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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

骨子里的爱好痛 02
作者:刘公  发布日期:2013-01-17 02:00:00  浏览次数: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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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刚上班一会儿,石飞就接到梦欣的电话,说晚上有急事,八点钟,老地方见面。石飞刚明白过来是梦欣的电话,梦欣已经挂断了。梦欣不敢多说,因为梦欣厂里有规定,上班不许打电话,不许接电话。梦欣端着水杯,假装到车间主任办公室倒水,看没有人,就慌慌张张拨了石飞的电话,做贼似地跟石飞说了两句,就赶紧离开了。
       晚上不到八点,二人骑着车先后来到渭河堤上。见到几个武警战士在巡逻,他们戴着“执勤”袖章,背着半自动步枪。梦欣好奇地问石飞:“今天是什么日子,咋气氛不太对劲?” 
        “上午你打电话,我正要给你说这事,你那边电话就搁了。最近在‘严打’,全国统一行动,打击社会黑恶势力,打击卖淫嫖娼,打击投机倒把。”石飞说。
       “我们这里不是很平安吗?”梦欣说。
       “你只顾上班,哪会知道全国的治安形势?最近晚上少出来,因为十一点以后,不管你是谁,要是在公共场所还聚在一起,就会被带到公安机关接受询问,有的还要分开询问,让分别写事情经过,几个人写的对上了,没有啥问题,才能放行。”
       “年轻人谈恋爱,他们还管?”
      “谈恋爱也不行。上午我们科长的妹夫过来说,谈恋爱的,同样要接受询问。你要说清对方的姓名年龄住址,说错了,就被认为是不正当接触,就要通知你单位领导来领人。你不想叫单位知道,也可以,就是乖乖地接受罚款。一个人留下,另一个人回去拿钱。”
       “那沙坑里,我们是去不成了?”
       “你没看到,我吓得没敢拿提包。”
       “那我们随便走走。”
       二人推着自行车,一边走一边聊,不知不觉地来到防洪渠。这防洪渠,是西阳市为了防止洪闹灾害,而特意修的泄洪水渠,渠两旁的草木杂乱无序地疯长,夏季的污水臭气熏天。梦欣和石飞没想到,就连这地方,也有戴着黄袖标的协警员在巡逻。
       “咋办?找个坐的地方都难,真扫兴!”梦欣嘟囔着。
       “你别着急,让我想想看。”石飞若有所思,凑近梦欣的耳朵说:“欣儿,你想不想?”
       “人家正生气哩,你还有兴趣逗乐。”梦欣的嘴唇噘得老高。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你说实话,你想不想?”石飞的嘴已吃进梦欣的耳垂。
        梦欣忸怩了一下,轻轻地说:“你想,人家就想;你不想,人家也不想。”
       “那好,你跟紧我。”石飞跨上自行车,用力一蹬,车轮便欢实地转动起来。
       “石飞,你等等我!”梦欣高声嚷着。
        石飞停了下来,等梦欣走近,便说:“我带你去你想的地方。”石飞把“想”字的语气明显加重,脸上坏笑着。
       “我声明啊,旅馆,我坚决不去。我不想落个卖淫嫖娼的坏名声,我丢不起那人。”梦欣的脚点着地,有点想摆脱的意思。
      “你放心,我石飞还不会傻到那种地步,我不会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的。你跟着我走,有人问,你就说是我的媳妇就行了。”石飞诡异地说。
       梦欣怕熟人碰见,跟在石飞后面,相距三四米远的样子。石飞骑到一个巷尾,在挂着一个“西北浴池”的大牌子下停下了,“欣儿,你在这等两分钟,我去那边买洗头膏和毛巾。”
