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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烟雨之局与套 第1部 第31章 林府之痒
作者:谢奇书  发布日期:2019-12-25 13:44:32  浏览次数: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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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王秘书一步把周蓉姑娘护在自已怀抱,顺势将小肖一推,怒斥道:“助纣为虐,欺负人家一个人?无耻!帮凶!”

毕意是男人!

且正在气头上。

毫不注意袭击会来自后方的小肖,被推得踉踉踉跄跄的后退几大步,双脚接连踩在躲避不及的林地脚背,痛得林地浑身直抖,原地转圈。

现在,二人明白了,王秘书竟然是这周蓉姑娘的恋人,也就是周副未来的乘龙快婿。

难怪周蓉姑娘对事情的全过程了如指掌,怒斥直指林地?

难怪自中午起,王秘书就一直表现异常,伤感又悲哀?林地停下扶着墙头,看看王秘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小王啊,你身临其境,参与了事情的全过程。

你应该清楚,我这样做,也实在是迫不得已。请你给你女朋友解释解释,行吗?”

“不行!”

王秘书抬眼定定的看着顶头上司,一口拒绝:“林局,我曾是那么真诚的拥护您,理解您。也试着站在您的位子,去想问题。可我到底不是您,我无法理解您为什么为了自已所谓的尊严面子,要致别人于死地?”

“王秘书,别忘记你的身份。”林地威严的盯住部下。

王秘书的反常,让他十分恼怒。

怎么?我压不了一个年轻姑娘,难道连你也压不住了?造反了呢。他没想到王秘书一抬头,居然仰天大笑:“我的身份?哈哈哈,一个终日看别人眼色的小跑腿罢啦。

林局,你也不用威胁了。

告诉你吧,我是有身份,我的身份就是21世纪大写的人。我们这一代,痛恨并憎恶你们这些所谓的前辈。痛恨憎恶的,不是你们肉体,而是你们腐烂变质的思想。

你们一个个,一串串。

一群群,一伙伙。

为了私欲勾搭在一起,尔虞我诈,拉帮结派,形成所谓的官场,成为社会文明进程中危害甚大的毒瘤。”“王秘书,不许你这样污蔑林局。”小肖又冲了上来。

周蓉一见,使劲儿挣脱了男朋友的怀抱,也迎面冲上。

一边看热闹的人都哄堂大笑。

唿哨声,叫喊四起:“哎呀,二美女打架啦。”“贪官,看大贪官哟。”,甚至有人在大声搧动:“上!打死他个狗日的贪官,老子们这么穷,都是贪官给害的。”

看看不妙,林地马上插到二女孩儿中间。

并严厉的警告王秘书:“马上拉住你的女朋友,你要为你今天的行为负责。”嗵嗵嗵!“让开!让开!这是医院,严禁打堆围观。让开!大家散开!”……

林地回到林府时,已是八点过。

跨进客厅,他骤见二个公安正由老爷子陪着,激动的说着什么,不禁一楞。

其中一个中等个五十出头的公安见了林地,站起伸过手来:“你好,林局,我是周全。”,林地上前一步,也握住公安的右手:“哦,你好,周”

年轻的公安早跟着站起,介绍道:“这是我们市局周局长!”

“哦,你好你好,周局,难得大驾光临。请坐,请坐下。”

周局往一边让让,移出沙发空位:“林局,你也请坐。”,林地也就一屁股坐下。折腾了一整天,可怜的林地早累坏了。

尤其是在市急救医院,如果不是他审时度势,及时拉着小肖撤退,穿过纷乱的人群钻进奥迪一溜烟,后面的事就难说了。

想起人们的群情激愤,林地现在还心有余悸。

不知从何时起,“贪官”二字成了点燃群众怒火的导火线。

不管在哪种场合,一声:“狗贪官,打贪官。”,必然应者从云,胳臂如林。想当年的陈胜吴广登高一呼:“帝王将相宁有种乎?”,从此点燃了中国农民起义二千多年熊熊怒火的壮烈情景,,也不过如此吧?

唉,贪官贪官,怎一个贪字了得!

“贪”和“官”本是二个概念,群众怎么也不分一分,想一想,

是否所有的“官”都“贪”?这二个方块字一组合,怎么就成了最时髦的流行语和最具威力的炸弹?真是刁,刁,刁(上帝知道,我可没说出后面那个字。)啊。

冯阿姨端来了茶水,林地接过,一饮而尽。

顺手嗖嗖嗖拈出一大陀桌上的面巾纸,猛力擦着自个儿的脸孔。

从市急救院溜掉后,惊魂未定的林地才顾及侧身朝后座看。V6宽泛的后座位上只有小肖,王秘书没有上车。

“小王呢?”

