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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湖恩仇记》第七章 57.聪明反被聪明误
作者:张子君  发布日期:2024-09-09 10:00:48  浏览次数: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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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见室托人传进话来,叫古力特去一趟,说有一位美女来接见。古力特心想什么美女啊,不就是杨凤嘛,也许年轻时她漂亮过,可是现在还称得上美女么?难怪有人说,坐牢三年,看见母猪都是双眼皮。何止是犯人,就连政府也失去了起码的审美能力。不过杨凤能来还是令人高兴的,能不能办事先不说,起码她没有甩手一走了之。对于古力特来说,现在每一个微小的机会都包含着巨大的希望。

还是上次那间接见室,单独而且没有监听,属于VIP级别专享。古力特一进门,眼前不禁一亮,这位确实是美女,却不是杨凤,很眼熟,可又一下子想不起来姓名。他正自努力回忆,美女展颜一笑,用蹩脚的粤语道:“点呀?女朋友太多就唔记得我啦?我系狗熊呀!”

狗熊!太突然了,古力特都几乎把九红的模样忘掉了,她此时此刻现身,真的让古力特手足无措。而且……九红好像有点变了,变了哪里又一时间说不出来。

狱警殷勤地拿进来两个杯子和一壶茶,给他们倒上,又退了出去。九红又用回普通话道:“你坐吧,没事,这些人认识的,我们可以随便说话。”

古力特喝了两口茶,稳定了心神,才道:“太突然了,我无论如何没想到是你,而且你好像变了,可我又说不出来哪里变了。”

九红悠然道:“当然变了,我比以前更漂亮了,这点我很有自信。你再仔细看看,狗熊哪里改变了?”

古力特急速在脑海里搜寻着有关九红的一切,思绪却有点类似拨号上网的卡顿。他盯着九红看了有好几秒钟,心里电光火石地一闪,不禁脱口而出:“牙齿!你的牙齿漂亮了!”

“妙哉!大脑果然好用,没有迟钝退化!”九红不禁拍了拍掌。

“还有,”古力特的记忆一经开启,便不再晦涩:“你比以前苗条了,穿衣服比以前有品位了。更重要的,是你的性格比以前好很多哎,记得你以前很忌讳别人说你胖,说你是狗熊,现在你很看得开,很开朗,整个心胸都很阳光。你现在的气质显得很高贵,眼神里有一种淡定的色彩。”

“果然是个哄女生的高手,”九红笑得花枝乱颤:“后来又和几个女生上过床了?”

古力特一本正经地道:“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么?你真的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而且,当年是你不理我,我才离开的。”

九红道:“你说得没错,是我表妹桃红从中作梗挑拨离间造成的,我和她大闹了一通,脱离表姐妹关系,有两年都没说话。不过现在也和解了,她现在有两个小孩了。”

话题就此打开,两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愉快地聊起来。九红先说自己的牙齿,古力特那时塞了一叠钞票夹着一封信在她门缝下,她开始不想要,后来转念一想,不要白不要,就按信中所说去做了牙齿矫正。不想矫正后的效果非常好,一口银牙晶莹闪亮,竟然把她整个人的斗志都激发起来了,然后就一口气去塑身减脂,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她原本是赌一口气,要把自己变得很优秀,然后气一气古力特,后来一直忙,也一直觉得自己还不够优秀,就和古力特完全断了联系。不想这一晃,就是几年过去了。

古力特幽幽地道:“那你现在可以很满意了,你越来越漂亮,越来越精神,我却坐牢了。你彻底打败了我,你是人上人,我是鬼中鬼。”

九红叫古力特别想歪了,她虽然自认小心眼,却也不至于这么无聊来监狱里对着旧情人显摆。一辈子里,你善待过多少人,就有多少人想念你,人生的账簿,写满了爱与被爱。得不到的,它似乎就变得相当重要;轻易得到了,就无足轻重了,这就是人类的本性。她这次来,是特意来谢谢古力特的,那一笔钱让她换上了美丽的牙齿,也让她换上了美丽的心情。她后来又认识了很多男朋友,都很有钱,但她比较来比较去,觉得还是古力特心灵最纯净。古力特哂自己所谓的纯净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有了很大变化,现在变世故了,变狡猾了,也再配不上九红了。

