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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好好色 如惡惡臭
作者:李景麟  发布日期:2010-01-14 02:00:00  浏览次数:2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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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悉尼有報推出了文學副刊,實乃澳華文壇盛事。看來那似乎是中青年人的天地,不過也有從網上爬出個老spider揍熱鬧……
        話說在澳洲做為一位作家,要做到知行合一,反映在其作品中,如見其人,令人感到實在真不易!不易啊……
         你說為人為文要實在,做到甚麼程度算實在?筆者亦一時無狀。不過,我突然記起明‧王陽明《傳習錄》卷上五裡的話:故《大學》指個真知行與人看,說「如好好色,如惡惡臭」來。
         如好好色,如惡惡臭:意為猶喜好美色,如討厭惡臭一樣實在。我看是把話實在說絕了:關鍵在於這般實在,已近乎「性本善」之本能本性了。──這遠比陽奉陰違、口是心非、過河拆橋、釜底抽薪者,好多哩!辟如王明陽所處的明朝中葉商品經濟、乃至今朝母國市場經濟發達起來,在銅臭的誘惑下,官僚污吏利用手中大權,幹貪贓枉法、營私舞弊的事。為掩人耳目,於是「滿腹經綸」、「仁義道德」滿天飛,然而,實際上男盜女娼,幹著豬狗不如的勾當。
        與此相應,無論在祖邦抑或在澳洲文學〈化〉界也不例外。辟如就炎黃文化,只能作為講論的題目講一講,已是難能可貴了,而就是難於身體力行,甚至有時有人還動輒對其鞭撻。為什麼?藉口很多,但有一點頗令人感到怪異和不解:就是說強調知之甚少抑或知之不真,等到知得多了真了才能實行。
        殊不知,知是開始,行是完成。盡管開始知之甚少,但畢竟猶我孫有學步伊始,方有迄今其行臻於自由蕭颯。也可以說,知是動機,行是實現。
        略展開一點談罷。亦即必需「如好好色,如惡惡臭」般,促成知行的結合,要人們──而作家尤然,做道德的實踐家,而不是只做空談家。儘管你筆調輕鬆、觀點犀利、語言調侃、嬉笑怒罵、率直敢言;然為此要你必需有真知。真知從何而來?真知行中來:行得通的即真知也!行不通的不足以為知。對於傳統文化而言,尤對儒家倫理有所知就要去行。如果老是空講而不去實行,其結果必然是終身不行,老耄至死亦不知矣。若然,即把言行不一的人之偽裝與藉口掀掉,暴露他們可悲的不知不行之真面目。
        其實,這也難怪。就連朱子都認為:「論輕重行為重,論先後知為先」。這正給只要講論不要實行的人找到「體面」的口實。──瞭解到這一點,在今天也有現實意議。一是看那些貪贓枉法的官員,哪個不是口是心非言行不一之偽道德家?!二是我們切莫踏其覆輙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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