       “你——”梦欣刚说了一个字,石飞就伸出食指在嘴边“嘘——”了一声,梦欣心领神会地不再言语,把后半截话咽进了肚子里。
       石飞到浴池近前的小商店,对店主老太太甜蜜地叫道:“阿姨,买包金丝猴,外加两条毛巾,一块香皂,两包洗头膏。”
       “哎,好,我这就给你取。”见有买主,老太太自然高兴。
        “阿姨,西北浴池的老师傅姓啥?我咋一时忘了?”石飞探问道。
         “他姓孟,做事钉是钉,铆是铆,一向死认真的老汉。不过,老孟人还厚道,心也善良。”老太太把石飞买的东西递了过来。
       “谢谢阿姨。”石飞接过东西就走。
        到浴池门口,石飞把两个自行车锁在一起,牵着梦欣的手往里走,到售票处,石飞对卖票的老汉说:“孟叔,我带着媳妇,她刚怀孕,血压有点高,我不放心她一个人进女澡堂,想洗夫妻浴,可我们走得急,忘记带结婚证了,你就行个方便吧,让我们进去。”
        “小伙子,那可不行,我不能为了你们方便,自己犯错误。”老孟没有商量的意思。
       石飞扔进一包金丝猴香烟,乞求地说:“孟叔,成天在您老这里洗澡,都是熟人,早不见晚见,与人方便,胜造七级浮塔,我们会记住您老的好的。”
      老孟瞅了一眼金丝猴烟,又瞅瞅石飞和梦欣,见没有旁人,便动了菩萨心,说:“你们忘了带结婚证,总有其他身份证工作证吧?”
       “我这有工作证,孟叔你看看。”石飞见老孟松口,赶忙把工作证递了进去。
        老孟接过证件,瞅瞅证件上的照片,又瞅瞅石飞本人,一边登记工作证的编号,一边说:“孟叔给你们开后门,千万不要给别人说,啊?”
        石飞鸡啄米似地点头,一个劲地说了四声“谢谢”,才买了票上到二楼夫妻浴池。
       一进浴池,二人顾不得放热水,手里的毛巾等就地一撇,梦欣一跃,双腿架在石飞的腰上,石飞顺势一接,揽住梦欣的腰肢,二人就猴急地缠绕在一起。石飞双手抱着梦欣的头,大口大口地啃噬,梦欣的香舌鱼一样钻进了石飞的嘴里,石飞逮了好几下,才把它吸了个满口,鱼儿抗争着,想极力挣脱,可它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不知过了多久,逮鱼人实在有点累了,便有了松动的迹象。于是,鱼儿乘机滑动着身体,想尽快逃出虎口。可鱼儿刚退出一点点,就被逮鱼人一下子又噙了回去,不给鱼儿留一点企图逃脱的空间。逮鱼人双眸紧闭,忘我地咂巴着嘴,犹如饿急了的婴儿,贪婪地品吸着甘甜的母乳。逮鱼人不知咽下了多少鱼儿带给他的乳水,直到咽喉吞咽得有些疲惫,鱼儿不再挣扎,梦欣的手握住逮鱼人的阳具,逮鱼人觉得体内有股巨大的洪流将要迸发时,才把梦欣放到夫妻浴池的边缘上。逮鱼人仿佛看到一头发情的公牛,卷动着舌头在发情母牛的阴具上舔舐了一下又一下后,昂起上体就垮了上去,公牛猛烈地抖动着身体,放肆地大起大落,撞击母牛阴部的声响很快淹没了母牛的喘息声。公牛和母牛的碰撞,时间虽然不长,但公牛的阳具明显感受到了有节奏的夹击。这种夹击,是多少公牛都难以体会到的。梦欣仿佛看到母牛伊始主动迎接碰撞,稍后便瘫软如烂泥的醉态。
       逮鱼人歇息了,梦欣也歇息了。
       二人一同坐进了夫妻浴池。透明的池水,折射着一男一女一丝不挂的酮体。梦欣情不自禁地偎进逮鱼人的怀里,绯红的脸颊贴在逮鱼人的胸脯上,胳膊勾着逮鱼人的脖子,意犹未尽地盯着逮鱼人。逮鱼人搂着梦欣,轻轻地吻了梦欣的鼻子,问:“欣儿,你到了吗?”逮鱼人把“高潮”二字,没说出口。
梦欣微微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欣儿,我们间隔的时间太长,我还不够,你呢?还想要吗?”逮鱼人又吻梦欣的眼睛。
        梦欣仍然闭着眼,并不直接回答逮鱼人的问题,轻启红透了的嘴唇说:“女人想男人,多半是想这个人,一般不会主动联系的。除非她爱这个男人爱到骨子里,她才会主动,就像我对你。男人爱女人,多半是想这个人的身体,一般会主动进攻的。你是不是这种男人?”
