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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小城故事多
作者:孫嘉瑞  发布日期:2012-02-28 02:00:00  浏览次数: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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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鄧麗君作詞的莊奴回重慶定居後,最近拄杖上臺高唱一曲《小城故事多》﹕「小城故事多,充滿喜与樂,若是你到小城來,收獲特別多。」聽罷一曲,浮想翩翩,現實里身在奧克蘭城中,天天有新聞,誰又能說這不是一個小城故事多的地方呢?!
        雖然號稱「超級城市」,在世间如林的大都市之中,奧克蘭就是個小城,毋論生活的氛圍情調,人際的相處交往以及她的節奏步調,都帶着一種出塵脫俗的幽靜。當然很多人都愿意到奧克蘭來,并非因為貪圖寕靜寫意,而是謀生的使然,尤其是華人,幾乎佔了全國華人的大半,都住在這個城市里。
       這種一國之中眾多華人密集居於一城一地的現象,在歐洲美加等移民國家實屬罕見,集中了各方神聖的結果,必然是既藏龍臥虎,也藏蛇臥貓。小城故事一多,除了喜与樂,還有悲与愁﹔看似一幅画,更似西洋鏡,聽像一首歌,曲也帶悲鳴。
        移民故事不盡是置業安居,垂釣蒔花,箇中辛酸艱難、曲折坎坷常常鮮為人知。開放移民二十年來,奧克蘭華人社會的故事,一個比一個精彩,一個比一個離奇,一個比一個匪夷所思。
       日前報載一則洋人老翁与華婦跟醫院之間的糾紛,閱畢不禁拍案稱絕,嘆息人生在世果真是百歲不死,都永遠有意想不到的事發生。
         洋人老翁百病纏身却与華人女友同居六年,因病痛猝發入院後从此不能回家,更被「違反本人及女友意願」強制送入養老院。雖然整個故事的敍述者只是張女士一人,另一方包括醫院、法庭、工收局的說詞未見隻字,但从報導中可以歸納出,整個故事涉及兩人的感情、錢財、醫學專業、社會福利与法律,還有文化的差異、衝突与磨合等等問題。
        據說這位華人婦女多年來為了照顧其他老人花費了個人存款二百萬人民幣,不過她還是必須收取洋人老翁每週八十元食宿費。
       她說不出洋人老翁的病名,却很清楚應該給老人注射哪種針劑,如何理療,以及可以判斷老人的病情与身體,適合接合中醫針灸、按摩治療。
       有相當多問號在腦海里縈繞,也許答案就在整個故事的背後。即使找到答案又如何,聽故事和講故事的,依舊談的談,說的說。
       小城故事的後面往往還有另一個甚至不止一個故事,去年發生在本市的豪宅凶殺案就是一例,某日深夜,住在屋內的一名男子殺死两名訪客,而這两名訪客竟然是受殺人者之妻指使登門拜訪的,事關大筆錢財糾紛,終於釀成命案。類似的故事扑朔迷離中總是帶有幾許詭秘,陰森可怖令人不寒而慄,為何偏偏不能「人生真善美,這里已包括」呢?
        我居小城中与人談說故事,喜歡勵志向上、溫情愛心的話題,交流如何扶助孤寡,紓難解困,哪里有美食好景,可与三五知己同遊分享。即使他人一盤生意的成功,一门學業的完成,一個家庭的美滿,甚至一次旅行的結束,箇中都有人生真善美,可以成為小城故事,值得談說傳誦。
       少一點陰險狡詐、欺騙与詭計,祛除人性扭曲、妒恨与偏執,這樣的小城故事必喜樂多多,令自己与他人開心,有助小城美名遠揚。一如台南文學家叶石濤所言﹕「這是一個適合人們做夢、幹活、戀愛、結婚、悠然過活的地方。」
          到那時我們便可以輕唱一曲﹕
         「小城故事真不錯
          請你的朋友一起來   小城來做客。」

后記﹕居住過數地華人聚居城市,大同小異均有故事多多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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