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的麻雀又在电线杆上多嘴了。你就坐在我对面,你说了这么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不知在刻划些什么。我们刚刚认识不久,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真想在你身边呆一辈子。可以跟你对看一辈子,应该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际遇。你问我是谁。我是谁?不是用几行字就可以完整形容的。从历史、际遇、经验。。。是要一辈子才能够说清楚。我顿了一顿,我想,就是一辈子也未必能够!
你问我:“为什么是我?”
我说:“秋刀鱼的滋味,我想猫跟我们了解。。。”然后,我说不下去了。我其实想说的:“初恋的香味就像我找到你。找到你,我寻回温暖的阳光。怎样形容比较贴切呢?就像刚摘下来的新鲜草莓,润湿饱满的红色。。。如我说是舍不得吃掉的一种感觉,你会明白吗?”
遇见你后,雨足足下一整夜的晚上,我竟然联想我的爱满满就要溢出来就像奔流的雨水。早上,我在院子里运动,院子落叶跟我对你的思念厚厚的一叠。连帮我打扫院子的阿姨都说我病了。我不能否认我在发烧,爱的感觉就是瘟疫蔓延。从来不曾接触文字的我开始写坏坏的诗。本来我以为通过写诗,我满怀的热情会冷却。可惜,再多是诗句也无法将我的热情冷却,你出现在我诗的没一行、没一段、每一页。
其实,跟你相遇到相识不过短短几天。我也不明白为何感觉会那么强烈。这种感觉可以说是第一次。这种感觉就像发烧。我敢肯定自己在发烧。今夜下雨,我又不能出去了。噢,不是我不能出去,而是就是我出去,你也不在。毕竟,我们只是读夜校。而根据我的了解,你对上学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连夜校的老师也说你来上学不过抱着玩玩的心态。一些好朋友看得出我对你的迷恋,好心好意的劝我,说你不适合我。这个我也明白。我家里穷,我要提早当家。为了不肯永远停留在老地方、为了想改变命运,我抽空上夜校,我是应该专心念书,考文凭。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惜,我就是做不到。我可以怪年纪吗?我可以用自己还年轻来原谅自己吗?
今晚,豪雨不停的下。雨下一整夜,我的爱满溢就像雨水,连云也收不住了,只有让它滚落,掉在屋檐上,掉进沟渠里,漫天满地都是雨。不过,就是不下雨,我也有能力把其他东西联想成你。
朋友都说:“你是疯了!”
我终于相信,爱的感觉会改变一个人。一个把钱与时间看得挺重要的我,第一次想放弃一切跟私奔到遥远的地方,也不去思想任何现实因素。
每次见了你回来,窗台的蝴蝶就像诗里纷飞的美丽章节。我记得自己开始搜查女词人李清照的词句,渴望找到美丽的句子,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
我说,你是我这一生唯一想要了解的人。
朋友说:“老房子失火,烧得极快!”针对我这些年来对女人与爱情的保守态度。因为之前他们给我介绍过对象,我都报着可有可无的态度,认为事业比较重要。
所以,我也不肯定,遇见你是好或许是坏的缘分。好的缘分,就是幸福的代号。坏的缘分,就是所谓的孽。不过,不管是缘是孽,我不会后悔认识你。因为认识你,我感觉整个人似乎活过来了,似乎那饱满的稻穗幸福了整个季节。认识你,使我想变成一个更好的男人,使我增加活力。
有人对我说,你不是一个可以“养熟”的女人,意思是你太野了。
“或许,所有美丽的女人都一样,拥有一颗不安份的心。我们觉得她不适合你。”
他们把话说的相当委婉。
可是,面对你像田里熟透蕃茄的脸颊,我怎能抵抗得了诱惑?
在你身边,我有希望吗?我总是问自己。
我会不会只是一个妄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老实说,有时我是蛮自卑的。或许,每个初次踏入情网的人都一样,患得患失、手足失措、手忙脚乱。或许。。。太多的或许,都是因为爱!
你也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性。我记得你跟同学老师们争持的面红耳赤,从不肯轻易妥协。
老实说,因为你的态度,有一阵子我甚至以为你是一位不认识浪漫的女性。若不是有那么一次,上数理课的时候,你忽然回过头来对我说:“七里香的名字很美”,我也会认为你是一个不像女人的女人。可是,你终于说了。
当时,我愣了。
你竟然说那样的话!
这表示什么呢?
我不会表错情罢!
我希望我不会。
你然后把话题转过去。
老师在上课,同学们用心听课,我的心却如小鹿乱撞。还有几天就要考试了。但我什么都不想,我此刻却只想亲吻你倔强的嘴。
你说七里香。
我不知道什么是七里香。但为了你,我会索取关于七里香的资料。我会探讨关于七里香的资讯。不为什么,只为了你说过的一句话:“七里香的名字很美!”
这个七里香,不是周杰伦的七里香,也不是席慕容的七里香。这个七里香,只属于我和你的。
当然,就像大部分的初恋,我们的恋情,在未开始之前已经结束。我忘了你是怎么样离开的。好像是那个学期一结束,你就不再夜校出现。我只记得,当时我茫然失落了蛮久,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目标。好久以后,我才复原,重新拾起心情、重新上路。不过,就是今天,我见到像你的女人,我的心,还是酸软软的。这也是为什么我落力帮忙并且造就小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