林地明知故问:“怎么把他给留下了?”

“他故意留下的,看样子,想不干啦。”抱着自已胳膊肘儿想心事的小肖,幽幽的答道:“今天的表现,可圈可点呢。”

林地重新坐正,凝视着前方。

据他所知,肖主任和王秘书二人配合倒也较好,彼此之间也没什么生死矛盾的。小肖这样回答,想必也是被王秘书气极了。

是的,助纣为虐,无耻,帮凶,这一堆贬义词放在谁身上,任谁也受不了。

不过,林地宁愿相信这是他此情此景,激动多于理智的脱口而出。

唉,年轻人啊,自已当年何尝不也是如此?一听到“学潮”便激情漾溢;一听到“贪官”便热血沸腾。现在,二十多年过去啦,又一代年轻人在重复我们曾走过的道路……

“王秘书平时的表现还是可以的,唉,谁让他是周副的准女婿呢。”

林地禁不住一声叹息。

望着迎面扑来的灯红酒绿和漫漫夜色,说给自已,当然也是说给小肖听:“现在的年轻人呵,有正义感的太少啦,我看还是说服教育为主呢。

至少我林某人现在还不是贪官吧?我只是想把工作推展,为党和国家做点工作。一片苦心,上天可鉴啊!

我只是力图想做个不尸位素餐的好官,清官,可我没有退路。

大的原则违规我不犯,可这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毫无办法。我又不能退出,退出了我就什么也是。一生的抱负就会付之东流。

在中国这块特定的土壤,大凡想真正做点实事的人,只能借助‘官场’这个平台。

所以,请原谅我的自私和无能。”

略带伤感的嗓音,在寂静的车厢里听来是如此苍凉,让全神贯注开车的司机,也不由得侧望他一眼:“林局,你别这样。”

后面传来轻微而压榨的低泣,一定是小肖蜷缩在车座上抽咽。……

林地的手,突然停住了。因为,他瞅见老爷子和周局,还有那个年轻公安,都惊讶的看着自已。

林地迅速换了张笑脸:“哎,嗬嗬,今天太累太忙。周局,我们见过面吧?”“当然见过,林业局成立大会嘛,市委市府领导和各界朋友都来么。林局,你的讲话引经据典,滔滔不绝,精彩呢。”

周局笑笑,接着解释:“今天来,主要是为林书记的奥迪丢失一事儿。这胆子也太大啦,影响也太恶劣了。居然偷到林书记家里来啦,也不知这亚东物业是怎么搞的?”

林地瞪起眼睛,望着老爷子:“爸,G1不见啦?多久?我怎么不知道?”

“不见四五天啦,怕影响你们的工作,所以没告诉。”

老爷子慈祥的笑笑,转向周局:“我看,我们所能提供的大致就是这些了,不知道对你们的破案有没有帮助啊?周局,不急不急的。

公安局万把号人,要管六百多万人,警力还是不足呢。先顾民生安全吧,我和他妈平时步行散步也是可以的。千万不要为这事儿,给你们添更大的麻烦。”

周局胸脯一挺,象是对上级保证似的:“您放心,林书记,这事儿我们一定力争早日破案,给您和冯部长一个清楚的交待。”

说着站起来,庄严的敬了个礼。

前市委书记也跟着站起,满面笑靥,,抓住市公安局长的手,使劲儿握握,然后大家一齐向门口走去。

领头的冯阿姨刚拉开大门,林莎一步跨了进来:“爸!哟,这不是周局吗?”

周局朝她笑笑:“莎莎,还是那么漂亮,怎么一直不见长啊?”,林莎就骄傲的笑着,原地转个圈子,裙袂飞扬,淡香扑鼻:“周局就想我老,我偏不老,气死你。”

“哦,哈哈哈,好好,气死了我,林书记可不答应呀。好,你们忙吧,我先走啦。”周局客气的朝大家点点头,步下木阶。

林地一眼看到了站在姨妹儿后面的何干,这厮自然也看到了他,却装作不知道扭过了头。

“慢!”

前脚已踏进门口的林莎,突然转身,朝大半个身子已钻进警车的周局大喝:“周局,无事不登三宝殿,老爷子家出了什么事情?”

