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用汉语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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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太阳。因为崇拜月亮
五千年趴在人性的潮暗面对月抒情
阴柔,阴沉,阴险,阴谋……一部阴郁的
月亮文化。它乐于背后动作绝不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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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性。因为崇尚感觉
像国画留白妙不可言,取消事物的边界
模糊,含糊,迷糊,糊弄……不可理喻的
蒙昧主义。它放弃判断却善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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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信仰。因为更重寿命
出世入世练功练字皆为肉身,活着只是活命
惟权是仰,惟利是图,惟暴是服……惟真
不求。它明哲保身不讲道义和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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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审美。因为丧失心灵
麻木的躯壳盛不下梦想和诗意,以及爱的能力
文痞、商痞、政痞,亵渎、互渎、自渎……解构
一切崇高。解构正剧,并让悲剧堕入闹剧
因而,也没有烈士。菜市口的看客进化得
极具参与意识。鼓掌欢呼口称傻B
案板,砧板,铁板烧,但没有那张成全你
牺牲的祭台!只是白白地、白白地被合谋屠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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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用汉语对话,我是说
作为被规定着的宾语,如象形文字那样
象形的——人,我们能否漏网于
它强大的语法?包括就义这件事
在它预定的高潮和被设计的台步之间
是不是越来越像一出行为艺术
被喝彩,起哄,轻薄得像是一次作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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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用汉语对话,我是说
给宏大叙事穿上小鞋,给生活套上昵称也就是
小称,是否正符合精神侏儒的尺码
小资,小康,小情调,小品文,小女人,以及
小大人——史前的类人孩!生命中不能承受
之小!连小切·格瓦拉也在用反战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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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说时候到了,而你说谁是我们的敌人
你要的真相是负案在逃的河床,它丢下的黄河
已无法在汉语里改道。也无法被说出。
——如果,我们仍用汉语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