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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情歌 第41章 挺身而出
作者:谢奇书  发布日期:2020-08-05 12:51:55  浏览次数: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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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花蕊准备离开休息室之际

监事主任紧跟着的一句,让她改变了主意。

“我知道!If you also want to know, please come with me(英文,如果你也想知道,请跟我来。)”二人慢慢走进了监事主任的休息室。

路过总办主任的休息室时,花蕊睃睃,房门紧闭,安静如斯,不像是有人正在里面休息。关于休息室,美国公司还有个提示,保持现状,不显个性。

所以

花蕊跟在爱狼者后面

走进她的休息室时,她看到的也就是自己的休息室。统一1米2宽,2米长的硬山棕绷垫床上,永远铺着厚厚的张绿毛巾。

毛巾正中,是一排斜上醒目的米色The dow chemical company(英文,美国陶氏化学公司)字母,如果你想想闭眼小憩,按按枕头边的小红钮,卷藏在靠墙头下面的毛巾另一半,便会温柔的徐徐弹出。

你扯起来随身一盖

便躲藏到了米色的英文字母下面

监事主任在床沿,花蕊在单登凳,各自坐下,先漫无边际的寒暄几句,就进入了正题。爱狼者告诉花蕊,自己不喜欢神法老板对她的态度,所以多是借口离开。

她不但知晓Madeline副总莫失踪后,神法对花蕊气极败坏的攻击和漫骂,而且还知道田螺姑娘和神法老板的滥情云云。

从指挥层级上讲

花蕊有帮助监事主任义务,却不对其负责。

因此,二人一直很少在一起聊天或谈论工作。似这样面对面的近示亲朋好友的说话,仿佛还是第一次。

爱狼者喋喋不休,花蕊也越听越惊奇,二美国高层原来是面和心不合呀?不急,这是不是个圈套?叩叩!叩叩!手机先后传来叩声。

花蕊也不动声色的回叩

再低头看看手机,快一点钟了,二闺在做什么呢?

奇怪的是,二闺密知道自己干什么工作,自己却对二闺密的工作和企业什么的,一无所知。这固然与花蕊天性不爱八卦相关,也跟二闺密个性独特,频繁跳槽紧连。

一开始还对此关心的花蕊,慢慢也就淡漠了询问,反正人在就行。不想,监事主任嘎然而止:“你在给谁报警,Daniel吗?”

花蕊张大嘴巴

“你说什么”

手机一下被对方粗暴的夺了过去,迅速的磨磨蹭蹭,又笑着还回来:“对不起,我多心了。”花蕊本来较好的心情,一下被她破坏,也说声:“对不起,我不该来。”起身就走。

被监事主任一把拉住:“如果你听了我后面的话,你就不会想离开啦。”花蕊心里一动,重新坐了下来。

可当她真的听了爱狼者说的话

却真想一蹦而起,去找神法老板和田螺姑娘。

现在姑且不论话的真假,仅此就可以足见这个所谓的“民主”大国高管,是多么的卑鄙下流。据监事主任告之,Madeline副总失踪后,神法老板几欲向中国警方报警。

花蕊与歹徒内外勾结,绑架谋害跨国公司高管,妄图勒索巨额美金。是她向罗德里格斯先生检举揭穿神法的阴谋,花蕊现在才安然无虞。

不过

要是Madeline副总还没消息,神法又会旧病复发。

届时,自己也阻挡不了,因为,作为老板和父亲的罗德里格斯先生,显然也正在失掉耐心和信心。至于田野姑娘,纯属Vanity, deserve it(英文,爱慕虚荣咎由自取)脑残,虽然怀上了神法的孩子,可神法老板早讨厌她了,希望她立即消失云云。

还有更重要的呢,说到这儿,监事主任眼神恍惚而迷漓,望着花蕊暧昧的笑笑:“亲,你能挨着我坐吗?就像一对亲姐妹,在信任,关爱和抚慰中,Such communication more convenient(英文,这样沟通交流更方便)”

花蕊的头脑

正被巨大愤怒和田螺姑娘填满,丝毫没注意对方的变化,就坐了上去。

爱狼者就拉着她双手,一面轻轻抚摸着手背,一面表示神法老板在美国住家及妻儿老小等相关情况,自己了如指掌,如需要,可全部提供……

花蕊突然感到不对,Connor的双手正顺着自己肩膀而下,伸向自己的胸脯,一把推开了她:“你干什么”谁知,Connor反倒惊讶的看着她:“上帝,你不是?”

