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大妈一家虽然只是平民。
可心地善良。
有正义感,是值得你信任和热爱的。看准了,就抓紧,就下叉,别错过了哟。”
哈韩笑着把青队的背,朝外推:“刚才不是劝我我门当户对,人家脾气又不好么?拉倒吧,捉鬼放鬼都是你。”
“刚才是刚才。
现在是现在。
人有多面性。
要看综合素质嘛。哈韩,哈哈,祝你爱情幸福,早生贵子!”青队拉开了大门,手一松,带弹簧保险等功能的新款防盗门,轻轻关上,纹丝不动。
这边青话和老头子上了二楼。
二楼一溜儿卧室。
还有一间10平方米的小空房。
左右对开的四间卧室,每间约15平方左右。
依然是朴实无华,家具简陋,除了二间屋有床和其他生活设备,其余二间干胞就空着,显得空荡荡的,有点冷冷清清。
接着上了楼顶。
青话眼睛一亮。
约四十平方的空间,地面铺着小块青色磁砖。
中间是一个小喷水池。
一池清水倒映,清晰可见唼喋游鱼,鲜红的鱼脊在清水里一晃一晃的,优闲且自得;上搭一架藤萝,藤曼纠缠,黄花灿烂,令人心旷怡……
“晨练多好!”
第一个念头在青话脑海闪过。
她扩胸甩手,深呼吸。
顿觉耳聪目明,浑身充满生机。
放眼望,青话这才觉查到这楼房设计者的匠心独运。站在楼下看,整片楼与四面毫无二样,可站在楼顶瞧,四周居然全都映入了眼帘。
近处清晰。
远方朦胧。
几乎大半个城市尽入眼底。
原来,设计者巧妙利用了这儿前俯后扬的地形,一下提升了整个一号大院的视野和档次。
这就好像向上攀登,攀登者向上看,峰峦在云彩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陡然一下,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了云彩之上,那心情,惊讶,自得又兴高采烈。
“好地方哟!”
老头子在一边感叹。
瞧瞧天空
跺跺地下。
“老伴儿,你说这小哈,哈哈哈。”“又搅什么搅?哈韩。”“对!哈韩的爹妈是干什么的?这座二层楼,要多少钱啊?”
青话冷笑笑。
“你呀!
你就去猜吧。
死不开窍!你说,我们住不住在这儿?”
“能住在这儿当然好哦,可他爹妈真舍得?”老头子咧咧嘴巴,蹲下去,轻轻拨动池水,划出一道道涟漪,晃晃悠悠,波光迷漓。
“别以为我不明白。
人家是看在青黛的面子上。
这就叫爱情高于一切。
要真是换了我二个老人,他还不跑得远远的?”
青话漫声应到:“是呵,过去是养儿防老,现在叫养女也防老啦。我们都跟着女儿享福呢。这死丫头,就是脾气怪得点,我担心在哈韩面前过份占强,迟早拉爆,白辛苦一场。”
“那不一定。”
老头子漫不经心的。
“这男人嘛。
老婆娶回家,一般都让着不会一般见识的。当年你不也这样?脾气怪,”
青话睁大了眼睛:“说呀,继续说,继续发挥,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呢。搞了半天,原来居然是你自以为一直在将就我,让着我?”
老头子听听不对。
低头玩水。
不吭声了。
青话却毫不放过。
“当年,本姑娘可是上善若水,从应如流,不说美若天仙,却也清纯可人,不曾想给你个浑身汽油味的鬼司机骗了,连梦里也是呛人的汽油味和刹车响。
结果?
嘿嘿!
你反倒自我感觉良好?
不要脸,老脸皮!亏你说得出口。”
老头子猛然站起来,嘻皮笑脸的凑到老伴儿面前:“你看,好玩不好玩儿。”一条巴掌般大,全身粉色扁平的怪鱼,被他揪住鱼翅拎出了水面,正在半空中死命挣扎。
豆大的水珠甩在青话脸上。
冰得青话嗷的一声。
“你疯啦?
揪人家的鱼干什么?”
“好看不?我怎么不知道会有这样丑的鱼?还养着看呢?白送我也不要。”青话一把逮住他:“别想溜!你说,当初是谁追谁?”
“不是上当受骗吗?
怎么又变成了追啦?”
此时的老头子可一点不糊涂。
笑眯眯的说到。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几十年都过去啦,梦一场啊!对了,你进门时,注意到侧面的小车没有?”青话生气的一瘪嘴巴。
“一身汽油味!
我没注意。
我就留心到红砖房太危险。
再住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老头子瞧瞧她,一脸的痴迷与惊慕:“保时捷哟,市场价近300万哟。你说这哈韩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有小洋房还有世界名车?”
青话忽然变得笑呵呵的。
低声提醒到。
“哈韩上来了!
别大一句小一句,让人瞧不起。哎小哈,青队走啦?”
“走了,市里开会呢。”哈韩走了过来,一面指指喷水池和藤罗架:“伯母,这儿最适合晨练。我记得,你和伯父一向都喜欢晨练的。”
青话微笑颌首。
“是的是的!
我呢,喜欢和一班老姐妹甩手划脚的。
你伯父喜欢独自散步,闷头闷脑的从水泥大道走到×车站,又呆头呆脑的从×车站走回水泥大道,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哈韩有些吃惊。
“水泥大道走到×车站?
将近十个站。
来回二十个站,二十里路,溜达这么远?”
“人家还嫌近了呢。”青话笑,晨风吹来,掀起她头发飘呀飘的:“锻炼有好处,青黛就懒,早上起床洗漱吃饭,然后一拎包上班。晚上回来卧室里一钻,床上一躺,哪来时间锻炼的哟?”
哈韩笑到。
“挤呗!
伯母。
对我们年轻人来说,生存可比锻炼重要。
不过放心,青黛的说服工作,包在我身上。不锻炼,不得进门!”青话点头:“伯母相信!一个狗服一个夹夹,这青黛呢,我看就服你。要不,谁也管不了她。
宠坏了!
宠坏了!
得从头纠正起。
老头子,我们走了罢?”
老头子从喷水池边站起,乐呵呵的甩着二手清水:“好水!好鱼!哈,哈哈哈,”“哈韩!”哈韩快乐的笑到。
“伯父,你怎么一哈就绕口令哇?
我看是因为你天性乐观。
豁达大度。
什么也不放在心上,人就该这样活着。”
“谢谢!”老头子听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总算找到一个知音,哈韩啦,你和我们有缘啊。就是,你那鱼怎么这样丑哇?”
他扭头指指水池。
“扁扁的。
鼓鼓的。
怎么都显粉色?叫个什么名儿?”
哈韩走过去,蹲在老头子身后,跟着他指头看看水里,说:“伯父,这叫福贵鱼,是观赏鱼市场上的新品种,要600块钱一条呢。”
老头子吃一惊。
“600?
刚才我还揪着提出水面玩儿来。
难怪鱼劲儿那么大,差点挣脱滑手。”
青话抢白到:“哈韩,以后这福贵鱼病了或死了,这账都算在你伯父身上,反正他的养老金赔呗。”三人说着,慢腾腾下了楼。
青话告辞。
哈韩也不挽留。
送二老出去。
边走边说到。
“伯母伯父啊,考虑好了,就搬过来。人手不够,我会来帮忙。”青话点头,认真的说:“这事儿今晚得和青黛商量商量。你呢,你是不是也和你爸妈再说说?
毕竟,爸妈的意见很重要。
不能因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