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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烟雨之局与套 第2部 第128章 交易成功
作者:谢奇书  发布日期:2022-09-05 13:25:17  浏览次数: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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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当着林地余副和章副面,邹副市长给郑局下了到冷飞的边海住司出警命令。

原本不过是迫于当时形势,装装样罢了。

再则,自认为作为自已亲信的郑局,不会不知道冷飞和自已的特殊关系;更不会不明白自已命令中的真正含意。

鉴于冷飞扣车扣人影响太大,已引起了千夫指的众怒和市府众多领导的侧目。

作为边海分管公检法的直接领导,邹副市长不得不违心命令公安局出警。

毕竟这是共产党的天下,凡事做得太过,必招来杀身之禍。冷飞完蛋,对自已也没好处。谁想到郑局居然一下把冷飞击伤,连同其和手下一帮子人,拎小鸡仔一般都给抓进了市局。

郑局这是想干什么?

放了电话,邹副市长眼前浮起郑局熟悉的面影,依然那么谦恭温顺。

而冷飞的嚣张他也知道,在边海除了自已,这个冷董什么人也不放眼里;至于和公检法的不合,更是人人皆知。

于是他判断:这个郑局显然是利用自已的不好明说,瞅空子给了冷飞用力一击。

想到这儿,邹副市长烦躁的站起来,在办公室来回踱着。

手下这帮子厅局级和兄弟姐妹,表面上看相互依存,你好我好,暗地里却乌眼贼似的,恨不得我吃了你,你吃了我。

他妈的,真是一群烂人。

也不知林地和余萍手下的人是不是这样?

这是哪跟哪啊?我们是一个整体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么,这群烂人怎么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啊?那日在18室,沈局摇头晃脑,故作深沉的讲了,边海市有人私藏国宝的逸闻。

邹副市长听得胆战心惊,正琢磨着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没想到这帮厅局级居然就此展开了热烈的争论。

心驰神往有之,惊叹羡慕有之,怀疑冷漠有之,更有甚者,呶,就是那个农业蒋局,晃荡着一头的白发,跳起来唾沫四溅的发表高论:“私藏国宝,罪可砍头。如果是领导,更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哎,慢一点,看看这家伙会不会就藏在我们中间?”

说罢,当真睁着一双昏花老眼,在室内搜寻起来。

邹副市长当即一掀桌子,哗啦啦!全自动麻将机倒了个个儿。“不像话么,朋友们在一起聚聚,是为了开心么。”

邹副市长黑着脸,狠狠扫视全场一眼,眼光最后落在农业蒋局身上:“什么罪可砍头?什么知法犯法?我看你才是哗众取宠,妖言惑众。如果不是了解你的话,我马上撤了你。坐下!”

农业蒋局乖乖的就坐下了,全场噤若寒蝉,寂寥无声。

常务副市长可不是恫吓,撤换区区一个厅局级,完全有能力做到的。

邹副市长虽然靠淫威,暂时压住了传言的流传;但是他明白,这本是天衣无缝的事儿,露了。更何况,厅局级中,也还有人的脑袋瓜子灵活得很,对自已的奇怪举动,一定心存怀疑。

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么多啦。

这群烂人,真令邹副市长又恨又爱。

国宝,车禍,扣车扣人,余萍的反扑,章副的动摇,林地的狡黠……他妈的,全化成了青面镣牙的怪兽,一起恶狠狠的扑来;

唉,这段时间怎么如此不顺么?

有人敲门,听那熟悉而有轻重节奏的敲声,邹副市长知道是小高秘书,继续踱着步子:“进来!”,小高秘书拿着一大迭文件走进,文件的右上角,一律粘着长长的梯型引条。

那是秘书事先读过贴上的,以节省时间方便领导阅批。

小高把文件放在桌上,轻轻用乳白色的象牙镇纸压上,就欲离开。

可邹副市长喊住了他:“这段时间怪事儿多多么,说说,你都听到了些什么?”,小高秘书就转过身,谦卑地望着老领导:“余副态度恶劣,可有人为她叫好;车祸么,方队出尔反尔,林地为他撑腰;扣车扣人,冷飞做得太过;

还有那国宝,虽是传言,可有根有据,老领导不得不防啊。”

邹副市长直直地盯住自已的秘书,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小高的行为越来越诡异,甚至带有一丝逼人的味儿?这到底是自已的第六感觉呢,还是自已出现了幻觉?他不知道。看,

说得多好,多么的滴水不漏。

可细细想想,没有哪一条是站在自已一边。

特别是最后一条,岂止是站在自已一边?完全是帮外人对自已言谏么。联想到上次的录音,邹副市长心里格登一下。

可他不动声色,而换上了微笑:“归纳好么!余萍一介女人,我不与她计较。车禍,我想方队是有难言之隐吧?不过,国家法律岂可当儿戏?虽然林地拿出了方队第一时间的录音,可我不相信。

录音么,昨天,今天和明天都可以录制么。冷飞呢,这扣车扣人一事确实欠妥,激起众怒,接受审查也该。”

他顿顿,看看窗外,又继续踱步。

“至于国宝传言,这倒是个事儿么。全边海都知道,当时掉进塌陷洞的有三个人。我,曾科和冷鸣。可是,谁让我是常务副市长么?”