花蕊低头看看

自己的衣扣居然己被解开

露出了大半部粉色文胸,左面凝雪似的臂膀和腑下,看得清清楚楚,急忙重新掩衣扣好,脸孔登时涨得通红。“我的上帝,你不是?”

监事主任仍在惊愕的自语:“How dreadful is I see the wrong man(英文,真可怕难道是我看错了人)”花蕊明白了,原来爱狼者竟是femme(英文,女同性恋者)!

这让她想起

有二次监事主任

需要核对某几项生产数据,打来电话告之,让自己找到后到监事办公室。工作一向井井有条的总秘,迅速就找出去了隔壁的监事办公室。

监事主任很高兴,一面腾抄查证,一面搂住了花蕊肩头轻轻抚摸,连声夸奖。花蕊当时就感到极不自在,浑身别扭想推开,可又以为或许这就是美国人的生活工作方式,担心造成误会,逐强忍着反感默默忍受,直到逃命似的离开。

现在想来

或许就是从那时起,自己成了爱狼者眼里的les?

可笑自己竟然一直浑然不觉。对于femme,花蕊并不陌生。这个在校园里几乎可以与毕业,考研和就业等相提并论的名词,没一个女大学生会感到惊奇。

所以,花蕊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嫌弃,而是一种深切的怜悯同情。花蕊扣好衣扣,平静的对监事主任说:“对不起,你的确在看错了人。再见!”

“你,花蕊姑娘,你不会,”

爱狼者狼狈不堪

一时显得手足无措,居然支支吾吾起来:“不会,让,大家,”花蕊明白了,摇摇头:“放心,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只是,请你以后多尊重多了解别人。Connor,这儿不是美国,毕竟你喜欢的,中国人不一定也喜欢。”

站了起来。监事主任大受感动,热切的重新拉着花蕊双手,语气有些颤抖:“谢谢,花蕊姑娘,今天我才真正认识了你。请谅解,我不是个坏女人。对不起,在神法老板的诽谤中,我也充当了一个小帮凶。不过请放心,都过去了,现在,”

掏出手机

一歇磨磨蹭蹭

嗒!一声轻响,抬头对花蕊的手机示意:“你们需要的,全发给了你,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上帝保佐你们。”花蕊举起手机瞧瞧,笑容绽在嘴角。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神法老板,你的未日到了,扬起手机对监事主任挥挥:“谢谢,再见!”拉开了房门。

路上

花蕊一直在回味,你们?

显然,精明能干的监事主任,是有意一再提到这个,包含着我花蕊和田螺姑娘的名词,以表示对我们的帮助支持和对神法滥情的反感。

现在,足以让神法身败名裂,被打回原形的东西,就在我手机里,可是,我得好好想想,和二闺密认真商量商量。

现在呢

对,先找到可怜的田螺姑娘,劝慰劝慰,鼓鼓她的信心。

想想她与神法老板斗得那么不屈不挠,咄咄逼人,俨然一顶天立地的女汉子女豪杰,就因为怀了孩子,突然就变得软弱,弱不禁风,沦落到了与眼泪悲叹,顾影自怜和优柔寡断为伴。或许女人,生来就是弱者?

可母性,却让女人伟大,焕发出了人性的光辉!花蕊站下往回走,轻轻叩响了田螺休息室的门。里面没任何响动,花蕊把耳朵紧贴在门上仔细听去。

似乎隐隐约约有女孩儿的啜泣

想想,掏出手机手指头迅速一动,发出了短信。

田螺,坚强些,爱情不能强求,滥情必须受到严惩,我答应过,一定帮你的。现在请开门,一个人关门啜泣,非便于事无补,只会让滥情者高兴,胎儿受罪。花蕊。

片刻,休息室门无声拉开,花蕊进去顺手重新关上。昔日那么好强的总办主任,一把抱住了花蕊,将头伏在她肩上剧烈颤抖。

好一歇

花蕊才扶她躺下

怜惜的问:“多久了”“这几天一直呕吐,我还以为是不慎感冒了,就没理它。”田螺泪眼迷糊,鸣咽着:“昨天一天呕吐得越来越厉定,下班后,我顺路到二院作了个检查,结果,鸣,那个该死的,现在怎么办?”