周局又退出来,有些奇怪的答:“莎莎,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聋作哑?老爷子的G1,丢了四五天啦。”

“什么?G1丢了四五天?这不是在观海一号吗?叫亚东物业的人来,快!”

尖利的女高音,在夜空响遏行云。

冯阿姨慌忙跑进里屋打电话,周局朝她挥挥手:“莎莎,相信周伯伯会给你们一个交待,再见!”,屁股一移,跌进车里。

嘎,警车飞似的消失在夜幕下。

莎莎还一脚在门内,一脚在门外的吵着,何干背身悄悄将她一推,林莎便身不由已的被推进了门内。

林地顺手关上大门,回过神的林莎转过身,迷惑不解的问:“你们二个,谁推的我?说!”

二人都摊摊手。

这时,只听得老爷子拖声拖气的说:“唉,莎莎,别胡闹啦,大家都坐下吧。”

他自已先跌坐在椅中。

前统战部长,从楼上慢腾腾的下来了:“林地,何干,莎莎,你们都来啦?唉,几天不回家看看,也不打个电话,都在瞎忙些什么哟?”

林地连忙起身上去挽扶,林莎紧跟其后。

何干呢,虽然也跟着站起,却勉强做了个姿态,并不动手。

老爷子全看在眼里,抬抬手:“何干,莎莎,都坐下。楼梯窄么,都挤上去怎么行?”,林地挽下了前统战部长,老太太一面走,一面喘。

“气死我啦,居然偷到我们家里来啦?老林,周局还没来?,太不像话,我直接找他。”

老爷子微微皱眉:“来啦来啦,刚才人家不是在喊你吗?你还抬呼了人家呢。”

老太太被林地扶到老爷子身边坐下,疑惑的看看他:“喊我?招呼?是不是呢?瞧我这记性,唉,老啰老啰,不中用啰。”

林莎则坐在何干身边,掏出手机给林音打电话。

“姐,你在哪儿呢?哦,饭局,又是饭局。我说你那个破教委,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饭局啊?快回来,家里出大事儿啦。告诉你吧,新款G1不见啦,被偷啦。”

半小时后,随着一声车轮的紧急刹车声,嗵嗵嗵,一阵脚步声响起。

扑,林音匆忙推门进来了,顺手将大门往后一摔:“爸,妈,怎么回事儿?听说G1不见啦?”,“哎哟!”一声惨叫在门外响起,吓得大家一怔。

林音猛然捂住自已嘴巴,又吐吐舌头,睁大眼睛,胆怯地举起右手朝门外指指。

林地走过去,将门一拉,池市教委主任捂着头,斜靠在门楣上,哼哼叽叽。

林地与这位邱大主只有点头交,逐关切的问:“邱主任,来了怎么不进屋?哎呀,怎么有血?你怎么啦?”

邱大主仍捂着头,期期艾艾的。

“我,我送林音回来,本想也顺便进屋看看林书记,没想到这门,这门突然关了过来。哎哟,我的头啊。”,哗啦啦,满屋的人再也忍俊不住,哄堂大笑。

“冯阿姨,快拿点止血贴来。”

林音一面说,一面走过去揖起双手:“对不起,真不故意的。我这样关门关成了习惯,没想到你还在门外。”

“唉,我不在门外在哪啊?幸亏是扇木门,要是扇大铁门,还不要了我的小命儿?”

邱大主疼得嗤牙咧嘴的,看来实在被撞得够呛。听了他的话,大家又想笑,可拼命忍住了。

这时,何干走过去,拍拍他肩头:“记得那年下乡支教,你一头撞在南墙头上,都没什么呢。怎么这一扇木门,反倒让你叽叽喳喳的?邱大主,你革命意志衰退了啊。”

面对老熟人和老朋友,邱主任可不口软,立即反唇相讥。

“那年?哪年?我本人都不记得,你反倒比我还清楚?造谣惑众要缴证照费哟,我的工商局长。”