九红还是喜欢笑盈盈地说话,但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捂着嘴了,而是尽情展露着她美丽的牙齿。她叫古力特别想多了,两个人只不过一起走过一段路而已,何必把怀念弄得比经过还长。你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希望,活好自己就行。除了病痛与失去亲人,其他的痛苦都源于你自己的价值观,别和往事过不去,因为它已经过去;也别和现实过不去,因为你还要过下去。我只是不会嫌弃一直对我好的人,也不会一直陪着嫌弃我的人。

古力特很惊异九红不但样子有了改变,连思想也有了改变,现在说话怎么就像个哲学家那么有深度。九红说你在里面有里面的苦,我在外面也有外面的难,人生有两段路要走,一段是必须走的路,一段是想走的路;必须走的路先走好,才有机会走想走的路。经过各自的磨难,人就会成长,长大是长成父母想要的样子,成长是长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我如果问你现在过得怎样,相信你一定会说挺好的没啥事;生活中满是破事,到了你嘴里却变成没事,因为你本来就是个性格坚强的人。所以我不必多劝说你,你会明白现在最艰难的是等待,最美好的是值得等待。

九红曾经去翡翠湖度假村找过古力特,没找到,只听说他出了事进了看守所。她去了看守所,看守所又说法院判了十年,送去米粮监狱五监区了。九红自己也有事情要忙,东忙西忙的直到最近才稍稍空闲下来。她又四处打听,找去了五监区,五监区说人调到一监区了,就这样来来回回地倒了好多次,才找到古力特的下落。

古力特很感谢九红能来看望,问九红现在怎么样了,是仍然单身?还是结婚了?如果结婚了,当妈了没有?现在还在电视台工作么?九红等古力特连珠炮似地问了一大串,才不紧不慢地把这几年的经历大致上说了一遍。九红早就不在电视台了,她现在有了自己的企业,也算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了。想当企业家很简单,有钱呗;想有钱很简单,傍大款呗。她结过几次婚,又离了几次婚,每次结婚离婚都分到了一笔财产,然后就达到了财务自由。

古力特有点不相信,九红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全是事实。九红以前一直想通过认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当年认识古力特也是抱着这种心态,结果认识的男朋友太多太杂,把少女时代的爱情幻想全折腾完了,她就渐渐变成了一个只讲利益只爱钱财的人,觉得世界上再好的男人也不过就那么回事,还不如手里揑着钱来得实在。只要手中有钱,想找什么样的英俊男人找不到!九红的样子越来越好看,感情却越来越淡漠,终于整个人掉进了钱眼里,也算是达到了她人生的目标,成了一个小富婆。

对于九红的坦然相告,古力特还是很吃惊。他以前也了解九红比较看重钱,但不知道会演变到今天的地步。钱财真的这么重要么?为什么不找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同时又有钱的男人?你现在有钱了,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与追求?你现在条件不错,仍然可以重新找一个呀。

九红摇摇头,命运哪有这么称心如意的?你什么都想得到,难道上帝是你干爹么?对现在的我来说,所有男人都是同一回事,根本不存在什么爱情不爱情,和谁做爱都是一种味道,可有可无罢了。也许这就是我的命,也许是上帝对我以前不认真恋爱的惩罚。反正我认命就是了。

他们东拉西扯地谈了一圈人生,又回忆了以往的一些趣事,九红才说到了正题,也就是为什么要来找古力特。古力特早就想知道这个答案了,九红总不会无缘无故跑来叙旧的,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可这个目的古力特无论如何猜想不到,现在他没钱没地位,又在坐牢,对九红一点用都没有,九红来找他做甚?只是他忍得住,始终没有主动开口问。他明白越想知道答案,就越是要显得不在乎,这样九红才会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九红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道:“杜月笙说过,不要害怕被人利用,就怕没有利用价值。我是来利用你的,同时也让你利用我,我们做一笔利益对等的生意,我先付出,等这事成功了,你再回报我。所谓的回报,就是你要帮我做事情。”