田螺用力揪着自己头发,花蕊急忙拉住她的手:“别这样,你越这样凌辱自己,滥情者越高兴,就想着你最好神经彻底崩溃,给他解了围。还有,不是所有的中国人都有同情心,你越把自己弄得人模鬼样,有的人就越高兴,看你的笑事儿啊!振作起来!至少我还在你身傍。听我说,”

田螺渐渐停止了过激

安静下来

睁着二只仍噙着泪花的大眼睛,逾益楚楚动人,楚楚可怜,像个第一次逃学的乖女孩儿,听着母亲的训斥。“坚持工作,不出差错,注意和同事搞好关系,”

花蕊像个大姐姐般叮嘱着,又问:“医生说胎儿还没足月,对吧?”田螺点头。“那,多大才能打掉?对了,你不会想留着这个孩子吧?”

田螺摇头

“我也不知道,这个孽种,肯定不会要。”

“滥情者知道吗”花蕊注意的看着对方,她现在最关心这个问题:“你还没告诉他吧”“昨晚上8点多钟查实后,我就给他发了短信。”

田螺又想哭,花蕊忙搂搂她:“怎么样”“到现在没一个字儿,也不没一句话。今早上路过总办,连头都不扭一下,这个骗子!我饶不了他,死也要拉他垫被。”

田螺脸孔惨白

咬牙切齿,模样儿美极了,可也丑极了。

这让花蕊心情复朵的暗暗叹息,一个多好的姑娘,就这样毁了,谁之过?追求爱情没错,可不切实际的好高骛远,却只能让滥情者趁火打劫,趁虚而入。

如果自己不吸取教训,只是委罪于人,自怨自艾,那就谁也救不了你。难怪神法老板今早开出了一万美元的支票,他昨晚就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留下了铁证。

不过

在没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之前,我得稳重一些。

因为这事儿弄不好,有可能帮了田螺的倒忙。“这个自然”花蕊顺着田螺的话头,安慰劝慰着:“我看,他暂时还不敢借口躲避。”逐把今早上神法与支票事儿,告诉了田螺。

田螺听得憋住了呼吸:“这说明他慌了,想收买你来对付我,不管怎样,这可是他自己的骨血啊,这个没廉耻的家伙。”

花蕊若有所思

趁机追问着她

“你估计,如果我同意,他会要求我怎么对付你?”田螺毫不犹豫答到:“那本‘粉刀’我看了,我觉得,他是想仿照书里的一些情节,散布捏造对我不利的谣言,并极力想收集到我的相关材料,比如我生活作风,情感道德或者家庭隐私等等,先把我搞臭,然后利用他的总经理权力,逼我自己辞职走人,暗中再给我一笔补偿,一了百了。至于铤而走险杀人灭口。可能不会,毕竟,”

田螺摇摇头

又抬起,眼里闪着愤恨的光。

“所以,我也要以其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如果你能弄到他的家庭住址和妻儿老小的联系方式,我就有办法让他乖乖的听我摆布。要不,”田螺怅惘地看看天花板:“这么大个美国,到哪儿去找他算帐啊?”

“就是说,到现在为止,你还幻想着他娶你?”“是的”田螺抚抚自己肚子,坚定的回答:“事情弄到这个地步,我己经没有退路,脸面尊严尽失,可我还得活下去。因此,必须要他先娶我,同一天我宣布离婚。这样,我才有活着的必要和资格。”

“如果他不同意呢”

花蕊静静问到

“因为,我估计他不会同意。”“那就,同归于尽。”田螺决然的说:“我有我的办法,至于这个孩子,对了,请你帮我上百度看看,多大才能打掉?”

