突然想起了,自己曾在重庆市作协《红岩》杂志·诗歌组杨山老师的家中,曾经看到过他,只是忘记了他叫什么?
雷馆出来了。
竟然和这厮微笑招呼,握手相互问候。
大家见状,无不瞠目结舌。
雷馆介绍,他叫薛明德,自学成才,自办黑牛画室,是重庆文化界的“名人”云云。这时,薛明德变戏法似的,抽出一直卷在其手里的画卷,视若无睹的就摊在会议桌上,然后挥手让大家观赏。
说实在的。
那画,色彩零乱,构图模糊,毫无主题,更无笔触,实在是不怎么样,大家谁也没看懂。
奇书就问:“这上面到底是画的什么?怎么看不懂啊?”
薛明德颈脖一偏,轻蔑的斜睨着对方:“本来就没有要你看懂!我的画,是画给看得懂的人看的,不是给工农兵看的。”奇萌而无基本礼貌,无职业操守的回答,令众人张口结舌,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