古力特有点不解,凭我现在的处境,我有什么能够帮得到你?九红说旁观者清,你古力特的大脑特别好用,你在翡翠湖度假村做过的一切我都了解过了,不敢说了若指掌,但大体上不会错的。结合我们曾经有过的一段恋情和互相了解,我对你有十足的信心。你先别急,你听我向你播报一些新闻,我敢说你听了一定会答应我的条件。

第一条新闻,丁素贞是你这个案子的罪魁祸首,原来林永浩答应和她结婚的,后来因为林永浩需要云若柳的资金帮助度过难关,就抛弃了她而选择了云若柳。丁素贞气不过,又加上前途无望,就趁机拿了林永浩的100万元逃跑,而你恰好这时在深圳,丁素贞又上了去深圳的飞机,所以你不明不白地背了这黑锅。

古力特瞬间全身的血都冲上了头,他气得话都说不囫囵了:“你……你怎么知道这一切?”

九红说我那天第一次到度假村玩,你还记得么?我和桃红一起去的,我就遇到了丁素贞,她是我小时候的邻居。你坐牢之后,丁素贞觉得风平浪静就偷偷潜回来了,我现在和她有来有往,也算是闺蜜,她亲口告诉我这一切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林永浩也知道是丁素贞拿了那100万元,所谓的风平浪静不过是林永浩不想追究这事,看在多年老姘的份上,林永浩放过她一马,你却成了替死鬼。我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你又没拿林永浩的钱,为什么要还给他100万元?

古力特忍住满腔怒火,把李明川插手的事说了一遍。九红这才明白了,前因后果一对照,严丝合缝都对得上号。她感叹这真是古力特的命啊,怎么就会演变成这种结果呢?是不是因为古力特知道了林永浩太多的秘密,林永浩就正好趁着这件事把古力特一脚踢开了?当老板的财务总监几年,知道了太多的内幕,这本身就是一颗分量十足的定时炸弹。

古力特的气不打一处来,为林永浩卖命了几年,什么肮脏事都帮他做了,他怎么能就这样看着我在监狱里受苦受难而心安理得?钱就不说了,他起码得把我弄出去吧。九红却说你这样只是一厢情愿,林永浩把你弄出去,那他怎样面对你?怎样解释这一切?莫不成他向你认错?要知道想让一个人认错是最难最难的,死不认错的才是正常人。你看现在的人,都是犯了一个错却不改,甚至不惜再犯十个错去掩盖前面那一个错。等你坐完牢出来,也许你还是不知道真相,也许你在牢里连命都没了,那不胜于他向你认错么?据我了解,那时林永浩真的是等着那100万元救命的,他把100万元拿去送礼,就做成了一单大生意,并从此脱胎换骨青云直上。你恐怕还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大富豪,据说排名进入了省内前十名。对比之下,牺牲你就毫不可惜了。

古力特想起徐干事说过的设身处地思考,如果自己是林永浩会怎么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人穷其一生去奋斗,竟然抵不过命运在背影里拨弄一根小指头,造化弄人啊。

第二条新闻,就是涌金泉度假村终于破产倒闭了,因为资不抵债,银行接手了这个烂摊子,要拍卖抵回银行贷款。华东兆打回原形,回乡下去做小铁矿了,临走和杨凤大吵了一场,因为有个朋友给了华东兆十万元要帮他一把,杨凤却从中截走了五万元。本来华东兆还蒙在鼓里,却是蜜糖爆的料。杨凤以前和华东兆姘居,华东兆坐牢后杨凤又和蜜糖姘在一起,不料蜜糖却来了个黑吃黑,又把杨凤截胡得到的五万元给顺走了,走了还不忘把这事爆给华东兆听。这里面的矛盾与因果,简直就乱成一锅粥,吵得业内人尽皆知,平添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古力特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他把那十万元的来由说给九红听,九红说她也猜到了几分,今天只是从古力特这里求得证实。因为涌金泉的人见到过古力特,那天光着头的古力特和中队长到了涌金泉,还有两个深圳来的人,据说是古力特的家人,杨凤请他们吃了饭,其后就发生了这件事。华东兆那时刚从监狱假释出来,已经是山穷水尽,以前的猪朋狗友们早就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会有人肯给他十万元?肯定是不知道又从哪里骗来的,要不然杨凤也不会轻易截走一半。

