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在一旁说，“这还不好办，安电灯呀。”

石崇问乜辛然，“这位是？”

乜辛然讲，“我的同学。”

“哪里的同学？”

乜辛然赶紧改口，“我的师妹，当年同在一个师傅门下学艺。”

石崇哦了一声，接着问，“那么蜡烛是夜里才用的，电灯能把日光放到夜里用而取代蜡烛吗？”

这一次是梁红给他解释电灯的使用方法；虽然，她只知道大致情况，可毕竟也当了一回老师。

乜辛然说，“石大人的话极富想象力，但夜里为了照明我们可以使用别的东西，不带烟气。不必非用太阳能不可。这里我们所说的其实都是能源问题。”

“什么是能源？”

乜辛然“想了想说，有点像我们常说的‘气’但又不全是。这是一种和人体无关的‘气’。”

的确，给古人讲‘能源、能量’有些费劲，只能说与人体无关‘气’。比如过去我们说‘正气’现在说‘正能量’。乜辛然认为，如果当年是中国人发明了‘能量’这个概念，那么今天，很可能这个概念就是用‘气’来表示。只不过是将‘气’这个字进行科学的规范一下而已。但是，石崇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将‘气’与人体分开，他说，“不是人体发出的，哪里会有‘气’？”

乜辛然想了想说，“我们刚才看到的无根之火不就不是人体发出的吧？”

石崇点了点头。

乜辛然说，“但是，这种‘气’虽然可以被我们利用，为我们服务，但是，用不好它们会伤人。比如沼气和高压锅都会爆炸伤人。所以我需要租用你的奴婢先学会怎样利用这些‘气’才干给你安装这些设备。”

石崇说，“道长想得实在周到，石某感激、佩服。”

此时王衍又插了进来，“看来乜道长真是《崇有论》咯？什么事情都要把它物质化。”

《崇有论》实际上是针对《贵无论》提出来的。贵无论实际上就是现在说的不可知论。古今中外的历史上都有一些人，宣布历史的终结，思想的终结，学术的终结，地球毁灭等。这种人一般是找不到突破口，又想哗众取宠的人，他们相信世界上有一个简单的，可以解释一切的道理，只要找到它就可以纲举目张，而自己就是这个执纲人。甚至进一步相当万世师表。这种人其实都是被权利，财富腐蚀透了的人；多年不肯学习新知识的人。

乜辛然说，“在下比《崇有论》更进了一步。叫做《有而有论》。”

王衍问，“怎么个‘更进一步’法？”

“如果没有放大镜，那么，你就看不到木棍上的凹凸不平。这里仅仅放大了三倍。如果，我们放大一千倍，你会看到无论什么地方都有微小的动物在爬行，我们将它叫做细菌。我们生病就事这种小动物引起的。那不是要先有放大镜，才能看到小动物吗？所以呀，就算是没有的东西，只要我们需要，我们想得到，就要努力让他有。不努力的话，神仙也救不了你。神只拯救那那些愿意自救的人。”

王衍说，“哦，这么个《有而有》。在下感觉奇怪的是，怎么这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乜道长都知道？”

这是一般人在辩论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了，于是选择这种反问的方式遮羞，没想到王衍也这么俗气。

石崇依然在琢磨天然气的奥妙，原来当初石崇和王恺斗富的时候，石崇听说王恺家用麦芽糖水刷锅，于是他就命令家人用蜡烛当柴烧火。其实，这就是有钱人无聊。用麦芽糖刷锅岂不是越刷越粘，越刷越脏？用蜡烛烧火，氧气不足依然是满屋子黑烟还不容易点燃。古人一辈子读书，却读出这样结果，这能说明什么呢？

乜辛然看见他观察的仔细就说，“你看，我们连厨房都没有，就在住房里面安这样一个喷头，要生火的时候，把它打开，一点火就能做饭了。而水是这边这个龙头。”

乜辛然给石崇他们演示，不到二十分钟，一顿饭就做好了。大家一吃，果然和柴灶做的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