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质问我:“安红小姐,你的屁股坐到哪里去了?”
我只好活到老学到老地做小学生一般,认真回答如是——
平日里上班,朝九晚五,安红一屁股就坐在办公室里的可调节转椅之上,喷着香水,开着空调,中文英文,四声洋调,迎来送往,察言观色,把五洲四海的一线浮生世界来瞧。
下了班开车,接大接小,安红一屁股就坐在小轿车无布套之驾驶座位上,听着音乐,唱着歌谣,女儿儿子,又嬉又笑,红停绿行,黄灯快跑,让奔波忙碌的一天回到家的怀抱。
中国作家代表团来访,凝神静气,安红一屁股就坐在论坛的最后一排凳子上,边听边写,边记边想,听中英互译,看澳中交往,在和谐融洽深邃的探讨中确定自己为文的大理想。
澳洲华文文学网写作,下笔有神,安红一屁股就坐在舒适的牛皮制沙发椅上,随想随写,自问自答,查互联网络,回文友跟帖,于开心快乐幽默的氛围里保有内心写作的小执着 。
休假在即,安红已经打理好思想的背囊。惦念着老家的大土炕,归乡情切,安红一屁股就坐在热烘烘的土炕上,暖一暖调一调吃多了西洋餐和 B B Q 的肚肠。
外出走访,安红早就梳理好友情的既往。盼望着亲朋的再团聚,洒泪心底,安红就一屁股坐在光溜溜的驴腚上,扭一扭摇一摇唱一曲信天游及小放牛的衷肠。
吃多了喝多了,如厕。安红一屁股就坐在马桶的没有,痰盂的没有,露天的用声音区分男女的天然茅房的蹲坑上,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蹲着,坐不得!一边屙屎一边看着天上十五的团圆月亮,算计着何年何月贫穷的家乡才能有上下水设施系统,才能真正实现SUSAN老师说的现代化的设想。
文章写到这里,就要收尾了,要像豹尾。于是安红幽林老师一默:安红读罢林老师的跟帖,就想一屁股往林老师的大腿上坐,可是一琢磨,林老师终身壮阳靠爱妻,从来都没有情人,要是林太太像田地《致命的二十分钟》里的老婆一样扑到了林老师身上,并扭住了林老师仍处在昂奋之中的命根子......这可叫安红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