花蕊上网查查,回答:“一般在怀孕35-45天左右打胎最好,可以将胚胎完全吸出来,手术时间短。还有医生建议,一个多月的时候,可以选择无痛人流术……”

把自己的手机递过

田螺接过,仔仔细细的看着。

田螺的回答,丝毫不出花蕊的预料,这也正是自己所想到的。不管怎样,二人相爱一场,没有深情也还有感情,像“粉刀”里的雇凶杀人灭口,想那神法老板还不至于。

那么,就像刚才自己问田螺一样,神法这么委曲求全,不惜抛出一万美元收买,他究竟是想让我做什么呢?知道这点,这对帮助田螺走出困境,会起很大的作用。

当然

得认真的劝劝田螺

第一,先把胎儿打掉,越大越不忍心,留着当单亲妈妈,更是害了自己。第二,不能和对方同归于尽,这对自己和父母,都是一种极端不负责。

第三,力逼对方公开认错并赔偿损失,这对自己以后的工作生活和婚姻,都有好处。女孩儿因为年轻上当受骗不可怕,何况一般有识之士,对这种女孩儿基本上都能理解和接受。

田螺看完把手机还给花蕊

可怜兮兮的望着对方

“到时,你一定要陪我去,我怕疼。或者,暂时,”有些迟疑不决的摸摸自己肚子:“我也满30岁啦,我挺喜欢孩子的,我,唉!”

花蕊重新坐下,搂着她肩膀,讲了自己三条看法并认认真真的分析给她听,这让田螺眼睛亮亮,陷入了沉默……

下午

花蕊在总秘办公室核对报表数据

叩叩!有人叩门进来,花蕊以为是田螺,头没抬的问到:“感觉好点了吗?不忙多坐着休息。”没听到回话,抬头,惊喜的叫道:“是你呀,你怎么会来啦?”

一身制服的税文芳芳笑笑:“我怎么不会来?顺路办事看我的花蕊妹妹啊!”不请自坐。花蕊起身,为她端茶倒水,一面埋怨到:“你可是脑洞大开,怎么想起弄了个中学副校长来?把我老妈唬得像见了准女婿,一准高兴得昨晚一晚上都没睡着。”

芳芳的确是外出办事

到美国公司在本市的一家配套企业作税务知识普法

路过时,就走了进来。也难怪花蕊感到惊奇,跨国公司的管理都很严,工作时间外人是很难进入的,更何况,税文芳芳还穿着这一身深褐色的税务制服。

“这不能怪我”芳芳也渴了,大口大口的喝着凉白称:“是你老妈强烈要求的,不然,我才不管这些屁事儿哩。再说,你不幸嫁掉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哇?”

叩叩

花蕊一扭头

神法老板和监事主任,一前一后笑眯眯的进来了。芳芳这是第一次到跨国公司,花蕊便起身为双方作介绍。可刚一开口,芳芳就摇摇头:“别介绍了,刚才在门口就认识了。”

神法老板笑眯眯的点头:“OK,我正好在门口,我虽然不认识芳芳小姐,可我认识芳芳小姐的这身制服。中国体制内的,财政拨款,大大鼎鼎啊!我敢不让她进来,我这不是活得耐烦了呀?”

芳芳笑笑

毫不客气的纠正

“Daniel总经理,你是中国通啊?告诉你吧,是大名鼎鼎,不是大大鼎鼎。是活得不耐烦,不是活得耐烦,你这一改,意思全变啦。”

扭扭头,监事主任笑容可掬上前一步,伸出了右手:“芳芳主任,我是Connor,公司的监事会主任,能认识大名鼎鼎的芳芳主任,十分荣幸。”

芳芳也握住她的手

“谢谢,你主任,我主任,我们二个都是主任,针尖对麦芒啊!”

大家一起鼓掌欢笑:“主任对主任,好哇!”神法给花蕊使使眼色,花蕊不情愿的邀请到:“芳芳,我们到总经理室坐坐吧,这儿太窄。”

芳芳摇头:“不用,我就坐这儿,不碍事儿,你忙你的。”神法老板再次努力邀请:“芳芳姑娘,我看,我们还是到,”语气忽然铿锵起来:“以前,税局来时都是在我办公室里,你爸爸龙体近来还好吗?”

