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了传统的春节,就指向传统的理学,过份了吗?不过份。
所谓传统,意义不同。传统的春节,民风之顺流。传统的理学,民风之逆流。 顺者,合于民心。逆者,合于帝心。
从字面上看,春节,不会称为节春。理学,可以成为学理。逆,亦可见一斑。
那位理学大师朱熹,很明白这其中的不言之秘。
他逆着民心,大起教化,传授圣人之学。眼看着一千年过去,还没见着新圣人,就借古圣人说事儿。先说儒学最好,再加理学。变名目或不变本质。君臣父子的纲常不能变,忠孝节义的伦常不能变。
谁听说了古希腊的民主?谁听说了古罗马的共和?没听说吧。天大地大世界大,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心中有理,或者有礼,就有士风优良,就有民风顺当。
那是谁的理?当然不是农工商的理,而是不容平等自由的理学之理。谁改制顺民,岂不逆了皇命?
这个世界,总有人闹什么平等啊自由啊,那算什么理?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才是正理。源于古圣人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古圣人被帝王们称颂千百年,岂是假的?不兴理学,又何以扬圣人之学?
前朝称唐,复兴唐尧古风,夹带西域新风,女子们袒胸露臂,自由得太过份了。好不容易,有人出了妙计,裹了女子们的脚,让三春金莲称美,才见大街上,雄姿外现,雌英内敛------
咳,前朝的颓风,尽是道佛挤儒的错。韩愈谏迎佛骨,文章写得多好。
想那前朝的西风太可怕,女人竟与男人比肩而游,更有甚者,女人嫁了再嫁。这这,西风改变民俗,太厉害了。不利于江山社稷,不利于贵贱差异。说什么女权平男权,出个武则天,恰是前朝耻辱。
本朝的糜奢,也够呛。若不兴理学之风,若不定守常之仪,岂不悔之晚矣。好在帝王总能明白,早晚会大劝天下为学。书中自有一切,不学如何前列?
那位理学大师朱熹,真明白这其中的不言之秘。
天下为学,教材至关重要。于是乎,重新修订诗书礼乐,徜徉庐山正可悦。
那个《易》,妙是妙。让学子们演来演去,只怕演出变化,忘了守住五常。前贤编个仁义礼智信,多么精简。后者再编个《周易》,学其文可矣。演《易》?罢了罢了,摆什么长杠短杠。
光有古籍,只能算古圣回光,还须编出新文,让弟子们传诵,才——像古圣人呢。于是乎,朱熹的文集出手,庞杂浩渺,将理学的本质,包裹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