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芳提问，“乜先生，那么我们记忆万、亿、兆、京、垓、秭、穰等等的数序也很麻烦，能有更好的办法吗？”

乜辛然说，“这个问题提得好，而且提的水平也很高。我们的确有更好的顺序来表达它们。但首先要有一个既定的顺序存在。以后我讲发音的时候，就会学到一个声母的顺序：b,p,m,f,d,t,n,l,g,k,h,j,q,x,zh,ch,sh,r,z,c,s。我们如果把这些声母与韵母a结合，就生成一个顺序。让他们分别代表万、亿、兆、京、垓、秭、穰等。那么，我们就容易记了。因为，只要记住一个序列，就等于记住了两个序列。甚至是三个序列。比如，它们的倒数序列。也就是说，将每一个声母与另一个韵母结合，比如i。bi,pi,mi,分别代表1/1,000;1/1,000,000;1/1,000,000,000，等。”

乜辛然讲到，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人们还用，分、厘、毫、丝、忽、微、纤、沙、尘、埃、渺、莫等代表1/10；1/100；1/1,000 等。于是，问题越扯越远，没有教学进度表，没有课程限制，什么都没有，只要大家感兴趣，就有说不完的话题。

有一次，在王雪晶的歌曲 ‘出人头地’一个偶然的画面里，一个女孩看到了马来西亚的双峰塔。她问，“乜先生，那是什么，是高楼吗，怎么那么高？”

“当然，那座楼有四百多米高。”

“那么高的楼怎么不倒，哪里有那么长的树做柱子，就连皇宫的柱子都没它高？”

“那座楼是整个钢做的，他们用的不是木头是钢呀。”

“是钢的，那他们得用多少钢呀。天国的人都住这样的房子吗？”

“虽然不都是全钢做的房子，但是比咱们住的房子高，有的时候好几十层高。”

“每层都能住人吗?”

“都能。除了钢还有一些其他材料。钢是为了抵抗拉力的，还有一种材料叫水泥，是抵抗压力的。水泥包裹着钢筋，就能使钢筋与外界隔绝而不生锈。水泥是从山里的石头中加工出来的。”于是，一连好几天他给大家讲水泥的分子结构，硅酸盐水合反应，水泥的制备，水泥标号。当然是大家围着电脑边查边解释。有的时候，脑袋都撞到一起了，鼻子碰到别人的脑袋，弄了一个酸鼻，大家笑一笑就过去了。几天之后，进行一次测验，分数最高的两个同学被派去开发水泥生产。其他人不必灰心，有很多事情等着大家去做呢。

终于有一天，一个同学提出这样一个非常基础，非常原始的问题：“乜先生，天国的人都比我们聪明吗？为什么他们能够发明和想象出各种各样的新鲜东西，我们只能不断的学习？”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同学们，这说明你们的思维越来越接近天国思维的基础问题了。如果继续努力，你们是能够赶上并超过天国的人类。天国人之所以聪明，是因为在天国里面没有圣人。”

“圣人不是来自天国吗？”

“不对，”乜辛然说，“恰恰相反，有了圣人，谁都进不了天国。”

“乜先生，您是不是说‘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不是，有了圣人，大家就不敢去想圣人没有想过的事情了。其实，圣人本身就孤陋寡闻。但是，为了某种目的，有权利的人逼着大家学圣人。既然圣人本身就孤陋寡闻，那么学圣人的人就知道的更少了。于是，一代一代的学下来，就变成一代不如一代。”

“圣人有什么不知道的呢？”