看来

神法老板是误会了

刚才,神法和工程师们谈了工作出来,感到特别紧张郁闷。确切的说,从昨晚10多钟接到中国情人的短信,他就没有轻松过。

他相信,对方并没唱空城计,从前几次和中国情人的幽会中,他就发现了事情不妙,对方呕吐不己。这基本上就是女人怀起后的妊娠反映,可他毫无办法。

只要一想起

自己好一个

堂而皇之,威风凛凛的美国跨国公司老板,被一个小小的中国情人捏在了手心,神法老板就感到心悸。说实在的,虽然他自己自命不凡,自诩为“年轻的默多克”,可并不喜欢这又一个中国版的“邓文迪”。

然而,他说干了舌头,想尽了办法,中国情人横竖就那句话:“不爱不勉强,必须先结后离,否则免谈。”而自己曾寄予希望的花蕊秘书,又横竖不接招,实在让他伤透了脑筋。

颇感心悸紧张又郁闷的神法老板

决定不忙回总经办,顺着大道向公司门口踱去。

还没走拢,就看到一个全身制服的高挑个姑娘,正走进来,保安上前阻挡。神法老板并不认识税文芳芳,可认识那一身深褐色的制服,知道来人是税务局的,立即招呼保安,请芳芳进了大门。

神法老板笑容可掬的做了自我介绍,然后,陪着芳芳上了二楼。一路上,神法老板都在暗自思忖,看来,我们提的丰厚条件让对方动心了。这个手握权力的区地税局办公室主任独自到来,肯定是来和我讨价还价的。

这好办,羊毛出在羊身上。只要你入了瓮,还怕没你赚的……

可芳芳不愿意到他的总经理办公室密谈,这让他暗地责怪芳芳不懂事,这种事情怎能当着外人商榷呢?要避嫌嘛。所以,下不了台的神法老板,灵机一动提起了税局。

他相信,不露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使大家都避免了难堪,是机警明智谈话艺术的最高峰。听到对方的刻意讨好,芳芳终于扑嗤笑了:“拜托,神法老板,税局只是身体,不是什么龙体。这世上没有龙,是那溜须拍马的家伙,着意臆想捏造出来的。”

等神法老板和监事主任离开后

花蕊没好气的埋怨到

“你以为在哪儿?还是给留点面子吧,大姐!跨国公司啊!”芳芳轻蔑的耸耸肩膀:“跨国公司?我以为是跨国总统哩。”

表格是爱狼者委托帮忙的,这位美国跨国公司的监事主任,精于逻辑思维,疏于阿拉伯数字,对那一串串的数字,总是感到头疼,便常找到花蕊帮忙。

的确是帮忙

因为,这并不是花蕊份内的事儿。

如果花蕊视若无睹或婉言谢绝,她也只得罢休。不过,对方贵为公司美国高层,平时也不是那令人讨厌,所以,能帮就帮吧。

反正实际上,总经理秘书的工作量,其实并不饱和,空闲时间是较多的。看到花蕊就不时盯盯桌上那一张表格,芳芳也就长话短说:“二件事儿,我总觉得那邱伟出了什么事儿?想想你们的Madeline副总一直莫名失踪未归,我觉得是不是与那事儿有关系?”

花蕊霍然抬头

睁大了眼睛

“昨天,我们去他那小屁店儿检查,一向在我们面前老老实实,态度端正的他,居然和我们一个组员借此吵了起来。原因是那个组员检查后,就着他店里的水龙头洗手,不慎把水溅到他墙壁上,他说是我们故意破坏云云。”

芳芳拧起了眉头:“我一直在想,既或是故意破坏,他那个小屁店里又有什么值得破坏的?是不是他那店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怕人注意和发现?这个情况,建议你给祝队反映反映。我看,最好是对他那小屁店来个彻彻底底的搜查。保不定,你那个Madeline副总,就藏在他店里哪个角落和地下?”