九红说这第二条新闻还没有完,还有续集。杨凤也是流年不利,她弟弟犯事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杨凤一直在想方设法营救弟弟。应该承认杨凤还是蛮有本事的,首先她让弟弟得到了轻判,关进监狱后又谋了个不用干活的好差事,再把弟弟弄了个假释回家了。为了让弟弟安心在家不再犯事,她买了个小车给弟弟去做生意,弟弟开着小车到处奔忙,一天越过铁路时车轮卡在了铁轨上,车又意外熄火了。弟弟急了,车轮移不出来,远处的火车轰隆轰隆地开过来,本来可以弃车而逃,人先走了保命重要。可是弟弟心疼这新买的车,想着抓紧时间再努力一下,果然车子又被他打着火了,就在他抢时间把车子开出铁轨的那一瞬间,火车呼啸而过,把他连人带车撞飞了出去。杨凤哭得死去活来,说早知这样还不如把弟弟留在监狱里面,那里面高墙电网又有持枪的岗哨,好歹还是个安全的所在。如今弟弟死无全尸,等于是她害死了弟弟,杨家从此绝后。

古力特听得心惊肉跳手脚发冷,怎么这现实生活比小说还要离奇古怪!他想起那次和杨凤还有阚老师一起吃饭,杨凤讲了一个故事叫《泪水是将来的希望》,故事里的女主人公叫吕文华,是个命带白虎星的人,克死了丈夫,又克死了父亲。如今想想,杨凤不也是个典型的白虎星么?她先是克夫,所以老公在外面搞女人;然后她又克老姘,让华东兆的度假村破产;接着她把第二个姘夫也克了,所以蜜糖和她翻脸偷走了她的钱;最后她连弟弟也克了,弟弟被火车撞死。哦哟,不对不对,还少算了一个,就是古力特,她连朋友也克,从古力特手里截走了五万元。也不对也不对,她不是截走古力特的钱。是华东兆骗古力特的钱,杨凤从中截走了一半……

古力特想得很纠结,思绪乱成一团,理都理不清。

九红突然想起来,古力特心地善良,聪明能干有余,社会经验不足,是那种最容易被骗子盯上的人,就问他在监狱里还有没有人借口可以帮忙向他要钱?古力特说没有了,又想了想,就把帮老王设计收购宜能集团的事告诉了九红,为了慎重起见,他把具体的名称隐去了,只用英文字母代替。那既可以听听九红的意见,又不至于泄漏了老王的机密。

九红一边喝茶一边听古力特说一边思考,几杯茶下肚,她就说古力特这次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你帮了老王,老王却帮不了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古力特忙问此话怎讲?九红一字一句地道:“你这个计划很好,老王去做这事也确实有利可图,但是这里面有一个时差的问题。这个计划不是一天两天一月两月可以完成的,按我的估算,没有两年弄不下来,如果中间略有一些拖延,那就要花上个三四年。你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一节,三四年后就算没有人特别帮助你,你也达到减刑或者假释的条件了,你就可以回家。可是你帮老王计划了这件事,在这件事没有成功之前,监狱长是不会放你回家的,你一走,谁能代替你给他们出谋划策?所以他会尽量把你留在这里,一直留下到这个收购计划完全成功为止。也就是说,你所做的这个收购计划,是木匠戴枷自作自受,反而把你困在这里走不掉了。”

