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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中篇

世纪末我们的故事(四)千夫指的“婚姻”
作者:进生  发布日期:2013-05-31 02:00:00  浏览次数:26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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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又不是結婚紀念﹐有“金婚”﹑“銀婚”﹑“銅婚”﹑“瓦罐”婚﹐可她卻年年來混﹗她是一團擺脫不了的粘乎﹑一片會遮暗週圍喜庆盛宴的陰霾﹑一陣無形的血雨腥風﹑一個敗興的精靈﹑一雙無處不在的死魚眼似地盯著屠夫脊梁的眼睛﹐一個终于裸露了的隐私胎记,一滴遗落在现场的凶手血迹──“他栽了﹗”的詞﹐一根“千夫指”﹐真使人渾身起雞皮疙瘩,无法回避空氣天天在“被污染”。
  真有大災難了﹐倒也不怕﹐胯下有长枪,腰间有匕首,呼前拥后有众多的人面走狗,可這是針尖大的幽靈之火,若有若無﹐光影明灭,随空气流走,不防还真就玄乎﹗
  去翻翻歷史﹐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可曾如此款待過這樣的幾個小醜﹖又得派人把他們“藏”起來﹑“趕”開去﹐(四分之一世纪后还得让标致的公安陪他们去免费“旅游”)天哪,这是為什麼﹖誰出的餿主意﹖能讓腕上手錶裡的分分秒秒这么不容易過﹖哦﹐那是為了“嚇”﹑為了“防”……
  他們怎麼就不早死﹖
  過去太沉重﹐國家太古老。皇城依舊主人換。可舊氛圍漸返回﹕說是“同根生”﹐“相煎總太急”……    竇娥冤﹑尚方劍﹐天子腳下京城里﹐六月飛大雪。左思量,右端详,即能一而再﹑不妨再而三﹖﹗
   幾百萬對幾百萬。“老爺子”有“王鬍子”。什麼“巴金﹑關漢卿”﹐都是屎克螂﹗誰要見不到馬克思﹐ 叫他去找自己的老同志﹐打個地鋪擠一擠。回頭說你老馬﹐年輕時讀大學﹐不也曾夜裡拿石頭子兒砸碎人家的玻璃窗﹐還在靜悄悄的街上笑呵呵﹖可還記得那俏皮的酒店老闆娘坐在你懷裡﹖再……說﹐你……老馬屬哪一人種﹖﹗
  祖上教訓﹕人與人不能比。
  ……秦香蓮﹑包龍圖﹐烏紗帽不要﹐龍虎鍘下添棺材﹗說多少﹖一百﹖一千﹖谁躺都可以,自己就免了。手扶别人的棺材,自己的心才不会哭泣。
  要從長計議﹐不能讓這不明不白的糟糕婚姻誤咱自个儿活泛的洞房歲月。
立個碑﹖花點錢﹖還是找個現成的替死鬼﹖师爷说,选中的替死鬼正在找长生不老药!
        …絕對不能給那幫“不穩定因素”官兒做﹗你不睜眼瞧瞧﹐出去了──“怕死鬼﹗”;“向洋人討visa”;“進廟當和尚”;“離婚卻又嫁人”;“鑽進紅燈區﹐貪污又腐化”;“編花邊新聞換美元”﹐“…竟給人算命”﹗這些人回來了一定禍國殃民﹐不行﹗边关严守,一个不能放进﹗
       皇城里﹐又一主儿正襟危坐,深呼吸﹐長吁氣……
      师爷说:再耐心等一等﹐那最後一秒不正過?
       等來年吧﹐老伴﹗鮮艷艷的太陽又昇起;明天──不﹐今天﹗
       雖說強扭的瓜不甜﹐可这世上只此一瓜,總比空手无瓜强,实在是……国家等著要做的大事太多﹗
        “水到自然成﹐緩稱王”。
 
1995年6月刊登在〔時代報〕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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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专区

瑞门2014-11-20发表
进生兄九五年写下此文,八年过去了,一个不变,其余倒是都变了。那个不变,大概违反《易》了。来来来,摆下长短杠杠,演《易》胜过读《易》,给它的不变到变。
进生2014-11-20发表
看到国内不封杀《六月雪》了,当然高兴。离“银装素裹”的“银婚”纪念还差一年,希望这婚戒传到习李手里时不是“银婚”戒指。铜婚吧。记在邓,江,胡的婚年记录本上,其他小啰啰就铸进铜水里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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