邹副市长停下,侧着身子,满脸苦笑:“现在的干群关系么?你也知道。一旦出个什么,就往职位上扯。官位越高越好说,越大越热闹。

我敢说这所谓国宝之事,要是当时掉进去的是总书记和国务院总理云云,全世界都要轰动才行么。所以说,防?没有的事儿么,怎么防也没用么。”

小高秘书点点头:“老领导分析深刻,只是现在形势对我们有些不利,得防防。”

“嗯,有理。”邹副市长若有所思,踱几步,吩咐道:“你现在就给郑局挂电话。”

电话马上接通,邹副市长接过话筒,劈头说问:“我是邹副市长,现在,情况怎样了么?”,那边的郑局听得一楞:“老领导,您是问?”

“上月的情况汇报中,我看有关交巡警大队的内部斗殴,又出现了么。你这个局长,不能只着眼于外部,还得盯住自已窝里么。身为交巡警,都各有社会关系和熟人,互不买帐,相互拆台,竟然多次因此发生争吵斗殴,像话么?”

郑局无语。

要说这帮子站路的家伙,自已也不争气。

不过,要说这事儿,从来就没停止过,上面也从没有追查过。现在老领导一下提出来,嘿嘿,自然是为了那件车禍么。

“以市局党委名义,发个红头文件。”

邹副市长慢吞吞的指示,这边的小高秘书和那边郑局,都忙作记录。

“交巡警大队长和打架双方停职检查,直到局党委同意恢复为至。停职检查期间,只发基本生活费。冷飞一案,尽快审理结案,毕竟人家是民营企业么。真搞垮了,对谁也没好处,我得对边海的GPT负责。”

邹副市长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神色。

“至于谁谁谁要在背后议论,随他么。反正议论又不犯法,工作搞不上去,就麻烦了么。还有那个关于国宝的传言,你空了也清理清理么。”

那边的郑局一楞:“老领导,国宝?什么国宝?”

他确实没听到过什么国宝传言,一边的秋副碰碰他,示意他先听着。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么。”邹副市长面向小高秘书,苦笑着摇摇头:“人长得有嘴巴,要议论,没法么?你先问问,空了给我专题汇报。嗯,那事儿,办没有?”

“马上办!”

“好!我要今下午就看到效果。”

邹副市长满意的放下话筒,对高秘书吩咐:“下午好好上上网,看看有什么新闻逸事么,精彩的就通知我。”

小高秘书出去了,邹副市长就坐下开始阅批文件。

先一条条的把引条翻看,点点头,从中取出一份文件。

文件后面付出着一张报帐清单,是交巡警八月份的总报帐单。上面分别是交巡警方队,市局郑局和各自财务主管的签字。邹副市长看也不看的,就扔到了一边。

再翻翻,又拈出几份文件,其中有一份是交通局的总报帐清单,又看也不看的扔到了一边。

这才正式开始了阅批。

与此同时,余萍也在自已办公室忙忙碌碌。

阳光透过窗帘,映照在她剪贴得体的藏青色小翻领西服上,泛着淡淡的青辉。

对邹副市长的反击,车禍和扣车扣人事件的顺利解决,让这些天的余萍,一直处在心情舒畅,办事效律奇高的状态。

她感谢林地在关键时刻拔刀相助,拿出了车禍第一时间的现场录音,说服了方队。

更感谢林地与自已心领神会,紧切配合,逼得邹副市长在市长办公室给郑局下达了出警命令。当然,谁都明白,市局接令后虽然迅速出警,一举擒获了暴力抗法的冷飞及其手下。

可是,这并不是邹副市长的初衷。

那就活该冷飞倒霉,谁让他如此利令智昏,嚣张猖獗来着?

在边海官场,谁都知道,郑局和冷飞,都是邹副市长的铁杆亲信和打手。

亲信闻令必动,下手无情;打手刚愎自用,心狠手辣。可如此这么一来,亲信抓了亲信,打手逮了打手。好啊好,就让他们相互殘杀火拼,活活的气死地头蛇么!

