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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烟雨局与套 第1部 第43章 意外凶猛
作者:谢奇书  发布日期:2021-03-10 13:37:21  浏览次数:1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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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冕从小煤窑出来,步行回到二手车。

一路烟尘,开到林场口大木房前停下,进屋泡了一大盅茶水,吩咐了老妈几句,就直奔市中区而去,暂且按下不提。

话说池市近几年大抓城市建设,提振池市形象,市级公路全面油化。

油化公路平坦又宽阔,从闹市中心,一直通达四面八方。

所以,平时在市区被限行速度憋闷坏的司机,一出林场,风驰电掣,纵横驰骋,车内的车速红箭头,直指时速150迈。

几十分钟后,林地一行人便到达了市中心。

想想自已有些日子没到市府市委走走了,林地便让饶副带着大家回去,自已下了车,慢步走向市府大院。

刚跨进武警站岗的大院,,身后有人喊:“林局你慢一点,走那么快我跟不上呢。”

林地站住一回头,有些讶然:“唉,我不是让大家回去吗?你怎么跟来了?”

小肖偏偏头,故意生气的绷起脸:“你讨厌我?我早看出来了。哼,人家是为了你好,怕你有什么呼叫不到的,到时到处找人。哼,讨厌!”,转身便走。林地也不喊,也不拉,就那么站着,笑呵呵的瞧着自已的局办主任。

小肖走了二步,听后面没有声音,忍不住回头偷看。

一眼看到林地笑呵呵的眼睛,正朝自已愉悦的眨着呢,忍不住扑嗤笑了:“我真走了哦?真走!”

林地挥挥手:“哎,你真是淘气,过来吧,一个人也不行呢。”

小肖就愉快的跑过去,跟在他后面,一起踏上长条青石的宽台阶。

池市市政府,倚地而建,渐趋渐高的丘陵,自东沿西被强大的挖掘机和推土机,滚烫得平平整整,一望无际。

然后再被各式地砖,各种建筑和参差不齐的房屋,充填得饱满风光。

设计者有意留下了原始丘陵地势的最高点,矗立起全市的中心。因此,八列顺势而上长长的青石台阶,就成了池市市府大院的象征。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几列,小肖忽然停下,捂住自已的肚子。

林地关心的回过头问:“怎么了?捂着肚子干什么?”

“饿呗!你看几点钟啦?”小肖站起来,可依然单手捂着自已的左肚,任风撩起乌黑的头发,犹如一座雕像。

林地一抖手腕,飞迪上的时针正指向十三点五十分。

一惊:“哦,快二点啦,这么快?”

小肖放了捂肚子的左手,立起身来,嗔怪道:“你不饿,以为别人都不饿?官僚主义,保不定大家现在正在后面数说你呢。”

林地原地站下。

他看看门外,再瞅瞅台阶之上:“数说我?为什么?”

“一车人啊,跟着局长大人外出多风光啊。可再风光也要吃饭啊,你倒好,不闻不问,你说大家会怎样想呢?”

林地摇头:“唉,我确实是忘记了!走吧,我们先到外面吃点东西再进来。”

小肖高兴的一转身:“谢主龙恩!不过,我可说明白,我一个小职工,可没钱哦。”

林地骤然想起上次外出吃饭的情景,没顾上回答,就先摸摸自个儿衣兜,皮包里找出一迭钞票,这才敢笑道:“算我的,我买单,你点菜,行了吧?”

这是林地第一次和一个年轻女孩儿,在外面吃饭。

尽管他不断自我安慰,自我宽心着,可总觉得所有人的眼光,都在意味深长的停留在自已身上。

想想,一个沉稳厚重,颇具气质的中年男,和一个高挑漂亮的年轻女孩儿,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吃饭,谁想相信这是上下级关系?

这是因为工作而极其偶然的一次?

事实上,林地一直对自已很自信。

上班和上班,总是有意或无意在门口的穿衣镜前照照。每当看到镜中出现一个,腰杆挺得笔直,有着浓眉大眼,乌黑头发,宽肩膀和国字脸的自已,就要自得的笑笑,举起一根指头戮着自已:“你啊林地啊,呵呵!”

然后,才放下公文包或拎起公文包,关门或拉门。

其时,林地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可他觉得一个领导,就要像一个领导样。那么,什么是领导样呢?字典中找不着,百度上也查不到。于是,林地便按照自已的理解和认为,有意识的培养和执行。

这样做对不对?

