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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我在澳洲造房子
作者:黄惟群  发布日期:2011-11-02 02:00:00  浏览次数:2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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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没写文章。一日,太太竟问:文章怎么写,还记得吗?言下之意:你还会写文章吗?
半年来,我完全脱胎换骨,袋里装的是钉子、螺丝,老虎钳,手里捏的是榔头、凿子、电钻,打钉枪,身上穿的是沾满木屑、油漆的劳动服,每天,爬梯子上上下下几十成百次……
      干什么?造房子我在造房子。我造的是真的房子,住人的房子。我一个人造,基本只我一人。
       我家的房子小了,两个小孩一天天大起来,且有老人同住,有时家里来个亲戚朋友,捉襟见肘,实在不够用。几次想卖了现有的,另买一幢新的。也花过些时间,跟着地产佬这里那里地看房,可看来看去,看得上眼的,买不起,买得起的,看不上眼。于是,就想要扩建。
      扩建这主意并非新生,几年前买下这屋时就有,只是始终下不了决心。我家环境很好,前面一条小小的街,几户干净人家,后面一个大公园,一年四季,不是枫红就是柳绿,还有公园里的一大片碧绿碧绿的大草地,草地上一大片天空,天空上一片片游来游去的绵羊般的白云。但我家这地区的房价从不见涨,几万块钱花在扩建上,似乎不值得。另外,一直犹豫,还因顾虑那些造房的,很难信任:一个亲戚,造一个车库,说好三万多,等到完工,成了六万多。真到了这地步,不给不行,可给了,又实在觉得憋屈、气愤。
       一个春意盎然的傍晚,西边挂着火烧云,几个朋友在我家后院聊天,其中一个是搞建筑的。聊着,我聊到了我的为难,想扩建,又不愿多出钱。我那朋友突然对我说:那你就自己造。”“自己造?谁自己造?”“你呀,你自己造。
        “我自己造?!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这辈子敲过的钉子加起来,大概超不过两手掌。造房子于我,与造原子弹、造宇宙飞船没什么区别。然而,这位搞建筑的朋友说:不用怕,我会教你。而且,工具我也有,都齐全。
       我感激我的朋友,非常感激,可在我,怎么说,造一幢房子不是钉一只鸡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教会的。
       怀疑、胆怯、犹豫,但我还是蠢蠢欲动。
       澳洲的人工实在太贵。在中国,材料和人工的价格,大概是十比一,但澳洲相反,是一比十!在澳洲,任何事,自己做与请人做,价格相差不是一倍二倍、三倍四倍就能解决的。那些持有执照的专业人士,敲起竹杠来,血都是黑的。逼上梁山,我做过些省钱的事:铺车道、修栏栅、换水管、装抽水马桶……省钱这种事,就象吸白粉,能上瘾,有了开头,难有结束,尤其在澳洲。
我被说服了,或说,朋友揭发了我的省钱瘾,我真的动工了。
        朋友告诉说,挖洞要直,40cm见方,50cm深,我就40见方,50深地挖下去;朋友说,砌砖要纵向垂直,横向水平,我就横向纵向地要求自己;朋友说,木档的间隔不能超过45,我就把每根距离保持在45之内……朋友在中国干了几十年建筑,来澳后又干,很有经验。但因干活干坏了腰,不能再干,于是,几乎每天下班路过我家,都入门检查一下,指点一番,并布置新工作。
老实说,决定动工时,我做的是最坏打算:能干多少干多少,干不下去了,请人便是。开始干时,师傅指点什么,我就干什么,很被动,可干着干着,兴趣上来了,投入了,自己开始动起了脑,越干越来劲了。
       干得挺象样的,真的,我师傅都背着我多次对人夸我,说想不到一个文人能这么吃苦,干得这么好,而且,一说就懂。连我自己干着干着,也时常疑惑起来,怀疑自己是否前生就是搞建筑的。
不过,我这个前生资深搞建筑的也有软肋,我怕高。做房顶那一阵,是整个造房过程中最让我痛苦的。踩在一根根樑上,我都不知心脏是缩小了还是扩大了,慌得、紧得难受至极,身下的屁股连同睾丸象是腾空了、飞了。开始,还硬撑,木档上走来走去,后来彻底了,受不了了,认输了,换成整个身子趴在木档上,爬来爬去。可就这,一天下来,精神、心脏、连同屁股、睾丸的紧张、疲劳程度,不堪回首。
       一次,我还踩空,摔下来,尾骨击到木档,幸好不是房顶上摔下,可就这,尾骨肿了两星期,可那两星期,还照样一步一挪地坚持干活。
       新建两房一厅,五十平方米。全都自己干。其实造房并不难,有点象搭积木,尺寸对了,拼起来就是。难的是扩建,扩建有个新旧两部分的衔接问题,高低长宽都得相等。待到新的部分完工,朋友们来看看,人人说好,说不可想象。我说:主要是师傅好。说了,又实在克制不住得意,补上一句:当然,徒弟也不笨。
       几个不同的朋友说出了同样的话:这可是你今年最好的作品呀。想了想,我说:确实。几个朋友又不约而同地说:你可改行专业造房子了。我说:够了,够了,一人一生一次这样的经历足够了。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得意地告诉:还真有邻居来请我造房的,那家也想扩建,见我家大兴土木,像模像样的,便来我家找造房的,知道是我自己干的,大吃一惊,但也没改变主意,只说要我开价、并问何时可以开工―――这可是真的!
