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说,“臭美吧你。”她的那个仆从也说了一句,“别臭美了,我家小姐,哪有那么轻易就许配给你?”
梁山伯想了想说,“我觉得我也挺好的呀。”
“好什么好,好一个色鬼。”
“我怎么了。”
“你昨天跟王胤说什么来着?”
“我说什么来着?我记不清楚,你提醒一下。”
“就是下午在教室柱子边上。”
“噢,那是他说的,‘女人越多的男人,本事越大。’又不是我说的,而且,说的也不错呀,你看先帝,不就是一个人有一万多女人吗?”
“还有脸说呢,你们这帮臭男人。整天就是那点脏事。还没毕业就想着娶小妾。”
“你怎么就记这个,我们男人说话,你偷听、、、”
“我不乔装改扮,能听到实话吗?”
梁山伯将话题一转,“哎,我说,你怎么想起女扮男装,跑书院来偷听男人说话来了?”
“谁偷听你们说话?你们非要说,我能不听吗?”
“成,成,成,是我们非要说成了吧。不过,我可没想过娶小妾,我们家穷,娶一个老婆都困难。”
“所以呀,就你还正派点。剩下的,没一个好东西。”
“你就不怕我把这话传给他们?”
“你传呀,谁限制你了?”
“开个玩笑,别当真。说句老实话,你真爱念这种书吗?”
“当然了,我在家的时候,一天到晚让我看什么‘女诫’,‘内则’的,那才叫烦人呢。”
“做女人不看这个,看什么?”
“凭什么呀?做女人就得什么都听男人的,女人不是人?那些给女人念的玩意我看了就来气。男人就能随便找好几个女人,女人怎么不成?”
“你要是有权利,也找好几个男人。你不知道咱们当今的贾皇后就有这个癖好?她妹妹贾午不也是自己挑男人?”
“所以呀,我就想自己挑自己的男人。”
“核算你读了这么多的书,不是为了安邦济世,就为了挑男人?”
“那怎么了,我就不信我非得和别的女人那样的窝囊一辈子。”
祝英台说话的神气好像现代的妇女宣言。
梁山伯说,“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男人的特权是比女人多了点。可话又说回来了。养家的必定是男人。你们女人谁肯外面操劳?”
“那是男人们不让我们干,要是让我们干,我们干得不一定比你们差。”
俩人越说越起劲,根本没把乜辛然和梁红放在眼中。
乜辛然在一旁插话说,“二位别高兴得这么早,二位虽是有缘,但是无分。”
梁山伯说, “这话怎么讲?我回去就向她家提亲。”
乜辛然说,“晚啦,她家已经给她定亲啦。”
俩人听了,同时停了一秒钟,最后同时问,“真的吗?”
乜辛然说,“当然咯,贫道能掐会算。焉有不知道的?”
祝英台说,“我不信,我出来求学的时候已经和家里说好了,就是要自己选择配偶才求学的。他们怎么能够不经过我同意,为我定终身?”
乜辛然说,“你看这还能有假?你父母为你订的男人叫马文才。因为你们家有求于他们家,正好马文才三年前就看上你了。”
祝英台说,“不成,我不同意,什么马文才,驴文才的。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