成功不成功?

林地不知道,可他清楚的感到,老爷子老太太对自已的好感和欢迎度,比那个同样也注意自已风貌,可本性笨拙的连襟,多得多也好得多。

尽管俩老说话总是遵循这样一个模式。

表扬了这一个,必然会表扬那一个。

问了那一个的意见或建议,必然会问这一个的意见或建议,生怕一碗水没端平,造成二个厅局级爱婿的误会。

再者,林地也注意到,林业局里的年轻女性,都爱瞟瞟自已。

有些还毫不掩饰的,在路上拦着他问这问那,这很让他感到一种雄性的满足。

当然,他更知道这也是一种无形的警告。正因为如此,心存高远的林业局局长,格外注意自我的形象和声誉。

二人跨出大门,一长溜各式饭馆赫然在目。

和所有的大型机关外面一样,这一类饭馆犹如雨后春笋,遍地开花。

二人选一处装饰不错,看起来整洁干净的中餐饭,跨了进去。照例是还没坐下,迎宾小姐就笑吟吟的站在了面前:“先生小姐好,请坐!”,指指桌椅。

相对而揖的二只彩纸折大蝴蝶,在一片白色中对二人微笑。

林地坐下,小肖呢,则象主妇一样站着:“有什么特色菜?”

手向上一张,一迭精美烫金的菜谱,轻轻放在她骄娇小的掌心:“有呢,本店新推出的‘凤鸣琴和’,‘郎才女貌’,‘春宵千金’和‘百年好合’都不错。”

林地听得怪不舒服。

同时,他感到漂亮女迎宾的眼光,暧昧的瞟瞟自已,又瞟瞟小肖,更让他微微皱眉,有些后悔贸然答应和小肖一起吃饭。

小肖呢,则饶有兴趣的顺着迎宾小姐的指头,翻腾着菜谱上的图文并茂。

最后,点定了“凤鸣琴和”“百年好合”与一个时疏清抄,一个黄花皮蛋汤。

“先就这些吧,要快,我们吃了还要办事儿。”“好的,请稍等!对了,先生喝点什么?小姐,您呢?”,林地一摇手。

然后又转向小肖:“你要喝点什么自已要,你看,我又差点儿官僚了一回。”

小肖就嫣然一笑,也摇摇手:“不用,请快一点。”

“好的!”,然后轻轻坐下,朝林地一笑:“这二个菜是才推出来的,我看了,光是名儿就让人感到暖意。”,林地有些不自然咳咳,端起茶水漱漱口,轻轻吐在地上。

“这饭馆也怪呢,怎么取起菜名儿,尽让人浮想联翩?还没吃就感到饱啦?”

小肖也学着顶头上司,端起茶水漱漱口,轻轻吐在地上。

“这就是开饭馆的窍门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寻常名字,到了这儿,就变成了色香味俱佳的时髦名儿。”,小肖撕开湿巾,先递一张给林地。

然后,自已在嘴巴上抹抹,再放在碟盘中。

“上次我和打字员,下了班在外吃饭。听到一种菜名‘打你爱你’,感到很新鲜,就要了一份。啊哈,你猜是什么?”

小肖未就先乐,瞧着林地自个儿笑成了一朵花。

“原来就是普普通通的苕粉条,二条二条的绞在一起,沾了点儿豆粉,放进油锅炸炸,变成了一条条。就这么小半碗变成了‘打你爱你’,要了我们88块大毛。”

林地想起上次被糊弄的那二个江湖菜,也不由得笑了。

“现在是‘打你爱你’,我看以后还有‘恨你骂你’,”“还有‘抱你亲你’,‘咬你啃你’,还有”

小肖嘻嘻哈哈的接上去,忽然不说了:“林局,你怎么啦?”

林地紧张的收回眼光:“没,没什么?那是林音呢。”

小肖顺着他的眼光,扭过头看,一位俏佳人正站在不远处,静静的微笑看着自已。小肖忽然有些慌乱:“哎呀,你姨妹儿怎么在这里?又想打人吗?”

林地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不是林莎,这是林莎的姐姐林音,我老婆。”

顶头上司的窘迫,影响了小肖,她竟然紧张得脸蛋都涨红了。

小肖回过头看着顶头上司:“怎么办?你老婆不会像你姨妹儿骂人打人吧?”,林地忽然有些愤愤然:“嗨,你问我,我问谁?我们又没做什么么?这是干什么呢?”