       扩建房子的最大问题是,待到新的部分完成,再看老的部分,那就这不好那不好,什么都不好,怎么看都看不顺眼。于是,新的战役又开始,不得不开始。做老房比做新房麻烦得多,辛苦得多,也难得多;做老房是对耐心的极大考验。我把老屋彻彻底底全部翻新一遍:换门,修窗,铲墙、补墙、粉刷,还把旧的地毯掀掉,将地毯下的地板修补一番,然后打磨,然后油漆……我还为新的厨房、新的浴室贴了瓷砖。说起贴瓷砖,也是件趣事。从没贴过瓷砖,甚至从没见人贴过瓷砖。可为了省钱,只为了省钱,我坚持自己贴。去店里买材料时,问了工作人员贴瓷砖的方法与步骤。待到了解个大概,回到家里,便拿着买来的材料,边琢磨动脑,边动手贴起瓷砖来。贴得还真不比专业的差。可不是自吹,这评价是一个专业人士看过后说的。
       然而,我对老房做的最大、最得意的一个工程,是将一间房的三面墙打掉,一面联住新房的客厅,一面联着老房客厅,还有一面联住厨房。如此,厨房成了开放式,整个房子的布局则显得格外舒适、大气、合理,而且,非常摩登。这主意不是随便谁都想得出的。不好意思了,再不骄傲一下,真有点对不起自己了。嘿嘿。
       日做,夜做,新房三个月,旧房三个月,一共做了六个月。黄惟群造房,一时成了澳洲华人间的新闻。待到完工,朋友们纷纷来家参观。有意思的是一家报纸的编辑朋友,临来之前,同事们一再告诫:你要当心点噢,看仔细了再挪步;毕竟是黄惟群他自己造的房子,可别倒了下来。。。。。。。那天,那编辑来家,这房那房地转了一圈后,大加赞美之余,却终还显得忧心忡忡,到底忍不住了,他问:那么,你造的新房在哪呢?我也糊涂了:新房?不就这吗。他说:就这?!像是不相信。我说:对,就这,就你站的这地方。―――他还以为自己所站房间只是我经过翻新后的老房子呢。
       更有意思的是我的老妈。她也在澳洲,住我姐姐那。我造房的消息沸沸扬扬,终于传到了她耳中。可她说: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说得斩钉截铁。朋友强调:是真的,报上都有人写文章了。她说:我家这个小儿子,从来什么都不会,家里的任何事,都是他哥哥干的。接下去,她便沿着固定的思路,顽强地说起她的大儿子怎么地能干、小儿子怎么地百事不问。直到房子完工,她来我家,我的成绩已看得清清楚楚了,她还是不愿相信地喃喃自语:奇怪、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很久不当作家了。人很怪,写文章那阵,天下似乎尽是文章。走在路上,坐在车上,哪怕躺在床上看看天花板,都能看出几篇文章来;打从开工建房后,文章、文字、连同标点符号,全都飞得一干二净,眼中看的、脑中想的,全是钉子、木头、电锯、枪钻,水平仪,文章该怎么写,怕已真的不知道。 

上一篇:铺路散记


评论专区

bo2014-11-20发表
同志们,您们说的是哪两个字啊?
