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出一口烟雾,陈三仿佛觉得自己立刻与杜杀亲近了许多。
终于,他忍不住问:“杜所长,我二姐真是扒手吗?”大伙儿一下都竖起了耳朵,这正是杜威要的效果。
他严厉的回答。
“通缉令上不是都讲了吗?
还有假?
哎,你们那个陈二妹呀,长期吃二条线,偷扒技术高明罗!不相信?”
他瞧瞧大家。
继续说着。
“公安机关抓了放,放了抓,就是希望二妹悔改。可这回更好,临近春节她竟然偷到了国际列车上,把一个访华代表团偷了个遍;不管怎样,与社会和人民为敌,最终没有好下场。”
杜杀愤愤地吐出一口浓烟。
“是公安部限期破案抓获的特大案子哟!、
在座的有谁知道陈二妹下落,告诉我一声哟,我请他下馆子,说了算数!”。
陈三脸色苍白。
“飞马”半叼在嘴巴,不敢吸也不敢取下。
杜杀哈哈大笑,用力拍拍他的肩头。
“放心,你二姐的帐不会算在你头上。只是,知道她下落一定要举报。”他巡视大伙儿一眼,加重了语气:“知情不报,要犯法的哟!”
杜杀站起来。
掏出一块钱扔在桌上。
“我的份子”
他指着牛黄,周三和黄五。
“你们三个,下周一下午2点,到派出所报到,知道是咋回事了吧?”
牛黄们连忙回答:“知道知道”“那就准时来,不能迟到哟!”说完,杜杀高大的身影一晃,早到了门外,走了。
清晨一早,送走了牛二和周四。
下午,牛黄三人赶到派出所报到。
跨进派出所。
牛黄们眼前一亮。
派出所的空坝上搭起了简易的主席台。
主席台上坐着区公安局,红花厂革委和街道革委等领导和代表。
一列横幅临空拉起,“庆祝红花厂区(×××街道)联防执勤排成立”18个鲜红大字在《我是一个兵》歌曲拱托下,格外引人注目。
片警刘户籍在门口迎接大家。
一个个签字登记后。
再被派出所漂亮的女内勤引到空坝子里。
按高矮和男女顺序站好。
暂短的仪式很快结束。
杜杀率领着牛黄们用热烈的掌声,将大小领导欢送到派出所侧面的“宴宾楼”“便餐”后,往队伍面前一站,肃杀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同志们。
以后我们是一家人啦。
大家要一切行动听指挥。
严格保密。
勇敢不怕死。
与公安干警紧密配合,保卫祖国和人民。你们说,有信心没有?”“有!”30条青春的嗓子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杜杀背过身去举起右手。
带领队员们宣警。
他读一句。
队员们跟一句。
牛黄读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庄严感涌上心头。
他看看天,早春的空中还有些阴霾,却掩藏不住缕缕白云在悄悄的浮动和飘飞。他感到自己在成长,前面是什么?
他不知道。
但有一点他却很清楚。
一定要好好儿干。
其时。
与牛黄同龄的伙伴们,有的已在国家统一安排下,由街道和派出所推荐。开始进入恢复生产的各种单位了。
虽还不懂社会这一套。
但正如老爸老妈所说的那样。
“好好干,听所长的话,就不定对以后找个好工作有帮助呢。”
宣誓后,杜杀对执勤排进行现场编队。
三十个陆续进入青春期的少年,编成了3个小队。
每队8男2女。
指定了小队长。
划分了巡逻区域和路线。
颁发了红袖章。
牛黄成为1小队队长,更让他高兴的是,周三和黄五都编在了1队;陈星却编在了3小队,有些郁闷的正偷偷瞧他哩!
陈星见牛黄瞟到自己。
就向杜杀举起右手晃荡。
“什么事?”
“报告,我、我想调到1小队。”
杜杀不客气的板起了脸:“你想?这儿是菜市场?卖冲子蒜苗的?入队!”陈星红着脸,绝望的看看牛黄低下头去。
那边却又高高的举起了几只手。
杜杀随便点了一只。
“什么事?”
“报告,我不愿和冯维维在2小队。”
“为什么?”
“冯维维小气,嗯,还有”
杜杀哭笑不得,咧咧嘴巴没理她,又点了点:“说吧,你呢?”“我不和耿六在一个队”杜杀有些不耐烦,勉强控制着自己:“为什么?”
“他放屁很臭”
“你放屁不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