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敲遍天下的門(1)
我的父親曾經以為他可以改變這世界,我想我可能也繼承了至少部分他的這種蠻勁。我相信政治是尋求世界公義的一個強有力途徑,隨著我與政壇的接觸日深,尋求公義的願望愈加深切。1991年我第二次當上澳華論壇主席,在社區活動裏便經常與政治家們碰頭,如新州反對黨領袖Bob Carr,和當時任新州工會總會秘書長的Michael Easson——新州工會總會是不同工會組成的傘形組織。我的一些同事和朋友們很快就關注到我的政治志向,他們有時會給我提出意見或建議我去拜會某些人。
“想要獲得預選提名的人的名單,要從這裏去到那扇門那麽長,”他把手伸向那扇門,坦白的告訴我,“其中許多人有著政黨或工會的強烈支持,比如在華人社區裏就有一名叫Hatton Kwok的人,他有住很深的工會和右派背景,我並不是有意向你潑冷水,只是想對你說你仍要下很多功夫…”
“當然,找得適當的人幫你便容易一點…”Terry淘氣般的笑容很不像他那大方及真摯的信息,我只是一素未謀面的人,他的忠告是很慷慨的,“你私下認識誰?或者誰欠了你一個人情嗎?”
“沒有,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沒有認識或親近任何從支撐我可以取得利益的人。”
我離開了Terry的辦公室,或許明智了一些,但沒有朝我的目標邁進一步,然而,Terry的話讓我想起了我在水源保護及灌溉部工作時的老工程師Merton Faulkner——他的兒子John Faulkner現在是聯邦參議員,我決定至少聽聽他的意見。我在1992年4月的一天約他飲茶,但熱情的問候之後,他的建議也不是耳邊的音樂。
“你有很好的社區紀錄,”他承認說,“但是你的政治活動好像缺乏了點什麼。”
他說明白我已成為黨支部的副主席,但接著說,“…這等的崗位是司空見慣,你需要建立一些個人記錄,例如協助競選活動或籌款。”
聯邦選舉即將於次年——1993年舉行,而Michael Easson的妻子Mary是 Lowe議區的工黨候選人,這剛好也是我所屬的議區,她的競選活動似乎為我在黨內建立紀錄提供了一個難得的機會。Lowe議區裏有大量移民人口,是澳洲最邊緣的議席之一,整個國家只有不足30個邊緣議席,有些人甚至預言,哪個黨贏得Lowe議區將贏得選舉。Bob Woods醫生是一位自由黨政治家,曾連續6年佔據了這一席位,但他的聲望已逐漸下降,在上次1990年的選舉中他只以780票差距勝出,因此,Lowe議區便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我開始協助Mary做宣傳工作,例如翻譯選舉上需要的資料和“如何投票”的指示,然後,我主動提出舉辦籌款晚宴以提升Mary在這一議區内的知名度,特別是在移民居民中,Eassons欣然接受了。
我組成了一個勤奮的隊伍:the Mary Easson Campaign Dinner Committee(Mary Easson競選晚宴委員會),並立即著手工作。在10月29日晚上,300人以支付35元門票來到Strathfield區最大的餐廳:運富酒家。Bob Carr是特邀貴賓,我的好友Steve Economides和夫人也出席了。除了本地人外,到會者的民族背景包括希臘、中國、韓國和黎巴嫩。當晚並有文娛表演、抽獎和拍賣活動加以助興,那是一次成功的晚宴,客人剛一離開我們的委員會成員們便和笑嘻嘻的Mary圍坐在一個桌子周圍,大家數計了為她籌集了近五千元的現金,交了給她。
“謝謝你,Francis。今晚你的勞力對Mary的競選活動意義重大,我將永遠銘記於心。” 當我們離開餐廳時Michael向我說。
由於晚宴的成功,委員們要求我安排再與Mary來一場私人聚會,但可以理解的:她太忙於競選活動了。在那選舉裏她以四千多票的差距贏得了Lowe議席並於1993年3月順利進入聯邦議會。當然委員會成員們認為我們的功勞不可被否認的,然而,隨著她的當選,我們委員會想與她見面的多次請求都是遭到婉拒,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坎培拉,以致委員會的大多數成員在上次晚宴時就是見了她的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