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的门票收入,分给每一个乐队成员手中。
水刚留下姗姗和马扬琴交待:“明晚上我来不到,这儿由你二人主持,应该没事儿吧?”
姗姗当然知道水刚要干什么去,苦笑笑:“我没事儿!不过,只此一回,下不为例。”,马扬琴呢,则迟疑不决的看看他,再瞧瞧姗姗:“大家,大家听我们的么?”
“谁敢不听,就让他滚蛋。”
水刚大佬般权威性的回答。
想想,又说:“乐队一到,你俩就召呼着调音对音,我已给售票的二个兄弟说了,完后,直接把门票款给你俩。当着大家的面清理,分掉就是。只要拿到钱,不会有事儿的。”
马扬琴还想说什么,可蠕蠕嘴巴,又吞了回去。
水刚和冷刚吴刚回到莲花校,老婆们却都还在学校备课呢。
回了十三平方,草草的下碗面条吃了,水刚就躺在床上休息。窗外月华如水,繁星闪烁,台灯光外的幽暗里,划过闪闪发光的流萤火虫儿。
一切都是那安静。
夜深十一点半了,资琴还没回来。
可明天一早她又得爬起来到校。这样近乎连斑转的高强度工作,已是家常便饭,水刚有些替老婆担心。
天生丽质难自弃。
自小漂亮可人的资琴,倍受家人和小伙伴的呵护,终被惯养成平民家庭娇滴滴的小公主。
记得还是二人恋爱时,踏青登山,赏花旅游,大多都是水刚搀扶和鼓气,更多的是索性背在自已背上赶路。
水刚虽然常常累得气喘吁吁,可是看到资琴满足而惬意的神情,倒也乐哉悠哉,乐此不疲,不提。
婚后,一切颠了个儿。
繁重的教学任务,让昔日娇滴滴来不来就嚷嚷着疲累的资琴,居然变得体格健壮,神采飞扬。
可是,水刚却清楚,资琴不管在外面怎样貌似坚强,只要一回到自己的十三平方,马上形若病妇,筋骨酥软,瘫在床上。
所以,老婆的一切洗漱和整理家务,水刚一半是无奈一半是悲哀的全盘承包。
更让水刚暗自懊恼却又说不出口的是,自从搬到十三平方,二人的性生活越来越不和谐,竟几乎陷于停顿。
水刚明白,这是因为老婆工作强度太大造成的。
可怎样才能让老婆即要工作,又要家庭生活的乐趣?
水刚一筹莫展,束手无策。老婆没兴趣,可自己的趣味却越来越大。有时实在是憋闷极了,半夜去抱资琴,资琴却一掌将他开,迷迷糊糊的咕嘟咕噜。
“讨厌!你不上班你不累,我倒是骨架子都要累散了哟,滚开!”
有几次水刚烦极了,强行求欢。
迫于无奈的资琴,虽然只得闭着眼睛恭尽老婆之责,完事后却极度厌恶的将他一掀:“我恨你!”,其冷绝嫌弃的神情,简直让水刚如披冰苞,从头寒到脚。
可是,即便如此,水刚还是爱着自己的老婆。
只是,过去那种全身心扑在资琴身上的感觉,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转移。
现在,27岁的小伙子水刚,双手枕在自已头下,一只腿屈起,看看窗外如水的月色,想想今天与晏老师的巧遇,竟然有与自已内心深处某种美好记忆相遇的兴奋和回味。
那时的晏老师,即有高中女生的腼腆青涩,又有女大学生的活泼成熟。
高挑的个子,齐耳的短发,碎花的布裙,拿着讲义和课本往讲台上一站:“同学们,今天我们上第某某课,请翻到某某页。要发言请举手!”
说罢,微微一笑,一排整齐的碎牙闪着白光……这形象,从此定格在水刚脑海,更赢得了班上男生们的青睐。
梦中情人,这是男生们暗地里送给班主任晏老师的雅号。
有多少初涉感情世界的的男生,在自己的睡梦中梦到过晏老师?
又有多少嘴唇上冒出软软胡须的男生,凭窗眺望班主任常与男友散步的校园小径?至今已是个永远无法了解的秘密。
但水刚铭心刻骨的记得,高三结束那天,自已离开学校时,眼光频频回望时的情。
蓝天如洗,校园如翠。
那间熟悉得令人心疼的教室,那条青草漫溯的小径,唯独没有那个婀娜多姿的身影。作了不考大学的决定后,水刚渴望最后一次看见晏老师。
为什么,至今他自已也不明白。
晏老师到底没出现,踏着满地落叶,水刚茕茕孑立,暗然离去……哦,我的如梦如烟的高中时代!
水刚摇摇脚背,一只蚊子叮得难受。
他瞟瞟没装莎窗的窗棂,溜下床,找蚊香点上。
当然,水花考进侨中后,报到回来兴奋的告诉他:“水刚,我们的班主任晏老师说教过你,还问你呢。”
“晏老师?哦,你怎么说?”
“我还能怎么说?就说你现在很辛苦,可也很自由,结了婚,还没有孩子。”
水刚当时苦笑笑,莫衷一是。是的,现在的自己,已经很难与过去那个活泼爽朗,成绩优秀的高中生划等号。
自己选择的道路,决定了自己现在的生活。
唯有不服输和不甘寂寞的性格,在流逝的岁月里,越来越倔强和坚韧。
有熟悉的整齐的脚步声传来,水刚跳下床,拉开了门。“晚安,明天见!”三个略带嘶哑的年轻女孩儿嗓音响起,然后,分别进了自已的十三平方。
门一关上,资琴就往后一靠,刚巧被早有准备的水刚扶住。
水刚心疼的说:“唉,快十二点啦,天天如此,怎么受得了哟?”一面将她挪到床上。
资琴僦像个梦游者一般,四肢摊开,披头散发,任由水刚替自已去鞋脱衣和洗漱。聚成一团的台灯光,均匀地罩着资琴松软丰腴的身体。
靠了平时的保养和天生丽质,24岁的资琴,依然保持着年轻女孩儿特有的美丽。
皮肢白哲柔嫩,身体苗条性感,双峰坚挺,嘴唇丰盈;在深夜安祥的灯光下,宛若一个真正的睡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