古力特被九红一针见血的分析说得冷汗直流,他想起以前看过的那部经典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主人公安迪因为帮监狱长沃登洗黑钱而得到监狱长的另眼相看,却因此成了监狱长的生财工具,监狱长反而想方设法不让安迪洗脱罪名出狱。这次古力特也是这样,本想讨好监狱长以便早点回家,不料反而弄巧成拙了。

九红叹息人在能做好事的时候一定要做些好事,积点阴德是必须的,因为你不知道这个回报会在什么时候又以什么形式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按一般人的想法,女朋友都分手了,那谁还管毬她呢,古力特却把一叠钞票塞在门缝下,叫九红去把牙齿弄好,以便有个光明的前程。古力特当时若不做这事,九红就不会抱着感恩之心来探望他,九红今天就是来帮古力特的,不料来得真及时,正好卡在节骨眼上。

古力特有点茫茫然,问:“你刚才说了,我们要做一笔对等的生意,那你要我怎样帮你?你又要怎样帮我?”

九红道:“次序别搞乱了,首先是我帮你,我要把你尽快弄出去,恢复你的自由。你大可放心,我不要你掏一分钱,我会去打点好一切,你只要静静地在这里等着就是了。等你出去以后,你要为我打工至少三年,我会支付你应得的报酬,这条件怎么样?”

古力特有点大喜过望,这算什么条件?这生意可是稳赚不赔啊。他有点不相信:“我就这么值得你重视?我真有这么好的利用价值?”

“你是一块金子,你照亮了别人,却不知道自己的价值,而我是个识货的人。”九红笃定地道:“你以前做过的事和在监狱里做的事,我都了解过了,我对你有信心。我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你又多出了帮老王收购某集团股权这事,这事目前看来是不利因素,我却能让它变成有利因素,我把原先的计划略加改变,就能化腐朽为神奇。你都不知道,你实在太能干了!”

九红最后道:“我要再叮嘱你一遍,我今天和你说的话,你只须藏在心里,不能向任何人提起。你在里面要老老实实,不能惹出任何是非,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要听从安排,任何安排都是我在外面的操作。这点你要务必做到。”

古力特很坚定地点了点头。九红又道:“当然了,如果有紧急的突发事故,你打亲情电话给我,也可以叫你们中队长打,这是我的手机号。如果他问起我,你就说我是你的未婚妻。”

九红带了一些食品来,说这都是古力特以前喜欢吃的,她记得很清楚。古力特感激不尽之余,问九红有没有做过股票,如果有闲钱的话,买上一两万股鲁石化A吧,买了就拿着不动,那可以赚点零花钱来用用。九红记下了这只股的名称,给了古力特一个千娇百媚的飞吻,扭着腰肢走了。

古力特半晌没回过神来,这九红可真的是脱胎换骨啊,以前的青涩与土气早就没影了,现在全身都是雍容华贵的风味。怎么才几年间,她的变化就这么大呢?还有,她要古力特给她打工三年,是要做些什么呢?古力特想发掘出自己能被九红利用的优点,却想破头都想不出来,只好暂时丢在一边。管它呢,到时再算吧,只要人出去了,那一切都好办。哼哼,林永浩你给我当心点,我们之间的账得好好算一算了!

回到六中队,中队长已经在等着了。他笑嘻嘻地问:“怎么样?这次接见的时间忒长了点,有没有摸摸她的奶抠抠她的逼?你小子艳福不浅呀,有个这么漂亮还有钱的女朋友,难怪上次去涌金泉你都瞧不上那些小姐,她和她们比就是凤凰比鸡呢!”

古力特敷衍着笑道:“她不是女朋友,是我的未婚妻。漂亮又怎样,也不知道她在外面和多少男人睡过了,我这顶绿帽子可是从头顶直套到脚丫上去啦!”

“你就想开点吧,”中队长说到女人就格外有兴致:“犯人的老婆都是那么回事,等不来的打离婚,等得来的也是人等逼不等。没事没事,萝卜不在坑坑在,人总归还是你的,能来看你给钱你花就算是有情有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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