的确十三点2014-11-20发表
搞完
少林小子2014-11-20发表
子胡大师,俺还在等您测字呢,测俺有没有女人缘。您怎么老不回复啊?是不是俺的名字比较特别,古怪,难住您了?在悉尼滩,您都测不了,就没有人能测了啊。拜托了。千万。一定。必须滴!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小燕子:谢谢,谢谢,不过,真的不敢当。
少林小子2014-11-20发表
这很容易理解,年轻漂亮的女作家喜欢那两个字嘛(*@ο@*) 哇~
老尖儿2014-11-20发表
回老四:这你都不懂?紧张呀!
小燕子2014-11-20发表
我向崇拜你的文章一样崇拜你造房子!
老四2014-11-20发表
谢老尖儿!您真行!过了这么久还过来指点俺!
老四2014-11-20发表
bo,为什么搞完了就不要再提了呢?想不明白。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小燕子:谢谢,谢谢,不过,真的不敢当。
bo2014-11-20发表
黄围裙很能干!赞一个。 我装修了半年,差点崩溃了。改天贴贴这些故事。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小燕子: 不敢辜负厚望,我又贴了新文。
小燕子2014-11-20发表
我向崇拜你的文章一样崇拜你造房子!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素素:其实我从小很“皮”。一次,中国来个老邻居,有人对她介绍,说我是作家,一个文人,她的立马回答是:他是文人,是武人还差不多。。。。。。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艾斯:那两个字我也喜欢:)))真实,俏皮。但是,此文分别在广州“羊城晚报”和上海“文汇报”都发过,可惜,”文汇“刊出时,那两字被删掉了,“羊城"则没有。“羊城”的编辑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作家,“文汇”的编辑是个有些年纪的评论家。看看,年轻就是比年老好,广州就是比上海开放。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bo:你的网名真好听,比围裙还好听:)))装修确实麻烦,太多事。
的确十三点2014-11-20发表
搞完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白额: 你好,看了留言,佩服你的勇气。但一个女子自己造房,恐怕太难。很多活很重。那时我每天早晨醒来,手都肿得伸不开,并疼。还有,我那时有师傅指点,是十多年前的事,现也忘得差不多了。另外,还需许多工具,比如测量仪,没有的话,添很多麻烦。加上听说,最近有了新规定,自己造房可能有限制,你得打听一下。如果是室内装修,因后来我又零零碎碎做了很多,大多都知道,你若需要,我可以提供咨询,没问题。
读者**2014-11-20发表
黄先生的体会我也有过,不过不是盖房子,动转头上房梁的事,我还是想都不敢想。以前自己贴过壁纸,方法是从网上荡下来的。一个人干没人帮忙,只能自己爬上爬下,又贴壁纸,有刷浆糊,第二天腿软得站起来都费劲。最开心的还不是省钱,是看到自己的成就像专业水平一样,比省出来的钱还让人兴奋十倍。
bo2014-11-20发表
搞完了就不要再提了!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哇,这么热闹。诸位幽默,老四问得也幽默。哈哈。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素素:其实我从小很“皮”。一次,中国来个老邻居,有人对她介绍,说我是作家,一个文人,她的立马回答是:他是文人,是武人还差不多。。。。。。
老尖儿2014-11-20发表
绝对真实:飞行员听到紧急飞行号令时往哪跑,不是往机场跑,是往————厕所跑。
老四2014-11-20发表
谢老尖儿!您真行!过了这么久还过来指点俺!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白额: 你好,看了留言,佩服你的勇气。但一个女子自己造房,恐怕太难。很多活很重。那时我每天早晨醒来,手都肿得伸不开,并疼。还有,我那时有师傅指点,是十多年前的事,现也忘得差不多了。另外,还需许多工具,比如测量仪,没有的话,添很多麻烦。加上听说,最近有了新规定,自己造房可能有限制,你得打听一下。如果是室内装修,因后来我又零零碎碎做了很多,大多都知道,你若需要,我可以提供咨询,没问题。
老四2014-11-20发表
不错啊!顶一个!
