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
小偷摸进了春钱家。
小偷不慎被台灯铁柱的电流,牢牢的吸住。
待110,青队和物管等一干人,都接到警报赶到后,才将这厮放倒救出。
灯火通明下,但见黑衣黑裤戴着面罩,只露出二只眼睛的小偷,早被电昏过久,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有出无进了。
青队撕掉小偷的面罩瞅瞅。
轻蔑的嘲讽到。
“‘一把勾’,栽啦?”
旁边的物管听了,大惊失色。
“这家伙就是‘一把勾’?”一步冲过来,将他当胸一拎,众人看到了一张铁灰青的脸,真是面由心生,即便淹淹一息,也是獐头鼠目,贼头贼脑的。
春钱也有些震惊。
因为他听过“一把勾”的大名。
青队说。
“放下吧,锗上,抬走。”
二个公安过来,死狗样抬走了小偷。物管还在跺脚:“这家伙,害得我们好苦,抓了多次抓不着,没想到今天栽在春大爷手里了。春大爷呃,你是用了什么妙计啊?”
春钱笑呵呵指着台灯柱讲了。
大家好一阵大笑。
青队提醒到。
“春大爷,先看看你家丢失什么没有?”
邱候也催促:“青队提醒得对,趁公安在这儿,赶快检查检查。”这边,惊魂未定的小学老师,由女儿和亲家母陪着,丌自哆哆嗦嗦的。
亲家母看看媳妇。
“春姗呵。
把妈妈扶到家里去住二天。
待这儿收拾好了再回来?”
春姗当然愿意,可小学老师摇头:“亲家母,谢谢!不用,这屋离不得人,再说还要补习呢。”“我看被小偷瞄上,一时难免清静。晚上补习再过来嘛,就几步路。”
小学老师仍是摇头。
“今天带了。
明天就该你们啦。
我不能这样自私。”
“哎呀亲家母,一家人不说二家话,都这样了,还分什么你我?”“谢谢,不劝了不劝了。”这边,春钱转一歇出来,对青队说。
“没丢!”
青队还是提醒到。
“不要紧,慢慢检查,如丢了什么,要及时报案。
还有,你看看那墙上写什么没有?”
于是,众人都睁大眼睛瞧去,果然,放台灯小桌的墙壁上,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一把勾到此一”春钱搔搔自己脑袋瓜子。
“什么意思?”
隔壁那二个写论文的大学生笑到。
“小偷的留言啊!
看样子还没写出最后那个‘游’字,就被你的台灯电倒了。”众人又大笑,逐散去。
窗外的鱼肚白,越来越浓,春钱和亲家女儿守着老伴儿,心里却十分腻味。前二天晚上的哐声,又清晰的浮响在他耳畔。
唉真是的。
家里早被小偷瞄上。
自己也早有这种直觉。
就是不知道该怎样防患于未然?
现在好啦,小偷进了门,虽然巧合的被电流吸住电晕,可想想就后怕,要是没这巧合呢?那岂不要出人命?
而且,看小偷那模样儿,怕是不得活了?
这可不行呀。
哪怕残废瘫痪,也不能死人。
人一死,这屋便成了凶宅。
即便老俩口自己不住了,都还无法顺利卖出。可刚花了近百万巨资买进,仅仅才使用一年多的新房不住,老俩口又该住哪里?
刚才亲家母劝老伴儿搬到女儿家住住。
他是听见的。
可是,女儿女婿还有小外孙女儿,毕竟是一家人,老俩口挤进去算什么?
再说,就那二室一厅窄的,小俩口还商量着换房呢……
这么一联想,昨上和亲家一起升起的希望和高兴,就减去了大半。扑咚!二个人影从客厅的大窗台上跳下,吓大家一跳。
原来是物管。
春钱没好气的喝到。
“你们在干什么?
还嫌不够折腾?”
邱候走过去,探出窗口四下望望,纳闷的问:“不是离开了吗?哎,你俩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对呀!门是锁着的。你俩是从什么地方钻进来的?”
春钱如梦初醒。
一步窜过去。
气愤的揪住了二个物管。
“我就捉摸着这关门闭户,高楼大厦的,小偷怎么能够钻进来?莫非你们就是内贼?”
物管们的双手,工作服和膝盖上,满是污垢,听了俩老头儿的质问,也不慌乱,而是笑呵呵的回答:“春大爷,问题找到了。让我俩先洗洗手,喝口水,歇歇气,再回答你老行不?”
春钱就气恼把手一甩。
“还想得美呢。
我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去死吧,呸!”一口唾沫狠狠吐到地板上。
“春钱,你干什么?”小学老师不满的责备到:“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没人愿得。物管虽有过错,下来找他们就是。还不倒水去?”
春钱不愿动。
嘴里仍然骂骂咧咧的。
只是声音小了许多。
邱候就对二物管呶呶嘴巴。
“先到厨房洗洗吧。”带着他俩进了厨房,拧开了电灯。二物管洗好后,一人端着一大杯温开水,咕嘟咕噜的喝了。
然后,三人出来直到窗口。
中年物管往右面一伸手。
从墙侧面揪过一根细细的尼龙绳。
举给大家看。
“这是什么?”众人大惊:“哪来的绳子?”一齐涌过去。春钱抓住尼龙绳,从窗口探出大半个身子向上一瞅,大叫一声。
“啊哈!
好狗日的。
原来是从楼项下来的啊。”
邱候也伸出脑袋向上瞧着。
只见微亮的鱼肚白中,一条细细且颜色与墙面十分接近的尼龙绳,自天而降,如不细看,谁也不会发现,许是就这样直直的吊着?
更奇怪。
绳子虽然拿在手里细细柔柔,仿佛轻盈得风一吹就断。
却稳稳的靠在望不到顶的墙头上,毫不颤动。
春钱跳下凳子,拉着绳子猫腰使劲儿往下坠坠,绳子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