说话间,林音走了过来,平静而端庄。

“怎么现在才吃饭?林地,这位小姐是?”

“局办肖主任!林音,你怎么会在这儿?”林地已冷静下来,他不相信林音不认识小肖,特别林莎冲到局里打人后,二姐妹搂在一块悄声细语的说了那么多天。

林音没回答老公的问话。

而是笑吟吟的对小肖伸出右手:“你好,早听林地夸奖过你,是个好局办主任呢。”

小肖也握住她的右手:“你好,林主任,我也听林局讲过您呢。”,她往一边移移:“您也还没吃吧?请坐下,一起吃一起吃点。”

林音甜甜一笑,坐下来妩媚地滑出她的右手。

然后自已双手交替抚摸着,一面饶有兴趣的问:“哦,也讲过我?怎样讲的呢,请给我说说。”

这一下,真把心无城府的小肖问住了。这本是一句寻常的客套寒暄,经林音这么一重复,就变成了意味深长。

更要命的是,林地平时根本就不可能,也没有给她讲给自已老婆的事情。

小肖怎么讲得出夸奖了些什么?即便是要现编,也得有个心理准备么。

“就是,嗯,就是夸奖你温柔贤惠,持家有道;嗯,还夸”小肖支支吾吾的,脸涨得通红,哼哼叽叽的边想边编。

林地瞧着老婆笑看小肖的脸色和神态,有一种自已被戏弄的的苦味儿。

很明显,小美女小肖哪是老美女林音的对手?

倾刻间二个女人的较量,便分出了高低和胜负。还没容林地开口,服务小姐的托盘便送了上来:“哎哎,让让,先生小姐,你们要的菜来啦。”

林音笑笑,侧开身子。

一碟碟的特色菜,放在了桌中央:“这是‘凤鸣琴和’,这是‘百年好合’,预兆着先生和小姐携手百年,一生幸福。这是”

林音依然笑着,可慢慢腾腾地抱起了自已的胳膊肘儿,那笑,也更加冰冷。

现在,就连小肖也知道,这顿饭,遭灾了;自已呢,又惹是生非啦。

林地勉强控制着自已,替小肖先舀了一碗饭,放在她面前:“吃吧,忙了一大上午,早饿坏啦。”,然后又舀一碗,放在林音面前:“你也吃点吧,怎么。你一个人?”

“嗨!林局,谁说只是一个人?”

邱主任笑嘻嘻站在林地面前,冲着他摆摆手。

“还有我呢,这儿,还有一大圈儿人呢。”,林地这才看到,从里面包间,络绎不绝地出来一溜儿的男女老少,一面走,一面抹嘴巴或剔牙缝。

林音笑微微站起:“教委冬季教材审查会,天天都忙吧。”

她朝小肖点点头:“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你们慢吃,我先走了。”

“嗨,林大局,再见!古得拜!”邱主任又笑着朝林地摇摇手:“有空到林府拜访您呢。”,林地与这个教委主任并不熟。

可看他一副猥琐和装腔作势样,尽管恨得牙痒痒,也只得摇摇手:“再见!慢走!”

林音走了,可林音留下的影子,却重重压在了二人心上,气氛明显变得低落沉重。

饭没心思吃下去,玩笑更没心思开。二人无声刨点饭,,林地便一推菜碗,站起来:“买单!”……重进市府大门时,小肖哭叽叽的说:“都怪我,都怪我不会讲话;林局,你今天回家有得麻烦了,怎么办啊?”

林地有些烦躁地仰望望天空。

把公文包换到右手,再换到左手。

于是他,竭力平静边走边的说:“怪你什么?林音是个讲理的女人,你就放心吧。唉,你是跟着大家回去多好?真是的,怎么偏偏遇到了教委的一帮子人?”

小肖忽然站住,想想,,毅然的说:“我去给你老婆解释解释,要不,说不定她真会多心的。”

林地哭笑不得的跺跺脚:“唉,你啊小肖啊,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这不是越描越黑么?你啊,你们这些女人啊!”……

市长办公室,林地坐在谢市长对面,简单的把到凤鸣林场的谈了谈。

“看来,这事情就这样了,卫冕思想不通,得做做工作,给点时间让他消化消化。”

对此,谢市长倒不着急,反倒相劝着部下:“要容许人家思想转变,让人家讲话。你刚才说是一个星期对吧?我说一具星期不行,一个月,一个月不行,二个月总行了吧?