余萍怀着这样报复的愉悦,笔尖在文件上沙沙沙移动。

哦,这是什么?

细看看,是边海市教育局关于任命原办公室付主任英老师,任办公室主任兼市教育局副秘书长的请示报告。

余萍想想,放下了笔,揉揉自已的眼睛,双手指分别按住眼窝,轻轻的做起了眼保健操。

一,二,三,四.

四,三,二,一;一,二,三,四;四,三,二,一;嗯,才不过二三个月么,英老师就从一个原中学的英语老师,变成了高级老师。

然后,变成了边海市教育局办公室办事员,付主任。

现在,又拟提为正主任兼市教育局副秘书长?

这个么,是不是太快了点?想想自已,在职场艰难的上升过程,余萍不禁有些嫉妒:“这些年轻人么,就知道走捷径?一点没有我们这一代踏实工作,认真做人的精神。”

她眼前浮起英老师的音容笑貌,还有那玩世不恭的“深刻见解”和微微斜睨的眼神。

唉,这样的小姑娘,也能当市教育局的副秘书长和办公室主任?

放下双手,余萍翻翻请示报告尾页,注视着孙主任那端端正正的签字。孙主任这样重视和提携英老师,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么?

不过,我还要依赖这老头儿呢。

那投资公司非法集资敛财的物证,至今为止,也才给了我几张。

而且加在一起也不过几十万,数目都不够大么。其中,最重要的由邹副市长亲笔签字的物证,一张都没有。

是对手确实防得很严,不好搞?

还是在看官场风向,待价而沽?

邹副市长么,虽然被自已的意外反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连输三场;但是,根据以往的教训和经验,此地头蛇哪会就此善罢干休?

想想他和那帮手握重权的厅局级们,暗地里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反攻倒算的幕后嘴脸,余萍就感到恐怖。

不错,尽管林地确曾鼓励过自已:“只有拥有正义,就不怕!”。

尽管自已也曾安慰过自已:“不怕,我是正义的,正义必将战胜邪恶么!”

可是,在边海,在边海官场,正义当真就是占战胜邪恶的至胜法宝?拉倒吧,我才不信呢。看看那个中纪委的侦察员吧,他不算是正义的?

不,岂止是正义的,简直就是国家正义与荣誉精华的浓缩,结果,突然猝亡。

并且,我也一再给林地提示过,侦察员猝亡的现场,有一种女用脂粉味儿。

虽然只是很淡很淡的一缕,但是我嗅到了。

我就认为这里面有问题,一个负有重要秘密使命的单身男子住宿地,有女用脂粉味儿?说明了什么?

除了二个原因,还有别的猜测么?

可林地呢,为了保住自已的官帽,始终不闻不问。你看看,这就是正义的下场。

所以,余萍不得不防地头蛇的突然袭击。想到这儿,她茅塞顿开,高兴的拍拍桌子:“投之以桃,报之以邹!我怎么给忘了么?真是的,得意忘形,必裁跟斗!”

一探身,抓起了电话:“你好,请找一下孙主任。”

“孙主任在开会,余副您好!我是英老师。”

余萍眉毛向上扬扬:“英老师么,我正找你呢。”“找我什么呢,我一天到晚都在办公室耶!”依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腔调。

英老师轻轻笑道:“我听小程都说啦,余副,您可真勇敢哦。连赢三场,打了地头蛇个冷不防和抱头鼠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可是我们边海市几年来最大的女英雄。”

这边厢,余萍听得自然眉飞色舞,舒筋活血。

毕竟,自已绝地反击,奋勇一博,确实狠狠打击了邹副市长的嚣张气焰。

再想想那个不可一世耀武扬威的冷飞,被特警神枪手的橡胶子弹击中,从三楼窗口倒栽葱砸下来的狼狈样,余萍就感到心花怒放。

“是么?过奖啦过奖啦。”

余萍哈哈哈大笑起来,一头保养得不错的头发,在斑斓的阳光里,小鸟般跳跃:“我的经验是,只有自已拥有正义,就不怕!英老师,你说是不是么?”

那边的英老师,听起来像在敷衍。

“对,正义!不怕不怕,就不怕。慢,余副,孙主任回来了。”

“喂余副市长,您好您好!我是孙教授。”“你好,孙主任”余萍停止了笑谈。面对这些老教授,得注意自已副市长的仪器仪表么。

“我看了您的请示报告,我完全赞同您的意见和评语,英老师是一个好的二梯队么。”

余萍知道,英老师一准竖起耳朵在一边听着。

所以,故意提高嗓门儿,并放慢说话速度,咬词清晰,让她听得高高兴兴。“当然,局里已考查了英老师二三个月嘛!”

