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人,秋季的你。皆因太阳的挪移,我们是自己却又不似自己
夏花,初闭,秋波已破,高空慢慢伸张
得海风之邀,与大海对饮。几瓯古今,一沧新水
荒漠,思想者开垦过的思想。绿洲,大海幼年居住过的废墟
离开土地,我还会写什么?或许该有份心情,启一扇黑漆的天窗,仰头眺望一二——比荒野更广阔的星穹
若海风停止前行,一定是遇到了高山。犹如驶至海边的马车,瞭望不到洋面上的车辙
吾诗,不似诗。疑似大漠跋涉沦陷的脚印,夜梦里流星飞逝的残焰
当精神成为批量的产品时,正是灵魂芯苗一熄即灭的瞬间
天下,只有日出,配得上大海么?也许,还有一页诗章,让海更为动情
日子里,再微细的事,也是一场精神旅行。工匠、农夫、竞技者、邮差、面包师、打字员,无不如是。当事成的一刻,如果你见到的仅仅是华丽的果实,而无法感受内中的心灵成长,时光的意义当就打了半折
如果你问我,一生最屈辱的是什么,我的回答是:不能与正义站一起的那刻
第一波秋风入门,我披起一件薄背心。秋,轻拂舒婉。待微凉一波波加载加重,我穿上母亲缝制的新棉,无尽的暖意,弥漫向临冬与寒冰
父亲,书一手好字,但没作过诗。我写不好字,能愧作小诗。我们各自为赓续家门做了一点事,添补了微许墨迹,像画扇的两折
城边,微风正飒,让大脑停转片刻,请它进来,说说将至的秋事
海,无法释放激情,排涌出道道漫际波弦,穹星凌乱了,结群飞临弦间作符。这个夜,天沧合璧,大水大音,慢起浮沉
雪山的附近,会有溪流。僻静的草径,自有花开
无论你多么自大,如果不能与正义站一边,就矮小了半截
不为人知的世界,在何方,疆域会有多么旷阔?
若花苞只能开在云外,吾且留泪一行还故乡
风,不都是打远方来,有时就生于我脚旁,流转在微草径边
岁月是有意含的,某个节点,它会启示于你。若你收到,幸运加冕
若一定要抬出老祖尸骨壮门面时,现在的你必定遭遇了某种失败
给吾百米小径,可遍览世界
如果人脑已经离不开电脑,一具没有芯片的肉体机器人就生成了
秋潭之所以幽,只因夏日的清澈退场。成熟替代了成长
缺少海风吹拂的地儿,多是黄土高坡
黄昏,辉煌于临近夜晚。若西渡云河,自是与曙光相会的彼岸
我的后视镜中,常映现的是故土山影。我的前轮,沦陷最多的地儿是沼泽对岸的海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