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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评论

随感录
作者:陸文濤  发布日期:2023-05-31 22:30:41  浏览次数: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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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

潮来潮往,世事无常。钱塘江边听潮声。月缺月圆, 旦夕祸福。黄鹤楼上遨明月。又到中秋月圆時,人生如梦。

世人常抱怨,世界变换莫测,祸兮福兮,弹指之间。或毁天裂地,或沧海桑田,或覆巢之下,或升天鸡犬。殊不知变乃宇宙之真谛。夜读《易经》,看似繁复,真谛唯变字莫属。六十四卦,看似卦辞、爻辞各不相同。然动爻静爻之变,主卦互卦之变。万变不离其宗,揭示人生之局,不外乎得失进退存亡。大至天地国家,小至饮酒待客。

曾几何时,有人举杯邀明月 ,对影成三人;曾几何时,有人把酒问青天,欲知天上今夕何年。曾经壮怀激烈,大漠孤烟;曾经巫山狂云,秋池夜雨。一切皆是过眼云烟……

年年中秋,今又中秋。沏一壶好茶 ,尝一块月饼。“与谁同坐,明月清风我”。


蓝花楹之梦

总是梦见水,梦见蓝色的水巷,满天的繁星,印影在波光荡漾的水面上,伴随着树的倒影。

总是梦见你,徘徊在水巷的深处,小雨过后的水乡,寂静平和又在不经意间带着一丝忧郁。

時空本是一体,紫色的蓝花楹,瞬间穿越,盛开在梦中的小河两旁。风在轻拂着你的脸,远处的城市高楼窗口里射出的灯光,像那渴睡人的眼。世界正在悄悄地退去,唯有你的身影徘徊在落满残花的路上。

沧凉独步,寄迹天涯......

马孔多的夜色

教堂的钟声,回荡在小镇上。夜幕降临,喧嚣声散去,高大的仙人掌,路灯在金属打制的灯架上,默默地注视着马孔多的街道......

马孔多—— 那座被马尔克斯在小说《百年孤独》中虚构的小镇,就这样走进了我们的世界。一场孤独的旅行,一个家族、七代人的兴衰史,小说是这样开始的:

“许多年之后,面对行刑队,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将会回想起,他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据说这是一种让后人一直模仿,但从来没有被超越过的开场白。马尔克斯的这段话,给了我们一个全新的角度,站在未来的视角去看待历史,去理解文学。面对电影电视电游的侵入,文学正在被边缘化,正在死去。《百年孤独》让文学从另外一种视角,从時空移位中开始了新的探索,找到了起死回生的通道。

发动了几十次暴动的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经过了九死一生的考验后,终于放下武器,回到了家乡马孔多,回到了他出生的老宅,重新开始他离家之前打造小金鱼的工作。人生完成了又一次循环,文学不也是另一次循环吗?

在马孔多的夜色里醒着,站在未来的角度,回首昨天的经历,我们领悟的不正是一场渊远而流长的百年孤独吗?教堂的钟声弥漫在夜色里,凭添了一丝不可预知的神秘。每一条街道都有着它们个性化的独白,卑微却自强不息。

发动了几十次暴动的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经过了九死一生的考验后,终于放下了武器,回到了家乡马孔多,回到了他出生的老宅,重新开始他离家之前打造小金鱼的工作。人生完成了又一次循环,文学不也是另一次循环吗?

马孔多的那个黄昏,那日落后最后的暮色。连续下了四年十个月零六天的雨,终于停了。上校也终于死去了,布恩迪亚家族的后人们,在性爱的狂欢中,终于等来了他们最后的毁灭。一切的努力最终显示的只是兴衰进退存亡之间的演绎。教堂的钟声响起,钟声弥漫在夜色中,凭添了一丝不可预知的神秘。

在马孔多夜色中远望高山,站在未来的角度,回首昨天的经历,我们领悟的不正是一场渊远而流长的百年孤独吗?

佛渡有缘人

孤独是一种心理状态,就是你不想理别人

寂寞是一种社会状态,就是别人不想理你。

孤独和寂寞就是一种很好的修行状态。从耳根清静,心中不烦。到耳根不清静,心中也不烦。

修练出一颗玲珑剔透八风不动的佛心。

佛说普渡众生,不计善恶,潜心修行,皆成菩提。

如来还未成佛時,有一次在修行中,遇到歌利王带着后宫出游,众女眷见如来端装,就心生慕意,听其讲法。歌利王见状心生嫉意。于是就用剑砍去了如来的手脚和耳朵。当然如来用法力使其全部恢复,且说:

“今我修的忍辱法,就暂且放过你。当我成佛后,第一个渡的便是你。到时定会用慧刀断你身上三毒。”

何为三毒? 贪、嗔、痴三念。

后如来成佛,果然以慧刀斩断歌利王身上三毒,救他脱离苦海。

佛渡有缘人,无论善缘孽缘。


平庸

生命中许多的人和事,往往犹如一条奔腾长河中飘流的孤舟。我们竭尽全力努力奋争,希望能控制好一切以达到最理想的目标。但结果往往就是随波逐流,随时有倾复沉没的可能,既使历经磨难,一切也会大概率地归于平庸。我们憎恶平庸,但却逃脱不了平庸的最终枷锁。

其实个体的生命是没有意义的。无论你主观意识如何,最终也无法证明,你的生命优于其他的生命,你的生命能够改变宇宙演化过程。

无需给平庸找理由,因为平庸本来就是进化的终极,是社会主体。我们拒绝平庸、反对平庸的努力,最后大多都会归于平庸。

播撒龙种,收获跳蚤。

水乡的迷思

水乡的味道其实来自水,纵横交错的水道,静静流淌的河水,像一张撒开的蛛网,有着很多不确定性,给人以无限的想象空间。

著名的古镇朱家角,一座座落在上海青浦的千年水乡古镇。我家祖上为了逃避李自成之乱,不远千里,从山西逃到此地,在此生活繁衍了三百多年。

坐在河边的小餐馆里,从临河窗口卷帘后,可以俯视着河道。来来往往的船只,艄公们站在船上,用長長竹杆撑着船。有一年龄与我相妨的艄公正驾船从窗下驶过,见我正注视着他,就善意地向我打了个招呼。这不禁让我感慨起来,如果一百多年前的那个早晨,年少时的祖父不是离别这里,出外求学,我现在很可能也是河上一名撑船稍公。一想到此不禁哑然,人生如梦,因果相缠。

人类的发展史其实就是一次次的出行史,在時空交织的历史长河中,我们经常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出发,还是在回归?穿越祖辈们的迁徙历程,似乎可以追溯到那远古時走出非洲的脚步。

站在祖先们曾经生活过古镇的石桥上 ,望着嘈杂的人流匆匆而过,感受到時间的错位,我相信一百多年前的某一天,祖父也是这样站在桥上,走上了人生的征程。忽然感到心中有着一个清晰的疑问:“我是谁?从哪里来?将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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