白额2014-11-20发表
黄老师给我及大的鼓舞,不再犹豫了。据说要学一两周建筑课,拿个什么证书。 如果黄老师愿意接受在下的网上咨询。我明年就动工。补充:我一个女人,丈夫周末帮手,行吗?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安红:说得很好,学习了。谢谢你的认真。我现在主要写文学评论,故看你的留言,自然想到了文学。文学这东西,真正打基础的,其实是中学。比如你说到的那些手法,对写作来说,都是最根本的。基础没打好,到时都得补。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田地:我说过那话吗?还真不记得了。不过大概说过吧,有点像:)))造房子其实真不难,懂了原理就行。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小燕子: 不敢辜负厚望,我又贴了新文。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老四:多谢顶贴赞助。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艾斯:那两个字我也喜欢:)))真实,俏皮。但是,此文分别在广州“羊城晚报”和上海“文汇报”都发过,可惜,”文汇“刊出时,那两字被删掉了,“羊城"则没有。“羊城”的编辑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作家,“文汇”的编辑是个有些年纪的评论家。看看,年轻就是比年老好,广州就是比上海开放。
素素2014-11-20发表
一直都很喜欢读黄先生的文章。原以为黄先生只是个文弱书生,没想到还能造房子!真的没想到!不过呢,看了田地先生的留言,似乎也悟出些门道来,但凡文章写的好的人,都是能人,高人,应该是无所不能的。我说的对吗?
十三2014-11-20发表
哈哈哈,澳华文学网变得如此诙谐幽默都是拜美女千波所赐。。。。
白额2014-11-20发表
黄老师给我及大的鼓舞,不再犹豫了。据说要学一两周建筑课,拿个什么证书。 如果黄老师愿意接受在下的网上咨询。我明年就动工。补充:我一个女人,丈夫周末帮手,行吗?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读者**:哈哈,你我同好,一是省钱,二是自我欣赏:)))
老尖儿2014-11-20发表
澳洲比广州还开放......
安红2014-11-20发表
"主雅客来勤“——黄先生真是谦虚,是我向您来学习的,同意您的见地。无论是文章的基础还是建房子的基础,都十分重要。
老尖儿2014-11-20发表
澳洲比广州还开放......
老尖儿2014-11-20发表
老四,我这不是贴了好几天都贴不上,更紧张呀!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安红:是呀,基础很重要。然后就是运用原理。
田地2014-11-20发表
不过,黄惟群后来对我说,文章都可以写,房子为什么不可以造?他的意思是说,写文章是更牛鼻的事,不是人人都能成功的。
老四2014-11-20发表
老尖儿,你什么意思啊
白蛾2014-11-20发表
谢楼主赐教,看来还是做力所能及的事为好。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安红:是呀,基础很重要。然后就是运用原理。
老尖儿2014-11-20发表
回老四:这你都不懂?紧张呀!
老四2014-11-20发表
bo,为什么搞完了就不要再提了呢?想不明白。
bo2014-11-20发表
同志们,您们说的是哪两个字啊?
少林小子2014-11-20发表
子胡大师,俺还在等您测字呢,测俺有没有女人缘。您怎么老不回复啊?是不是俺的名字比较特别,古怪,难住您了?在悉尼滩,您都测不了,就没有人能测了啊。拜托了。千万。一定。必须滴!
老四2014-11-20发表
黄先生,关于“搞完”那两个字,不是年龄问题,是性别问题.您说是吗?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安红:说得很好,学习了。谢谢你的认真。我现在主要写文学评论,故看你的留言,自然想到了文学。文学这东西,真正打基础的,其实是中学。比如你说到的那些手法,对写作来说,都是最根本的。基础没打好,到时都得补。
bo2014-11-20发表
黄围裙很能干!赞一个。 我装修了半年,差点崩溃了。改天贴贴这些故事。
老四2014-11-20发表
黄先生,关于“搞完”那两个字,不是年龄问题,是性别问题.您说是吗?