再不行?再说服教育。可也不能无限期拖着,这事儿就先说到这儿。你那个周副现在究竟如何了?要派人24小时守着,不能出意外。知道那个海部吗?”

林地摇摇头。

“前市委组织部长,离退休十几年啦。最近疯啦,可疯了不说,还给跑到外面掉到崖壁下摔死了。人一死,事情就麻烦了。”

说到这儿,谢市长停停。

叹叹气,望望窗外。

“海部的老伴,跑到市府市委鸣冤叫屈,说不揪出凶手,就层层上访,一直告到揪出凶手为止,这事儿不好办呢。”

林地静静的听着。

对于这个前组织部长,他实际上也知道一点,可仅限于知道一点儿而已。

只知道这个海部因太原则和偏执,凡乎得罪了所有的厅局级和领导,大家说起他都咒骂。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现在听说他疯了,而且是竟然突然死了,也有些震惊。

不管怎样,毕竟同是厅局级。所以,多少都有一点狐死兔悲之感。

不过,林地没有接嘴。因为他知道,在这种场合,特别是给上级领导汇报工作时,对领导偏离话题的举措,最好是不要轻易表态和付合。

二人又谈了些别的。

谢市长忽然想起什么,拧了拧眉头。

“林地,有个叫什么‘真灵修’的机构,你了解不了解?”,林地又只有摇头:“‘真灵修’?什么玩意儿?难道还有什么假灵修?是干什么的呢?”

谢市长说:“不太清楚!不过,据报告,好像是来自境外,鼓吹什么帮人灵性成长,宣扬性解放的机构或协会。这个倾向,值得注意。你也可以了解了解。”

谢市长没头没脑的话,让林地迷惑不解。

向来说话严谨和简明扼要的他,除了和自已谈工作,从没谈过社会上的形形色色。

也就是说,除了纯业务问题,没有涉及到其他方面内容。可今天,这一定是与自已有关?林地想想,又看着市领导,问:“谢市长,你说的这个倾向,与我有关么?”

谢市长瞟瞟他,欲言又止。

“如果无关,我相信你不会这么问我。谢市长,相信我,无论什么事发生,我林地都经受得住。我向您保证,请告诉我吧。”

谢市长这才点头。

“好吧,我相信你。恐怕这事儿牵涉到你姨妹。为了保护林府,我不得不以这种方式告诉你。”

林地有些震惊:林莎?这事原来牵涉到林莎?帮人灵性成长,宣扬性解放?他妈的,这是种什么玩意儿的机构协会?

在中国的大地上,公开鼓吹性解放,这还了得?

林莎,不上班也不做任何事情,一天就在家里和社会上闲逛荡。

对于这种心灵空虚的女人,这类打着美丽外衣的鼓吹,是最易被其接受的。林地心里袭来了一大片乌云,如果情况真如谢市长所说,那林府,那老爷子老太太,一辈子的名气,尊严和面子,岂不付之东流?

这太可怕了!

不,不会是这样。

可这是谢市长亲口对我说的,须知,作为一市之长,对全市六百多万生灵的一举一动,都是随时随之地的关心着呢。

并且,有特定的组织,机构和人员为他服务,提供各方面外人根本无法了解的信息和动态……他没有一定证据,会如此给自已说吗?

仿佛看穿了林地的心思,谢市长拉开抽屉,取出一个信封和几份“内部动态”,递过来:“你可以就在这儿看看,最好是利用你的脑子记记,然后,出门就忘掉。”

想想,补充道:“有关方面正在全力调查侦破,所以,不宜公开,明白了?”