那边的迂阔老头儿,一激将就上了勾:“无论是从她的工作,不是从她的为人,我们都认为十分优秀,是个人才!所以”

“所以你就写了请示报告?”

余萍打断老头儿的话茬儿。

因为,据自已的第六感觉,余萍敏感到老头儿话中的兴奋和暧昧。英老师是不是十分优秀和是个人才?自已心里清楚,相信教育局的其他人都清楚。

可是,就这么一个没什么资历的小9后女孩儿,居然就征服了德高望重的老教授?

这其中,必有猫腻。

应当说,余萍的第六感觉并没骗她,她确实一下就猜中了其中的迷底。迷底很简单,不过就是言情小说中惯用的小情节和小铺垫。

那日,因积怨和忧郁之久的孙主任,喝醉了酒,身不由已竟摸到了女部下的住处。

而英老师在给余萍叙述此事时,则有意隐瞒了一个极其重要的环节。

即:她把孙主任扶到沙发时,顺便一脚勾上了门。殊不知自已刚穿上的睡衣,因为没束好带子,竟扑的下敞了开来。

刚洗澡后被香波搓揉进肤肌的香味,一下散发出来,直扑孙主任的鼻翼。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在醉态中的老头儿,微张着一双醉眼,向上一迎,一下抱住了她赤祼祼的胴体。

当然,野心颇大又常因司机老公早出晚归,甚至昼夜不归的少妇,又恰像一颗熟透了的葡萄,挂在青春的枝头上表面矜持,暗地里却想像着有人攀折呢。

虽然她也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抡起粉拳,在闻香而疯狂的老头儿背上捶着;

可是,禁不住老教授头上光环和手上权柄的巨大诱惑,不一会儿,就慢慢松开了双手……

余萍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细节,而是凭着女人的直觉和嫉妒,猜到了个中的奥妙。可猜测毕竟是猜测,没有事实根据的话,是说不出口的。

所以,余萍也只能旁敲侧击,目的是衬托出自已下面的主题。

“哈,孙主任,你真是伯乐。我为英老师这个人才,能遇到你这个伯乐而高兴么。不过,我上次说的那件事儿?”

才思敏捷,患得患失,正被露水情人轻轻拉扯着的,边海市教育局委员会主任马上就听懂了:“哦,不知余副下午在不在呢?”

“几点钟?三点以后有个常委会。”

余萍直截了当的回答:“现在到三点,我都在办公室。”

“我派小英老师赶来,希望能拿到批文。”老头儿毫不含糊,一面回头瞅瞅无人,伸出青筋暴露的左手,在小英老师的粉脸蛋上揪揪。

“这要看办事质量!”

余萍怔怔,没想到一向彬彬有礼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居然会毫不遮掩,直来直去。她也就毫不客气的讨价还价。

“古人目:来而不往非礼也!质量好,批文就给;质量不好,批文暂缓。市场经济么,呵呵!”“好的,余副再见!”孙主任客气的说毕,放下了电话。

可余萍并没听见那一块熟悉的“嚓!”,便多了个心眼,又把话筒凑近自已耳朵。

果然,老头儿的话筒并没压在电话的叉簧上,而是将话筒的送话孔仰天倒放在桌子上。这样,他故意提高嗓门儿的声音,就清晰地传了过来。

“小英老师,麻烦你一下,请马上去给余副市长送一份重要文件。”

“现在啊?快十一点钟啦。”英老师在撒娇般嗔怪:“吃了饭再说嘛。”

“马上去!关系到你自已的终身大事么。马上去!”,顿顿,余萍轻蔑的笑笑:那边的老头儿,一定在拼命给小英老师眨眼睛呢。

“好吧好吧,我就马上去吧。”

果然,传来小英老师故作抱怨,却掩映不住高兴的嗓音:“当官的动动嘴,当兵的跑断腿,还是当官好啊!”

快十二点时,小鲜秘书敲门:“余副,有个英老师要见您?”

“请进来么!”余萍压抑着自已激动的心情,谈谈的说:“请进!”