冯阿姨拿来了止血贴,林音就亲手替他一一贴上。

老爷子坐着握了握他的手,关切的查看查看他的额头。二人简略的谈了几句,邱主任便知趣的告辞,屋里才言归正传。

原来,这G1不用时一直都是锁在平街屋的车库里,一防贼,二保养的。

这辆奥迪G1对外,说是二个厅局级女婿共同拿钱买的。

实则呢,却是市委市府领导考虑到林书记和张部长,对池市发展的巨大贡献,由市府办公厅直接出面购置,划拨在林府私用。

驾驶员呢?林书记有人开也行,要办公厅派人开也行。至于每月的维修费汽油费什么的,则据实由市府办公厅统一报销。

这这事儿的直接推动者,现任市委张书记,对谢市长曾大义凛然。

“咱池市虽不富裕,可养几任老领导还是绰绰有余。改革开放发展生产力,我们可不能寒了老领导的心。”,心有戚戚感的谢市长,自然一口答应。

这事儿,还直接绕过了老干局。

后来,现任局长全局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了,还时不时的在市府工作学习会上,含沙射影呢。

而信奉“锻炼,健康。长寿。”的老爷子,平时坐车的机率偏偏又很少。

因此,绝大部份时间,代表权力和威尊严的G1,就白白地被锁在车库。

要按时下新款G1的市场价在七八十万之间,丢了,倒底是件令人心疼的事儿;再则,虽然划拨给林府使用,可毕竟是公家财产。

平白无故的丢了,总得有个合理的交待是不?

五天前,一个老朋友从北京南下旅行,顺便到池市看望老友。

电话打来,林书记张部长自然高兴,吩咐冯阿姨多买点好菜好茶,收拾好屋子,再看看G1,擦擦灰尘,打打腊什么的。

结果,这才发现G1不翼而飞。

听老爷子唠叨唠叨的讲完,两姐妹早跳了起来。

林音碰碰林地:“我忙,你也忙吗?你四五天不回家看看,也放得下心?我看你林地有点变了呢,有点心不在焉呢。”

林莎则双手叉腰,虎视眈眈的站在何干面前,大声吼叫:“好哇你个何干,一天到晚在瞎忙什么?瞎忙又没见你多拿几个钱回来?是不是忙着和你那个小狐狸精,打情骂俏啊?”

老爷子忙招呼自已的千金:“有话好好说,林莎,你给我坐下,叉腰瞪眼的,不象话么。”

老爷子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

虽然是招呼自家女儿,却犹如将耳光搧在二个厅局级女婿的脸上。

其实,当初姐妹俩结婚时,林地和何干都同意,甚或怂恿各自老婆,把新家就安在林府。一来因为林府上中下三层楼,九间房加屋项花园和屋外草坪,近600个平方米。

间间宽敞豪华,处处葱葱郁郁,环境卫生保卫等各方面都好。

二呢,出于同样的目的,二人都渴望与老爷子走得近些,更近些。而能走得更近一点的最好办法,即是耳鬓厮磨,日久生情……

可令人意外的是,两姐妹却异口同声表示反对。

声称“要有自由的小天地”云云,想来也是远香近臭的心理使然吧?

总之,两姐妹的新家,最后分别安在离观海一号二站路远的南北方向。于是,两姐妹在自家住得厌了或赌了气或想见面聊天了什么的,就跑回娘家住上七八天甚或更长。

消消气,撒撒娇,等着各自的老公屁颠颠儿的前来接回,变着法子悠哉乐哉,不亦乐乎!

可现在,倒把不回家的大木板子,呼呼生风的抡了过来。

不过,二连襟心中有数,知道老婆的咋咋呼呼并不可怕,倒是老爷子的平静温厚,却敛藏着可怕的杀伤力。

那是在二年前著名的“拍桌事件”里,发生的事儿。

二年前,林地还乖乖儿呆在农业局第六副的位上,默默奉献,蹈光养晦。

何干呢,则在市工商局局长的宝座上,干得风生水起,好不自得。在一次全市规模“打击假冒伪劣,保护民生利益。”的行动中,市工商局经查处蹲点抓获了一个医疗器械制假窝点。

假冒伪劣的输液管总价值上百万。

正当何干与孔处兴高采烈,弹冠相庆时,池市红十字会杨会长的说情电话打了进来。

杨会长,也就是现在的林业局杨副,在电话中告之:此批医疗器械,是红十会与本市各大医院签的供应合同,委托本市一家民营企业生产。

本产品已经过上级相关部门审核批准,不属假冒伪劣,请予放行云云。

何干与孔处当然不相信。

说是民营企业,却无合法经营的工商证照,无符合卫生标准的生产场地,现场一片肮脏凌乱……

第二天,杨会长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工作人员”,气势汹汹打上门来。

几句话不合,居然冲着何干拍桌大骂,摔杯撩椅,折腾得堂而皇之的市工商局局长室,鸡飞狗跳,遍地纸屑。

这还没完,杨会长一帮人扬长而去后,不到一个钟头,地委黄书记的电话直接打了进来,指名点姓要找何干。

电话里,黄书记把市商局长严厉的训斥了好一顿。

未了抛下一句:“明年正好换届,我看你这样胡来,是不想干了是不是?不想干好哇,候着的人多着呢。”

何干被黄书记的这句话震住了。

放下电话如丧考妣,惶恐不安。

是的,明年正是自已的第一届任期满,可我拼命工作,认真查处,就是为了能第二次连任。谁说我不想干了?

