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遊天國了,留下著作可觀,留下名言可議。最有名的一句: 我到哪裡,哪裡就是中國。這麼平白,這麼穿越,藝術代換邏輯,為什麼?
因為,民國凋零,士風散落,先生獨去香港,接受華洋交匯的文化,近的有錢穆,遠的有胡適。
香港雖小,車船便利,書報紛繁,通達全世界。甚至蘇俄翻覆,土改鎮反之類,也能泛閱兴比。
類比新朝王莽,硬推孔孟周制,剝奪農商,碎毀身名。何以? 民權不可退,國權不可進。
類比晚清洪秀全,強行天朝田畝制度,說得最美,殺得最殘。這天王教主,用不得孔孟,學不得英美,遠不及開化。
民國38年後,文盲都能聽到,文人心噗噗地愛國,要重新做人,要改造思想,這一天一天的,景像逆反,根本倒懸,文蘊剩下多少?
錢穆看了,胡適說了。
先生見證了。
他觀覽古今中外,深造在美利堅,因而,思想更科學,研究更自由,也把本質的中華,存入文字數十年,辨析,整合,通化。
後來,他到臺灣演講,稱病避開楊振寧,昭然,翩然,名士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