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冬天也有失误,早产出一株苗,那就是一个名叫“春节”的节日
只要我在光明地儿等你,美——你迟早会在一个年节后现身
水雾弥天,可遮蔽太阳。尘土扬起,阳光会更浓烈
如果旧年有颗苦果,你敞怀吞下了,来年,它或许出土长成一株春天的绿树。若是你逃掉废弃了它,它会成为一抹永驻的阴影
行途中,每一次弯转都是一次与上苍的对话。直线是在无数弯道里诞生的
做人的品质一旦降到线下,裸出的自是动物的本体
有人问:啥叫过“年”?神,沉思片刻,答:如果心里没有“不安”,就算是过“年”了
一场烟花散去,一地人情碎屑。传统很沉,节日很累
一场大的失败,往往洋溢着无尚荣光——一次胜利的悲壮化身
吾只取天的一点灵光,擎亮一片浅的沙滩
一条河的出现,呈现的是一块旷野的容颜
一块具有高贵气质的土壤,才会引来优雅云朵的亲吻
在海边,还原自己——一次卸妆,向海的最高致礼
岁月,一方变成了烟火,一方,变成了埃尘
微风穿过春天的原野,弦音轻洒融雪的心田
道别,伤感吗?其实每一次道别无不是一幕喜剧的预演
假象里淘风景,那也是一幅幅尘埃的画卷
流浪在今世尚可,可怕的是世后仍要流浪
“错误”当是基因的一环,也是家族史诗的大半。没有能脱离黑暗的光明
谒见大海长波,我几次想问他,你懂艺术么?
去节日外,过节。寒星下,观焰火
品食面包,能充饥,还可满口世界香芬
“情怀”这个东西,不能当饭吃。若没有情怀,也只能有饭吃
“一无所有者”,已承担不起自己,或可承担世界
吾的一片思维疆土,寸草不生,长达四十年荒芜。今,初露曙色
太乌,在印度洋方向降落,自西北南移。我仍伫原地,天穹,仿佛一架石碾,缓缓旋
如果用针尖大小的心眼去解读世界,人设就不如一粒沙的反光了
一匹马站水里,一匹马立草地,一匹马卧滩上,我在哪里?
生体有型,岁月不空。细节不到,千疮百孔
行走旷野,该是桩多么苦恼的事啊!你终越不过地平线,唯犁下垄,凡界眼
波波海浪,将吾飞飘的思绪推向岸滩,化成沙砾,个头像海龟新卵
落日邀我,赴云河边过年,观它下落前的焰火
吾徜徉虾骨鱼骸沙化的长滩,饥渴驱使我走向无边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