       逮鱼人若有所思,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那好,我就说真话。刚认识你的时候,你的美丽一下子吸住了我的眼球,一种男人固有的猎艳心里,便在我的心里作怪。我想你,绝大部分是想你的身体。有时会闪出一个念头,觉得我这一生,要是拥有你这样的美女知己,就是死,也无憾了。去年我的一个好朋友遭遇车祸,我参加他的葬礼,他老婆例行公事一样地哭了几声,就没有了下文。可他的红颜知己,哭得死去活来,令在场的所有人感动不已。”
       “说来,你很羡慕他。是不是天底下的男人,都想有个红颜知己?”
        “那当然。但要看他有没有那个造化,有没有那个艳福。”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有魅力?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搞到手?”
        “我并不觉得我很有魅力,不过,我们是两情相悦,自愿组合。叫做‘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哎,你上次不是说,到时候你告诉我,你为啥喜欢我。现在,我们已经洗上了夫妻浴了,就缺哪一张纸纸,你总不会还要保密吧?”逮鱼人不失时机地发问。
       “这个嘛,我还没想好哩。”梦欣睁开了眼睛。
       逮鱼人一手捂住梦欣的嘴唇,一手捏住梦欣的鼻孔,嬉皮笑脸地说:“不说不行,我要知道。”
       梦欣开始还能憋住,不一会儿就拽逮鱼人的手,身体也随之扭动起来。
       逮鱼人怕惹恼了梦欣,随即松了手,一手抓住梦欣的肩膀,一手借用水的浮力,轻轻在梦欣屁股下一托,梦欣就骑坐在逮鱼人的大腿上。逮鱼人说:“说吧,无论是啥原因,我都接受。”
       梦欣轻抚逮鱼人的两个褐色小乳头,似乎有些害羞地说:“人家说了,你不许笑。”
       逮鱼人信誓旦旦地说:“谁笑,谁不是人。”
梦欣趴在逮鱼人的耳边说:“人家十五岁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和一个男人做那事,那男人长得跟你一模一样。所以,邓琳琳和你结婚的那天,我一看到你,就觉得眼熟,就觉得你是我的男人,我要把自己给你,给你一辈子。”
        “是吗?欣儿,我要你。”逮鱼人双手搂住梦欣的臀部,小腹往上一挺,阴阳在瞬刻间,便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不敢,水里面有细菌,小心得病。”梦欣的身体在水里面一沉一浮。
       “没事,我们的老祖先就生活在水下,祖宗们能在水下繁育后代,我们就不能在水下做爱吗?你没觉得吗?水下做爱很轻松,一点都不费劲。”逮鱼人喘着粗气说。
       梦欣不再言声,微翘的嘴角一下子被逮鱼人含了过去。夫妻浴池的水,剧烈地晃动着,一波又一波地溢到池子的外面,很快流成了一条河。墙壁上的标语,“讲究卫生人人有责”,在梦欣的眼帘里,一上一下地快速抖动着。起始字还能看清,随着抖动的加剧,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片红,是什么字,根本看不清了。
      梦欣感觉水在晃,房也在晃,甚至整个大地,都在晃。
      梦欣感觉自己的玉体在飘,不是那种漫无边际地随波逐流,而是被某种东西拽着似的,节奏明快地飘。飘动中溅出的水花,宛如是琴弦上跳动的音符,奏出了优美的旋律。这种旋律,在夫妻浴池里率意地回荡着,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直到孟老汉用力打门,大喊:“年轻人!你们洗完了没有?我们要下班锁门了!!”这种旋律才恋恋不舍地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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