花蕊听了

频频点头

“谢谢,谢谢关心。”想着一定记得给祝队反映反映,蛛丝马迹嘛,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说不定,真有用呢。“这是”芳芳向前探探身子,瞅着话筒上小及时贴上的电话号码:“是你办公室的电话”

“嗯”“分机还是主机”“当然是主机”花蕊有些骄傲,哼哼,跨国公司的总经理秘书,别以为只有你体制内的办公室主任才有。

芳芳记在自己手机上

然后才认真地告诉到

“你那个董事长老妈,从中午起就狂拨我的手机和办公室电话。”花蕊吓得连忙摇摇双手:“别跟我说,她扭着你关心那个中学副校长,就像关心自己未来的准女婿一样呀。”

“瞧你那小样儿”芳芳轻蔑的瞪瞪她:“不喜欢人家,也不至于怕到这个地步吧?告诉你吧,不关人家的事儿。你老妈是问,上午给你打手机,你告诉了她你的工作电话,为什么一打过来,人家就追问她在哪儿?现在好不好?需不需要吃药打针?”

花蕊捂住了自己嘴巴

芳芳却误以为她不高兴自己多管闲事儿

从昨晚她和董事长伯母偶遇,一老一少在阳台上大半个钟头寒暄闲聊中,聪明的芳芳己了解,这对母女俩完全就是一对狗见羊,这与局里多个女同事的遭遇,基本上相同。

可芳芳反倒恰恰和母亲关系和谐,因此,是想趁机劝劝花蕊。看到花蕊如此,芳芳有些生气:“你是文学硕士,又是跨国公司的高知白领,再忙也不至于把电话号码错给了自己老妈,害得伯母差点儿发疯。现在还怪我不该管闲事儿?花蕊,看不出你有点犯心凶哩。”

花蕊连忙好一歇解释

才消除了芳芳的误会

芳芳笑得就伏在桌子上,用力揉搓着自己肚子:“你呀,花宝啊,为了怕你老妈唠叨,把自己的电话号码掐中换字,不想你换的那个数字,组合起来正好是市精神病院急诊室的电话。这样好啦,人家把你老妈当作了逃跑的精神病人啦,哈哈哈哈,瞧你老妈不胖揍你一顿才解气。”

花蕊也哭笑不得。都怪自己一时说漏了嘴,老妈扭着非要自己办公室的电话。自小花蕊就明白,凡是老妈插手的事情,都对自己决非福音。

真要是把办公室电话给了她

不就等于在自己脖子上套了一根绞绳

可不给又不行,老妈的倔强是把自己早吓怕了的。于是,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把八个电话号码中间的“5”换成了“9”,然后报给了老妈。

记得老妈还高兴得,破天荒的夸自己是“乖女儿”。芳芳走后,花蕊连忙试着照错的电话号码拨过去。果然,对方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您好,这儿是某某市精神病院急诊室……”

她听得真切

那可是悦耳动听,字正腔圆的人声,不是什么语音提示,吓得手一抖,扔掉话筒。

想想威风八面,动辄“别以为你大了,老娘就管不了你”的董事长老妈,被当成了逃院的精神病人,反复追问,诱套和叮嘱,花蕊就想捧腹大笑,谁让你总想管闲事儿来?

现在好啦,你和你的助理尽管捏着你办公室的话筒拨吧,我可落得个耳闲,啊哈,自由万岁!不提。

表格还没核对完

叩叩!神法老板进来了。

这次没笑,而是面无表情,神情焦躁。花蕊抬头瞧瞧,也不招呼忙自己的。神法慢慢走过来,然后不动了。

花蕊感到一股灼热的气息,扑在自己身体右边,浑身顿时起了无数鸡皮子疙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整个身子悄悄向左倾斜。

同时,左脚尖用力的垫起。

垂在桌下的双手,暗自用力攥紧,胳肘向后抬起,摆出了使用女子防狼术的标准动作……

“噢我的上帝,这么多啊?”随既,灼热散去:“这Connor怎么回事,就爱让你帮这些鬼鬼,inconceivable(英文,不可思议),人家不休息吗?”