林地点点头。

他打开信封,里面掉出一迭黑白和彩色相片。相片上是会场,讲演,排练和脸孔特写,大多显得不很清晰,角度有些不太正确。

看得出,是匆忙间抓拍和偷拍的结果。

会场,似乎是一间大楼房里,因为从窗口望了去,可以看见晾在对面窗台上的衣服。

一个中年男正在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黑板上还写着“身心录培训练班”;下面是矗立的人头,看似有三四十人。

排演呢,一大圈子的人围在最外面,看着有些陈旧的强化地板上,二十几个男女倒在地上搭成人链。

每个人的头都卡在上一个人的胯裆,像一张多米诺骨牌。

可以看出,人们的年龄大都在三四十岁之间,且穿着,仪表和神态,都不像是整天为生活而焦虑的困难人群。

林地一张张的看过去。

看到最后,他的心不禁一抖:几张有意抓拍且清晰的脸孔特写中,有一张就是姨妹儿林莎。

林莎与林音太相像,且特征突出,林地一眼就认出了她。林地把这张相片轻轻拈到手里,举到自已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看,确认无误,确实是林莎,还在笑呢。

他看谢市长一眼。

对方也正看看他。

市长语气有些沉重:“没错吧?这是公安人员长焦距镜头抓拍的,没想到刚好就抓拍到了你姨妹儿。”

“没错!是她!”

林地简洁的回答:“奇怪,林莎怎么会迷上了这玩意儿的?”

谢市长所答非所问:“我记得,你的姨妹夫是市工商局的何局长?”“是的,是他!这下有得他忙忙碌碌的。”

林地淡笑笑:何干,你不是恨我吗?

不是偷偷往我屁股下塞鸭蛋吗?现在,转移吧。把家里的这一拨子事儿理好了后,再来。

“对了,林府的奥迪G1有点线索没有?”谢市长又抓起一迭文件,一面翻阅,一面说:“周局说,此事有点奇怪,门没撅车没叫,关在车库里的车就丢了?此事似应为内贼所为。”

林地没吭声。

对于这事儿,他本来就不热心。

至于内贼外贼,应该是公安局的事儿,犯不着自已在这儿付合。再说,什么内贼外贼?林府就只有一老头儿一老太太,还有就是不老也不年轻的冯阿姨,谁是内贼?

林地知道,公安这帮兄弟姐妹们就是这样。

来不来先把调门喊得高高的,悬悬的,然后,突然来个意外结局,制造一个轰动效应……

不理也罢。本想着给周局掛个电话问问,即然市长大人都这样认为,想必也是从周局处得到消息的结果,还问什么问?

林地放下相片,拿起内部动态细读起来。

细读之下,连连摇头,好家伙,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今年三月至今,一个叫孟春的身心灵导师先后在广洲、北京举办了三次谭崔课程。所谓谭崔,是印度的一种教派,继承了印度教中性力派的思想,认为通过性交可以使人类灵魂和肉体中的创造性能源激扬出来。

在多份身心灵培训的招生间介上,孟春是一个“成道者,拥有清澈、温暖、爱、自由而和谐的内在的灵性导师。”

并先后在郑州、北京、邯郸、哈乐滨、广洲,贵洲等地,办了十二个工作坊。

上他课的学员称其为“师父”。

如果举行拜师仪式,则可成为他的“门徒”,并可获得一个“门徒名”。“门徒”与“师父”的关系是“臣服”,即“你不在,让师父作主!”……

而孟春则公开宣称:“大家将在亲密、安全、放松的气氛中,籍由每位学员彼此之间的合作与信赖,来去除对性的恐惧、罪恶感和羞耻感。

这将会深化我们的爱,我们的性和我们的关系……

经由性,超越性,达到宇宙的性高潮。”“婚姻,障碍了成为爱的可能性。在世俗的婚姻里……彼此很少有滋养。

离婚是一个苏醒的标志,也是开始爱的标志。社会不应该谴责婚姻外的性需要,相反地应该尊重并鼓励人们对性自由的选择。因此,现代女性解放的N个途径之一,就是男人可以换妻,女人可以换夫!”

读到这儿,林地以拳捶桌,愤慨不不已。

“这不是借灵修之名宣传淫秽乱交吗?他妈的,这事儿怎么居然还搞得有板有眼儿的?”

谢市长也点头。

“其实,说到底就只有二点,一是宣传性自由,二是敛财。我这儿还有个材料,”

他拍拍自已抽屉:“去年央视曾曝光两家“身心灵培训机构”,一家在三年时间培训学员2470人,非法敛财1379.99万元。

一家在五年时间非法培训敛财460.92万元。

什么参加这样的培训?据查主要是自由职业者,IT老板,高级白领等。而且该课程女学员是男学员的两倍多,该圈子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女性居多,而且是事业有成者有太太和社会闲散女。”

林地苦笑笑。

唉,林莎,不就是社会闲散女么?他眼前浮起老爷子老太太震惊的皱脸,不由得咬咬牙:“这个该死的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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