英老师进来了,余萍站起迎上去。一老一少各怀鬼胎的二个女人,亲亲热热的握手拥抱,又相互打量着调笑一阵,才进入正题。

英老师从小拎包里取出折成二半的密封文件递过,余萍庄重的接了,点点头,示意她先坐坐休息。

然后,折开密封件,急切地看了起来。

哦,很好很好,好极了,全是冷飞和邹副市长经手签字的资金单。

有冷飞一个人签的,更多的是邹副市长的亲笔签字;有影印件,也有原始单据,二十四张各种单据票据,汇总金额达二千八百万元;从落款日期上看,涵盖了近二年时间……

啪!余萍勾过文件夹,用一根手指头,翻开了蓝色的软封面。

再拈过那纸请示报告,潇洒地签上自已大名和签字日期。

然后,单手递给了英老师:“祝贺你!努力么,前程无量,前程似锦么!”……下午一点过,余萍坐在林地的办公室,递过那些单据票据。

林地接过,细细读了,面露喜悦。

“好极啦,这等于扼住了邹副市长一伙的七寸么。余副,孙主任终于想明白啦?”

余萍得意的说:“当然!要扶他的英老师么。一个年轻漂亮,一个老谋深算,各有所图么。”,林地愕然:“此话怎讲?”

余萍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笑。

林地捏着文件问:“余副,你看,是放在我这儿,还是你存着?”

“当然是放在市长大人你这儿保险么。”

余萍毫不在意的回答:“我么,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林地就把那些单据往自已抽屉里一塞,低着头问:“先放在我这儿么。三点钟的常委会,你准备说些什么呢?”

“还是得提提冷飞扣人扣车的事儿。”

余萍瞧瞧林地,毫不犹豫的说:“一个民企老板,在党的改革开放政策支持下,骄奢淫逸,胆大妄为,居然发展到敢扣留执政党团市委的副书记和车辆,还有王法没有?”

余萍愤怒的瘪瘪嘴巴:“邹副市长就该抓起来,边海官场就该彻底捣毁。庆父不死,鲁难未除么。”

林地听了,半天没做声。

良久,才轻轻问到:“抓了一个邹副市长,还有无数个邹副市长;一个边海官场捣毁了,还有无数个边海官场,你以为这是一个根本的办法么?”

余萍颈项一挺:“那怎么办?再出再抓,再捣毁,直至完全消灭邹副市长和边海官场为至。”

林地苦涩的笑了,轻轻鼓鼓掌:“好!够慷慨激昂!够英勇顽强!那么,我们且看下次分解么。还有,关于那国宝的传言,你听到了些什么?有何看法?”

这下,余萍有些迟疑不决。

“这个么,我倒还没听到。不过我想,如果这传言关系到邹副市长,我就敢断定,一定是与这个地头蛇有关。因为这个寡廉鲜耻的家伙,只要对自已有利,是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的。”

林地点点头:“英雄所见略同!还有,你一再提醒我,侦察员猝亡的现场,有女用脂粉味儿。那么,到底是什么脂粉呢?你答应给我的香水,怎么一直没回音么?”

余萍这才拍拍自已的额头:“瞧我这记性,你不提,我倒完全忘记啦。林市长,你等等。”

说罢,咚咚咚的跑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余萍将一支淡绿色的异型玻璃瓶,交到了林地的手中:“就是它!只有在法国巴黎的香舍丽榭大街,才能买到的‘法兰西之夏’。我在现场嗅到的脂粉味儿,就是由它发出的。”

林地接过,颇有兴趣的举在手中摇摇,注视着里面徐徐滑动的粉未。

好奇的问:“就在本市美容化妆品商店买的?”

“不是,托水龙头区妇联的欧阳主任,在法国买的。”

“哦?”林地不解的瞅瞅女助手:“欧阳最近出国了么?”“哪能么?欧阳的养母倒是经常出国,带回来的。”

“噢,是这样?”……

下午三点正,边海市第N次市委常委会,在市长林地的主持下,在市长办公室召开。

市长秘书小管,一如即往的担任会议记录。

林地讲话后,三副分别就各自的分管工作,作了汇报性发言。林地呢,作为边海市的父母官,则一一给予表扬批评或鼓励。

未了,林地即席发言。

“同志们,我们有幸生活在一个伟大的转折时期,目睹了曾经是贫穷落后的中国,如何靠着三十年的卓然奋勇,励精图治,成为目前世界第二大经济强国。

因此,为了祖国更加繁荣富强,我们应该更加努力工作,锐意进取。”

三副呢,则下意识转动着自已手中的鼠标,一面看着笔记本电脑,一面听市长的归纳总结。

突然,余萍发出了尖叫:“哎呀,这是什么?”

林地停了下来,温怒的反问:“余副,什么这是什么?”

余萍就把自已的电脑,朝林地一推:“你自已瞧瞧!”

笔记本顺桌滑到林地面前,林地伸手接住,定睛细看:“新闻新闻,市府孤男寡女,勾搭成奸。看林市长和余副女市长的风流艳史!”

办公室里,突然响起了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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