神法站起身,替部下打抱不平:“按照公司规章制度,你完全可以拒绝。”花蕊淡淡到:“总经理,有事吗?”“你知道,田主任怀孕啦。”

没想到

神法老板单刀直入

“我需要你的帮助,答应我。”花蕊眼珠子一转,霍然回头,惊讶的反问:“你说什么,谁怀孕了?”神法老板摇摇头:“你知道的,是田主任。”

“我为什么必须知道”花蕊抓住不放:“注意谁谁怀孕,谁谁离婚,是女工主任的事儿。总经理,你是不是进错了办公室?”

“行了,花蕊姑娘,我知道你在装聋哑哑,”

神法老板右手,伸进了自己衣兜。

一面注视着自己的秘书:“有人看到你和田主任,中午关在田的休息室,咕咕叫了好多会儿。”花蕊笑了:“这么说,你在监视我们?”这话严重了。

没等花蕊继续,神法老板右手一动,又掏出了支票,一面伏身在花花蕊桌上迅速填写,一面说:“你知道,我很着急,这儿没人能帮我,只有你能,因此,”

嚓!撕下支票。

双手递给了花蕊

“请收下”花蕊冷笑一声,瞟瞟,早上的“1”改成了“3”,后面是4个0,也就是3万美元,20万人民币。

花蕊本想一把夺过撕碎,狠狠扔在他脸孔上,可忍住了。因为,她骤然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危险。神法此举,俨如狗急跳墙,铤而走险,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自己必须弄明白

神法倒底想做什么

断然拒绝,有可能替自己和田螺都召来杀身之祸。这步棋是明摆着的,神法老板早就防范着中国情人这一手,不然,为什么给自己讲“粉刀”?

他所没能料到的,是情人真会怀孕,而怀孕对他是有百害无一利。所以,他现在着急的,对方步步进逼的逼婚,而应当是对方肚子里的铁证。

铁证如山

罪孽难逃

要想活命,就必须让铁证消失,还有比这更清晰的逻辑思维吗?神法老板面色狰狞,双手向前递递,生硬的说:“请收下”略一思索,花蕊接了过来。

然后,定定的看着他眼睛:“我想知道,你到底要我帮什么忙?”“可以,下班后。”花蕊摇头:“我没时间,你自己也准备准备,后天早会后。”神法老板笑笑,说了声:“0K”转身离去。

花蕊虽然心里有些发慌

可忍着直到把表格审核完

并修改了几个关键小数点,叩响了监事主任的办公室门。“请进”爱狼者清晰的回答。花蕊进去把表格交给了她。爱狼者仔细看后,点头:“谢谢”

“还有什么事吗”“请等一下”爱狼者抓起电话,咕嘟咕噜的和什么人说着。花蕊发现自己居然听不懂,这让她感到愕然。

一般来说

三个美国高层平时都说二种语言,美式英语和中文。

这自然难不了花蕊田螺,诸如英语水平较高的中方管理者,可也遇到过,三个高层那次和前来视察的罗德里格斯先生,在公司餐厅当着大家面交淡,不知怎么,突然换成了这种咕嘟咕噜的语言。

有心的田螺下来后,还专门上百度搜寻了许久,也没查到这到底是何种语言。只有一样是肯定的,这一定是专供美方高层雇员使用的秘密语言。

现在

爱狼者又用上了,为什么?

爱狼者与对方一番咕嘟咕噜完后,嗒!压了话筒,转过了脸孔,示意花蕊靠近一点。鉴于中午在休息室的遭遇,花蕊有些警觉的摇摇头。

爱狼者一笑,拉开抽屉找出一个平常的耳机,插插弄弄的,一头递给花蕊,示意她戴上,一头塞进自己耳朵,右手轻轻一扭,花蕊就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刚才在办公室和神法老板的对话。

花蕊的脸孔

登时涨得通红

自己上班竟然受到监听,那么除了这次,以前的是不是也被监听录了音?嚓!录音完了,二人几乎是同时取下耳机,默默的相互看着。

花蕊心里翻江倒海,提醒着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一定要先尽量把事情更清楚后,再谈别的。“你们,可以报警!”爱狼者平静的说:“人的生命至高无上,保护生命是每个人神圣的职责!”