田地2014-11-20发表
一个人造房子简直就是个奇迹!一个作家造房子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
十三2014-11-20发表
哈哈哈,澳华文学网变得如此诙谐幽默都是拜美女千波所赐。。。。
读者**2014-11-20发表
黄先生的体会我也有过,不过不是盖房子,动转头上房梁的事,我还是想都不敢想。以前自己贴过壁纸,方法是从网上荡下来的。一个人干没人帮忙,只能自己爬上爬下,又贴壁纸,有刷浆糊,第二天腿软得站起来都费劲。最开心的还不是省钱,是看到自己的成就像专业水平一样,比省出来的钱还让人兴奋十倍。
少林小子2014-11-20发表
这很容易理解,年轻漂亮的女作家喜欢那两个字嘛(*@ο@*) 哇~
安红2014-11-20发表
粤剧《八仙过海》里有一句唱词:神仙是人做,修炼不辞劳,吃得苦中苦,证果才修到。写文章与造房子看起来是天壤有别没得半点联系,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建房屋要有设计图纸,写文章要有谋篇布局。建房屋要有钢木架构,写文章要有遣词造句。建房屋要有细节,写文章亦要有;建房屋要有筋骨,写文章亦要有;建房屋要有胆略谋实,写文章亦要有。钉子、木头、电锯、枪钻,水平仪,螺丝,老虎钳,榔头、凿子、电钻和打钉枪是建房子的工具;比喻、比拟、借代、拈连、夸张、双关、映衬、移就、对偶、排比、错综、仿词,设问、反诘、反复、衬托、用典、化用、互文就是写文章的工具。黄先生做文章精敲细琢,点水不漏,安红由此相信黄先生的房子也应值得“推敲”,不会一推就到。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读者**:哈哈,你我同好,一是省钱,二是自我欣赏:)))
田地2014-11-20发表
不过,黄惟群后来对我说,文章都可以写,房子为什么不可以造?他的意思是说,写文章是更牛鼻的事,不是人人都能成功的。
田地2014-11-20发表
一个人造房子简直就是个奇迹!一个作家造房子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
安红2014-11-20发表
粤剧《八仙过海》里有一句唱词:神仙是人做,修炼不辞劳,吃得苦中苦,证果才修到。写文章与造房子看起来是天壤有别没得半点联系,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建房屋要有设计图纸,写文章要有谋篇布局。建房屋要有钢木架构,写文章要有遣词造句。建房屋要有细节,写文章亦要有;建房屋要有筋骨,写文章亦要有;建房屋要有胆略谋实,写文章亦要有。钉子、木头、电锯、枪钻,水平仪,螺丝,老虎钳,榔头、凿子、电钻和打钉枪是建房子的工具;比喻、比拟、借代、拈连、夸张、双关、映衬、移就、对偶、排比、错综、仿词,设问、反诘、反复、衬托、用典、化用、互文就是写文章的工具。黄先生做文章精敲细琢,点水不漏,安红由此相信黄先生的房子也应值得“推敲”,不会一推就到。
老四2014-11-20发表
不错啊!顶一个!
老尖儿2014-11-20发表
绝对真实:飞行员听到紧急飞行号令时往哪跑,不是往机场跑,是往————厕所跑。
素素2014-11-20发表
一直都很喜欢读黄先生的文章。原以为黄先生只是个文弱书生,没想到还能造房子!真的没想到!不过呢,看了田地先生的留言,似乎也悟出些门道来,但凡文章写的好的人,都是能人,高人,应该是无所不能的。我说的对吗?
小燕子2014-11-20发表
黄先生,怎么不贴啦?再贴一篇嘛……您的文章在第一页上已经看不到了
艾斯2014-11-20发表
"扩建房子的最大问题是,待到新的部分完成,再看老的部分,那就这不好那不好,什么都不好,怎么看都看不顺眼。"这是个真理,可以应用到很多方面去,比如(黄先生特意提到他的睾丸,笑死我了)。。。
老四2014-11-20发表
老尖儿,你什么意思啊
安红2014-11-20发表
"主雅客来勤“——黄先生真是谦虚,是我向您来学习的,同意您的见地。无论是文章的基础还是建房子的基础,都十分重要。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田地:我说过那话吗?还真不记得了。不过大概说过吧,有点像:)))造房子其实真不难,懂了原理就行。
小燕子2014-11-20发表
黄先生,怎么不贴啦?再贴一篇嘛……您的文章在第一页上已经看不到了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bo:你的网名真好听,比围裙还好听:)))装修确实麻烦,太多事。
bo2014-11-20发表
搞完了就不要再提了!
白蛾2014-11-20发表
谢楼主赐教,看来还是做力所能及的事为好。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老四:多谢顶贴赞助。
黄惟群2014-11-20发表
哇,这么热闹。诸位幽默,老四问得也幽默。哈哈。
艾斯2014-11-20发表
"扩建房子的最大问题是,待到新的部分完成,再看老的部分,那就这不好那不好,什么都不好,怎么看都看不顺眼。"这是个真理,可以应用到很多方面去,比如(黄先生特意提到他的睾丸,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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