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幽深的井
在干旱的年月
我乘一匹骆驼出门
忘带一抔泥土
呢喃春柳枝头的惬意
金黄金黄的包谷
在很浅很浅的仓底颤动
等待
一群耗子或一只瞎眼的猫
一切
在井壁的绿苔上构思
任辘轳的吱吱声
摇出一串酸苦的过去
沉默与呐喊一并诞生
于是有了雷雨有了风暴
井壁四周的土块潇潇散落
击出深深的召唤
在幽幽的水面
我的骆驼已苍老无力
驻足
在另一种花开的田野
一群耗子早已不知逃往何处
瞎眼的猫在屯顶成一种
丰盈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