好不容易在老爷子帮助下,坐了这头把交椅,交出来,哼,妄想!

何干隐隐约约觉得这事儿有些奇怪,便唤来孔处,让他再细细侦察一番,弄个水落石出。

果然,二天后,孔处颓丧的告诉他:“他妈的,这批贷原来是那姓杨的娘儿们,假借市红十会名义自已搞的;地委黄书记兼着红十会的秘书长,咱俩这不是撞到枪口上去了吗?晦气!晦气!现在怎么办?”

何干也没了主意。

问题还不在于马上销案退贷放人,黄书记这人素以尊严面子大于一切著名。

如此气量窄小官儿,即便照上办理再加上道歉赔偿,恐怕也未能过关?苦思之下,不得要领,心有愤懑不甘的何干,只得硬着头皮告诉了老爷子,以期能得到官场老僧的指点迷津。

老爷子听后,习惯性的向后一靠。

闭眼想想,再温柔敦厚的笑笑,安慰和鼓励么女婿一番,送他出门了事。何干好不失望,想一向奉为神明的老爷子,原来也不过如此?

当然,也不能怪他,毕竟那是地委书记啊。

作为离退休多年的前市委书记,自然也道法有限。

算啦,爱谁谁谁吧。谁知道何干第二天进局长办不久,黄书记的电话打了进来。地委书记的态度来了个360度的急转弯……

紧跟着,杨会长带着抽咽的道歉电话,也接踵而至……

“爸,主要是我不对。”

何干首先作自我批评:“这段时间,工商的工作是忙得点,可再忙我也不该忘了回家。G1的丢失,我是有责任的。明天一早我就到市局催催,爸,您不用担心。即便找不回也没什么,填个表,局里报了就是。”

连襟占了先,林地岂能落后?

“爸,这事儿也怪我。”林地双手撑在膝盖上,忍着周身的疲累与渴饿,看着老爷子,诚恳的说:“我要住得近一些,该我随时回来看看。

林业局已基本理顺,工作正陆续开展,我一高兴,就忘记了。这说明,在我思想深处,家庭这根弦绷得太松。以后真要引以为戒呢。”

他瞟瞟连襟,暗地讥笑。

你以为是在你那破局讲报告,动不动就工作忙?

拜托,局长大人,工作忙也是借口?一点没创意呢:“这次是丢车,下次呢?要是二位老人出了点什么,我们做小辈的真是承担不起啊。想想,真是后怕啊!”

林地确实会比何干讨乖。

何干是就事论事。

林地呢,一席话说到老头儿老太太的心窝窝去啦。老爷子高兴的看看大女婿,再看看么女婿:“好好,这是在家里,不是在单位,常回来看看也就行啦。

车么,国家的,真丢了,也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哎,你们这么晚来,吃饭没有啊?”

林地这才捂着肚子,哼哼叽叽:“忙了一天,又累又饿。冯姨,弄饭啊。”

林音也温柔的靠过来,当着大家就替老公揉搓肩膀。

林莎却瞟瞟何干,哼的声一屁股挤在他身边,伸出纤纤秀指,偷偷儿揪他:“哼,连个奉承话都不会说,你看人家林局。真是个木脑袋呵,多久才能学会哟?”

何干被老婆揪得鬼冒火,往一边移移,恨恨的瞟瞟林地。

林莎又跟进,依然偷偷用力揪:“一天就忙你那个鬼工作,我看这局长你不要当了,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何干突然发火了:“你给我住手!”

大家一惊,都瞅着俩口子。

林莎没想到一向让着自已的老公,居然敢当场让自已下不了台?眼一瞪,手一扬,却被老公一把抓住:“今天得当着爸妈说清楚,你那二件事做得对不对?”

老太太一听,忙问:“二件事儿?林莎做错了什么二件事儿?何干,不要怕,给我说说。我可是听清楚了,是二件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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