花蕊平静的回答

“可以考虑,如果你和罗德里格斯先生的意见一致。”

监事主任惊奇的扬扬眉梢:“上帝呀,你怎么知道的?”花蕊平静的看着她,故作高深,实则心里一阵喜悦,这完全是自己无意中一刹那间的脱口而出,没想到竟然蒙对了。

如此,花蕊心里有了底,监事主任和远在美国总部的大老板,刚才咕嘟咕噜的,就是商量关于神法老板和其中国情人的事儿。

当然

也许还有自己女儿的事情

见花蕊没回答,监事主任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漏嘴,不可置否的笑笑:“当然,选择谈判,和平解决也不失为上策。总之,希望双方都不要以此而影响到工作,可以吗?”

想想,又补上一句:“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第三者插手,很难做到心里有数,秉公而断,Please think twice(英文,请三思而行)。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

花蕊愤然的看着她

“谁给你们的权力,擅自,”监事主任举起一只手指头的,示意她住嘴,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公司内高层管理规定,上面白纸黑字写着:In view of this, company executives, of total more than the secret power...(英文,鉴于此,对总秘以上的公司高层,有权力……)后面是自己的亲笔签名和年月日。

快下班时

手机里又先后传来,叩叩!叩叩!

一直有点懊恼着的花蕊,莞尔一笑,也手指轻动叩叩过去。叩完,有些恶作剧地冲着墙那边的监事办公室扮个鬼脸,耶!你录音存档吧,叩叩!你知道是什么暗号?

让我来告诉你,这可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的信号,爱狼者,快逃命啊!下班的铃声,终于响彻云霄。花蕊出办公室时,正碰上神法老板和监事主任,分别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

“你好,晚安!”

“谢谢,愉快的一天!”“晚安”

三人相互亲切招呼,互祝晚安,亲亲热热一如既往的二前一后,顺着走廊走向电梯。走到楼梯口时,前面的神法老板和爱狼者,同时扭头对总经理秘书笑笑:“晚安”花蕊也欣然回答:“晚安”。

二人下了楼梯,而花蕊继续向前走到总经办。总经办里,小文员正在帮田螺整理小拎包,其他人正三三两两的往外走。

看到花蕊进来

田螺十分高兴

对小文员说:“你走吧,我和总秘一起走,谢谢你了。”“不用谢”小文员笑嘻嘻的回答,尊敬的招呼着:“总秘,您好!”“你好”二人一起目送小文员出去。

花蕊打算去扶田螺,田螺摇头:“没这么骄贵,还能走。”二人出门走进了电梯。路上,田螺问花蕊,自己想请几天假,不知好不好?

花蕊摇头

明白告诉

“最好坚持,反正路由她们去跑,你就坐着发号施令。坐一歇,起来走走,效果比你一个人呆在家里更好。”“好,如你所嘱”

“爱狼者知道我们休息在一起”花蕊又淡淡告之。“真奇怪,她怎么知道的?”“我给她说的”花蕊眨巴着眼睛:“有这个必要吗”“不是”

电梯到了平街层

在花蕊的搀扶下,田螺慢慢跨出,一面说:“我上厕所,刚回来她就挤了进来,看到床上有些凌乱,就大叫大嚷的指责我。我解释后。她才平静,后来,被我赶了出去。”

花蕊听得莫名其妙,又好像明白了一点,不禁越加毛骨悚然。天呀!这些美国佬,一个个阳光灿烂,道貌岸然,为什么一离开了美国,就肆无忌惮的放纵自己?难道真以为依仗着核弹头和GNP,自己就可以在别的国家为所欲为和为非作歹?

出公司门口时

花蕊有些紧张

神法老板正和三个值勤保安在说着什么,不时瞟瞟路过的属下,貌似一个尽职尽责的职业经理人。可花蕊觉得,他是别有用心,想找田螺聊天套亲乎。

果然,神法的眼光再一次瞟过时,看到了正边走边说着什么的总办主任和总经理秘书,脸上露出了冰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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